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院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容兒呢?還有凡兒呢?他們人呢?”
一大早剛聽到水知凡院子被燒得精光的消息,到處都找不到水月容和水知凡的身影,水浩風就立刻帶着還沒睡醒的張秋元火急火燎的衝到了溫鴻源面前。
溫鴻源無奈的擡手拍了拍額頭,這一夜的事情實在是讓他太頭疼了,可是這件事情又必須要儘快的處理,否則的話水知凡還下落不明,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可怎麼交代啊,更何況,水知凡這麼好的一個苗子,沒了多可惜啊。
想到這裡,溫鴻源又突然回想到了昨夜水月容的義無反顧,心底又是微微震撼了一把,能夠如此深厚的感情,在官家之中,真的是很少見啊。
“知凡那孩子人還沒有找到,現在月容那孩子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唉……”
意識到水浩風和張秋元兩人還在自己的面前等着自己的答覆,溫鴻源頓時再度無奈的嘆了口氣。
“院長,你的意思是,容兒她現在沒事兒?”
水浩風焦急的站在溫鴻源的面前,急切的想要得到確認,因爲他一路走來,別人都在議論紛紛,說水月容跳進了火海救人,可是裡面根本就沒有水知凡的人影,本來擔心水知凡的水浩風,在聽到水知凡並不在火海之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又聽到水月容跳進了火海里,當下剛剛放下的心臟又高高的提起。
溫院長很是無奈的擺了擺手,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她被一位陌生男子所救,安全出來了,可是又說要親自去找知凡那孩子,人就又不見了。唉,真是讓人擔心啊。”
他堂堂萊帝學院的院長,昨夜的那種情況根本不應該出現,可是偏偏就出現了,還害得兩個孩子都下落不明,而且不知道是否安全,爲師這麼多年,每一位學員他都當做是自己的孩子,這番的情況,讓他怎能不擔心,怎能不憂心。
水浩風聞言眉目緊蹙,在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後,整顆心都高高的提起,始終無法落下。
站在一旁的張秋元聞言亦是滿面擔憂,看着自己的兄弟如此的焦心,只得擡手拍了拍水浩風的脊背以示安慰。
“院長,那現在就只能等消息了嗎?人手都派出去了嗎?我和浩風兩個人也一起去找吧!”
張秋元擔憂的看了一眼水浩風,擡頭看着溫鴻源沉聲問道。
溫鴻源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想了想開口道:
“我剛剛去面聖,向皇上稟明瞭情況,借用了一千御林衛在學院中和學院外附近尋找線索,連嶽已經去安撫受驚的學員了,只是水月容和水知凡這兩個孩子纔剛剛進學院不久,對他們倆個我還都不是非常瞭解,這想要找到線索,實在是難的很啊。”
想到此,溫鴻源再度無奈的嘆了口氣,忍不住擡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溫鴻源也已年過半百,但是沒有一點蒼老的象徵,面目精神,頭髮烏黑,卻經過昨晚這麼一折騰,那黑髮中竟然開始參差了不少絲絲白髮,看來果真是焦慮過了頭,萬千煩惱絲啊。
就在三人齊齊擔憂之時,突然從門外慌里慌張的衝進來了一個髮絲凌亂的人。
溫鴻源見狀疑惑的擡頭,不悅的沉聲道:
“什麼人?如此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溫鴻源是一個很講究禮儀的老師,看到如此慌慌張張,衣冠不整的學員,當然心生不悅,要知道每次萊帝學院招生都是非常嚴格的,因爲萊帝學院中只會教出最好的,包括禮儀和人品。
那慌里慌張衝進來的,正是在花園中被水月容逮住問路的學員,此刻看了看面前這學員的模樣,才發現是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男子,可能因爲一路慌張的跑過來還摔了不少跤,這才弄的一身髒亂。
那白淨男子慌里慌張的站直身子,拍了拍衣襬,趕緊禮貌的做了個揖,隨即就焦急的開口道:
“院長,我剛剛,剛剛,有五個人,四個男的,一個女的,抓住我就問我,問我縛魔塔在哪兒,我,我被他們擒住,沒辦法,沒辦法就說出了方向,我擔心會出事兒,所以,所以這才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向院長您稟告。”
白淨男子斷斷續續的喘着氣,緩緩的將要說的話全說了出來,這才大口大口的呼了一口氣,擡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
溫鴻源聞言當下一驚,沉着臉一步上前就指着白淨男子問道:
“他們人朝着縛魔塔的方向去了?四男一女?都長什麼模樣?意圖做何?”
白淨男子剛剛纔喘過一口氣,又猛地被溫鴻源這麼一追問,隨即縮了縮脖子開口道:
“四個男的,四個男的都穿的一身黑衣,樣子我沒,沒看清,但是那個女的我看清了,她,她長得奇醜無比,左臉……左臉上……”
說到那拎起他的女子樣貌,白淨男子想都不敢回想,一想到那左臉上醜陋蜿蜒的斑紋,他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眼下胃裡洶涌翻騰的噁心。
“什麼?!院長,他說的女子莫非是容兒!?”
一旁靜靜聽着的水浩風一聽到白淨男子的描述,當下就焦急的走上前,對着溫鴻源就不確定的說道。
溫鴻源亦是一臉疑惑,聽白淨男子的描述,這個女子應該就是水月容無疑,因爲在全大陸,只有水月容的樣貌醜陋在左臉上。
“既然是月容那丫頭,她爲什麼要問縛魔塔的地方在何處?”
思籌了片刻,溫鴻源將心中的疑惑道了出來,隨即看向水浩風的臉色,看看能否有什麼結論。
水浩風聞言也是心底一陣疑惑,若是以前的水月容,他多多少少還有些瞭解,可是自從這次再見到水月容後,水月容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完全捉摸不透,而且對自己還有若有若無的疏離,這也是讓水浩風很挫敗的一件事。
“那名女子還說了什麼沒有?”
張秋元看着兩人的疑問,當下走上前,對着白淨男子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