還有,那兩個要殺害我的蒙面黑衣人哪裡去了?
難道他們在我昏睡期間變成了這個猛漢子?
我看他身高腿長果真是個做捕頭的好料子,只是難道我又被黑衣人轉手給了這個捕頭嗎?
如今我一邊忍受着一路顛簸造成的頭痛緊箍咒,一邊任憑這嚴捕頭帶着我飛也似地遊走……
其實只要沒有生命危險,我的心態隨遇而安,只不過剛纔憋着的那泡尿讓我感觸很深,我什麼知覺都沒有了,只有這個感覺清晰無比。
捕頭大大,我要尿尿,行行好,快放我下來!
噓噓,是福兮,是禍兮,小女雲天依尚且未有明辨兮……
就在我頭痛欲裂、膀胱欲裂的煎熬時期,這個猛漢扛着我嗖嗖地接連穿過了幾個弄堂。
他大概是在節約時間抄近路,好吧,對夜路摸得如此熟悉的人,我的斷言是:不是職業需要就是偷情需要……
如果是職業需要,那麼恭喜我馬上就會變成人肉拌飯、轉手出售;如果是偷情需要,那麼更要恭喜我,因爲被這個生猛大漢看上了……呵呵,絕對是夜夜鏖戰、無福消受!
咳,我不是頭痛麼,還儘想這些有的沒的,也不仔細着良心疼。
我還是多爲皇甫凌考慮考慮他的退路吧!
設想一及方案:
如果我真的是要被做成人肉拌飯的話,那小女我此刻就不必多做遐想了,因爲我早就沒有其它知覺了,我除了想尿尿,別無感觸。
咦,畢竟小女我小本經營,肉不值錢,人肉拌飯肯定吃不開,我是否可以建議廚師把我烹飪成撒尿牛丸,不過但凡開店迎客、被人享用,絕對都要講究誠信二字,所以我一定會保證撒尿牛丸中重點原料的原汁原味!
幻想二及對策:
如果我被這個生猛漢子扔螞蚱似的豁在了牀上,然後他脫脫衣服露出屁股,再抽掉我身上裹着的厚厚被子,便對皇甫凌一陣發功纏綿,我該如何反抗?
到那時,那個只能看見牀幃織穗亂顫的我,卻只能在皇甫凌的靈魂裡花枝亂顫、乾着急……
但此時的我實在是無能爲力,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灼痛了我的靈魂,如果這事發生在別人的身上,我絕對不會有如此滔天的罪惡感,畢竟皇甫凌是小筒子的前世,我是見不得他受傷害的!
如果皇甫凌自己不能醒來的話,我是不是就一直這樣動也不能動,任人擺佈了?
畢竟我現在只是附屬於他的一部分,沒有他本人的指揮,我毫無存在感。
就這麼必然地,我雲天依與皇甫凌的關係在這緊急的事件中升級到了一毛五分錢:生死存亡,與凌相依。
不過我也很現實地承認了,就憑我現在的這個死樣子,我確確實實是無法拯救皇甫凌,想着小筒子要遭罪了,我只能眼巴巴地懺悔、禱告,乃至想做神聖的儀式來追憶他的節操。
我幾番遊說自己,終於想出了能夠安慰皇甫凌失去貞操的說辭。
我想,畢竟嚴捕頭是一個歸檔在案小官,如果被看上了也就是吃一晚上的虧,等皇甫凌白天醒來後,我便告知實情,好讓他去人事部罷黜了他的官職,再嚴重點我就,我就,就殺了他?
忽然覺得我真的有了些壞人的風範了,一向治病救人的醫生我居然動了殺機。
不過這是古代,人命只如蟻,殺他可以光明正大。
畢竟,一旦嚴捕頭這傢伙做了不該做的,然後又到處宣揚,皇甫凌該如何做人?我的面子又往哪裡掛?風生水起計劃又如何實施?
