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我只知道,用命去護她的命,這是我的命,並且,我願意認命,心甘情願。”
不是表達愛意,也不是表達情意……
但,再多的情,再多的愛,都蘊含在了這簡短的一句話中。
站立在赫連清璃周圍的人,瞬間都沉默了。
日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忘記。
今時今日,那時那刻,此時此刻……
那個虛弱的幾乎失去大半條命的紫衣男子,淡漠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這荒涼冰冷的縛魔塔,風輕雲淡卻滿含柔情的說了那麼一句:
“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我只知道,用命去護她的命,這是我的命,並且,我願意認命,心甘情願。”
是的,他冰冷無情,他冷血殘酷,他不懂什麼是愛,他不知道如何去愛,他只知道,她就是他的命,窮極一生去護她、寵她,如此而已。
“我明白了。”
張秋元回過神色,點了點頭,開口打斷這一片寂靜。
再沒有那謹慎的語氣,再沒有那探究的神情,有的,只是放鬆。
溫鴻源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紫衣男子,眼底劃過一絲無奈,隨即開口道:
“秋元,你在這裡照看着些,老夫去想想辦法,這位公子不可以再這樣耽誤下去了。”
說罷,看着張秋元點了點頭,溫鴻源看向秋琅和秋澗兩人微微頜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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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離,隨老夫走一趟。”
溫鴻源風風火火的大步踏進夜非離的書房,立刻就沉聲開口道。
夜非離正坐在主位上看着墨嚴帶來的消息,突然見到溫鴻源進來一張口就讓自己跟他走一趟,頓時疑惑的挑了挑眉,不明所以的開口問道:
“院長,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着急?”
溫鴻源向前一步,擡手擺了擺,快速的解釋道:
“那日救了月容丫頭的紫衣男子受了重傷,而他跟你一樣是寒性體質,所以需要你去幫一把。快歲老夫趕過去,晚了他的傷勢就更加嚴重了。”
說罷,溫鴻源擡腳就上前抓住夜非離的手,轉身就要走。
夜非離卻突然甩開溫鴻源的手,沉着臉看着溫鴻源,冷冷的開口道:
“我不去。”
溫鴻源聞言頓時焦急的偏過頭不解的開口道:
“爲何不去?他怎麼說也是救了月容丫頭的命,也及時的挽救了整個萊帝學院的名譽。”
“既然他這般的厲害,還會受傷?哼。”
夜非離冷冽的開口接着溫鴻源的話不悅道。
溫鴻源看着夜非離似乎是鬧脾氣一樣的面色,頓時恍然大悟,開口溫怒的說道:
“胡鬧!非離,現在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他現在只有你能救,且不說此人一看就是身份不凡之人,而且他還救了月容丫頭的命,爲了月容丫頭扛着重傷在縛魔塔外等候了那麼多日,我們就必須……”
“他那是爲了救水月容,又不是爲了挽救萊帝學院的名譽,院長,你多慮了。”
夜非離不等溫鴻源說完,就不耐煩的開口打斷道。
夜非離一聽到這個人他就來氣,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氣從何處來,但是他夜非離不願意做的事情,他就不會去做,一想到那人會重傷,心底就暢快的不得了,怎麼可能會去救他。
“夜王爺!就算他是因爲要去救月容那丫頭,但是他挽救了萊帝學院的名譽這是不爭的事實!那孩子也是讓人心疼的很,爲了月容那丫頭,竟然封印了月容丫頭的心脈,將自己的心脈嫁接到了月容丫頭的身上,也不知道月容丫頭在縛魔塔裡面是遇到了多少的危險,將那孩子的身子傷的不成樣子,五臟六腑幾乎都受到了重傷,說到底,月容丫頭也是萊帝學院的學生,還是老夫親自招進來的,那孩子爲了月容丫頭付出了那麼多,老夫如果不想辦法幫他一把,實在是說不過去。”
溫鴻源一想到赫連清璃那慘白虛弱的絕美面容,心底的無奈感就愈發的濃了濃,也不禁開始爲水月容擔心了起來。
如果水月容在裡面再遇到什麼危難,也不知道苦苦等着她的那個孩子,還能支撐的了多久。
夜非離聽着溫鴻源的話,眉頭緊蹙,臉色一次比一次暗沉。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水月容這丫頭,要樣貌沒樣貌,要品德沒品德,要身份也只是個掛名身份,而且還是個臭名遠揚的黃毛丫頭。
這個男人竟然會爲了水月容這丫頭犧牲至此?
夜非離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當下就沉聲開口道:
“院長,走,本王去看看。”
說罷,夜非離迫不及待的就擡腳走了出去,他一定要弄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想幹什麼。
從他第一次看到赫連清璃,他就感覺到了赫連清璃身上強烈的王者氣息,夜非離也同樣身爲皇家人,對於這樣的氣息再清楚不過,同樣也好奇這個男人的實力,能夠破解烈焰咒和狐光陣法,實力不是靈神以上絕對不可能。
可是他讓墨嚴去查消息,次次都是無功而返。
這一次,他一定要親自查查清楚,這個男人的來歷。
溫鴻源見狀還沒從這巨大的轉變反應過來,眼前卻早已消失了夜非離的影子。
溫鴻源疑惑的掃了掃四周,不再多想,趕緊擡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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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非離出現在禁地門口之時,秋澗遠遠的就看到一臉黑沉的夜非離走了過來,當下神情一皺。
這個夜非離來這裡幹什麼?
夜非離快步走到張秋元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盯着縛魔塔的赫連清璃。
“夜王爺?你怎麼來了?”
張秋元詫異的看着出現在自己身旁的夜非離,問安的禮儀都忘了,張口的驚訝的說道。
夜非離擡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張秋元,隨即又看向赫連清璃,沉聲開口道:
“不知道在下到底是何人氏?”
開門見山的話讓張秋元一愣,這什麼情況?怎麼一上來就這麼問人家?雖然這個問題他也很好奇,但是人家既然不說,自然是有人家的道理,只要不是壞人,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