綜上,爲了保住皇甫凌這一代大皇子的名聲,我不殺他能忍?
最終,我還是本着好女不愁嫁的心態坐等事實的發生。
一來,如果身死,我無能爲力。
二來,如果被辱,我臥薪嚐膽。
只要能活着,我相信皇甫凌的肚子裡除了不能裝孩子,其餘什麼都能撐了,這真是一個沒有節操的時代,同志斷袖多的都要我親命!
不過無論怎樣,我還是希望發生的是第二種,因爲皇甫凌不能死,他是筒子的前世,如果筒子的前世有了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不確定我回去後會不會時空變遷,我不確定我的時代還會有他筒子總統!
待我長髮及腰,少年娶我可好?那是我最初暗戀筒子時的願望,後來有一天,我二十八歲,筒子也不再是少年,追追趕趕打打擊擊,多少年過去,我的心不曾變,我的愛尚無悔,只是長髮及腰,卻無人替我盤起。
神思斷,眼前亮,燈火通明通到了高樓之巔,繁華錦繡一片連天,火紅刺得我的眼睛有些不適,只是那僅有的一絲睜着的細縫並不聽我的使喚,所以眼睛還負隅頑抗地眯着,才讓我得以觀此景,如此震撼!
嚴捕頭正站在這高樓之前,眼前就是通往誘惑的正門,只見正門上鎏金濃筆的大字龍飛鳳舞,“醉生樓”三個字富態若牡丹,招搖如玫瑰,人們只是遠遠地這麼一望,就便知它門庭若市,日進斗金。
小女實在是佩服佩服,青樓怎麼可以建得這麼富麗堂皇,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皇宮,怎一個霸氣了得!
我猜測莫不是他們的後臺強大,單單一個青樓絕對做不了這麼大的個兒!
嚴捕頭難道是要帶我來這裡解決內需?
我點贊,但是能先讓我如廁去嗎,再不如廁去,我恐怕就要把被子當尿不溼來用了!我的膀胱快炸了!
嚴捕頭猶豫了幾秒就要邁步進去,可是又晃了我一下身子,大概是怕我半死不活的樣子太惹眼,嚴捕頭邁開的腳忽然又退了回來。
他匆匆轉進一個小巷,便來到了醉生樓的小門處,小門是上了橫閂的,於是他又把我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然後一個飛翻躍到了高牆的另一面。
我還沒來及鬆一口氣,他便從裡面將門打開來,然後走到我身邊踹了我一腳,看我還是死着的狀態,他的態度頃刻間就變得非常惡劣,他亟亟地又踹了我兩腳,看我還是活不過來的樣子,才三下五除二的蛻掉了裹着我的厚被子。
我的裸露在燈火不甚絢爛的小門處被遮在了夜色裡,這個嚴捕頭並沒有對我大快朵頤,而是不知從哪弄了兩件衣服,我正不解,他便熟練地給我穿上了一件純白色的窄袖內襯長衫並深紫色的喇叭開口流仙袍子。
不過我必須叫苦不迭,他居然沒有給我穿褻衣!好歹來一條內褲也滿意啊,這是什麼個情況,如果有人掀起了我的衣服,或者來一陣陰風翻飛了我的衣袍,那我算什麼了我!
猥瑣變態?超級猥瑣大變態!
人家是以全裸的狀態罩上了兩件衣服,對此小女感到很羞赧,另外一個大男人給另一個大男人穿衣服,還是我這個小女人在看着,人家雖然看不到重點,但是一想到這層曖昧氛圍,人家就忍不住害羞臉紅……
雖然人家可是男科女醫生一枚,平時就算給我看再多我都無動於衷的,不過換了個場景換了重身份,再換上這麼個情節,我着實變成了一個厚德不住心中柔情的人,厚德可以載物,有時候也厚德不住,是不是!
我倒要看他嚴捕頭接下來還要把我帶去哪,如果不是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又何必要幫我這麼隆重地打扮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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