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諒她?朕已經很體諒她了,她倒好,得了便宜還賣乖,把朕說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原本就被楊曼靖和遊涯淵氣的不輕的楊舜聶,這下找到了一個冤大頭,將自己所有的怒火,一併發到了她的身上。
衛思若還是死死捂着手中的香包,站在原地沒有一點反應,大概是看到這樣的衛思若,楊舜聶就氣不打一處來吧,他上前,一腳將衛思若踹到了地上。
衛思若倒在地上,手依舊沒有鬆開,還是死死的攥着那個香包,對於她而言,那香包就像她的生命一樣重要,那是衛重幕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了。
這場景看的遊涯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他的印象中,他一直覺得衛思若是個狠毒的女人,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她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
還沒等到遊涯淵開口求情,鄭太后又接着勸起了楊舜聶,“皇上,你就別和衛寶林她啊,一般見識了,你也知道的,她才失去了兄長,現在正是難過的時候,她肯定是不敢不尊敬的你的,大概是還沒緩過來神吧,來人,趕緊扶衛寶林回宮歇息,一路上可得給哀家小心點,要是衛寶林有什麼差池,哀家爲你們是問,聽到沒有。”
“諾。”下人們立馬上前攙扶起了衛思若,衛思若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被下人們帶離了這場宴會,這場鬧劇,到現在應該算的上是結束了吧。
楊舜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母后,他有些不敢相信,一直對任何人都很嚴厲的母后,唯獨剛剛卻爲衛寶林說話,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是什麼楊的原因,才能讓自己的母后這麼袒護一個人,楊舜聶也覺得有些奇怪。
孔後站在邊上,被剛剛發生的一切也震懾住了,早在好幾個月前,衛思若就和自己提過她兄長消失的事情,當時自己還不以爲然,孔後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大男人還能好好的消失?這次事實證明,衛重幕真的客死他鄉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將軍,竟然就這麼死了,真是讓人心中難免有些害怕,到底是誰下了這麼狠的手。
“哼…真是…”待衛思若離開了,楊舜聶還是有些惱,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沒有一件順心的,光是想想,就足以讓他今夜整晚睡不着了。
“陛下,您不要太生氣,可別傷了身子,衛寶林她肯定不是故意惹惱您的。”楊曼靖這時候出聲,勸起了楊舜聶。
真正惹惱楊舜聶的始作俑者,就是楊舜聶面前站着的楊曼靖,楊舜聶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將手中的兵權給了遊涯淵,這正是讓他最生氣的地方,自己千算萬算,都沒想到楊曼靖會來這麼一出,重點的是,這一出還讓自己發不出來脾氣,只能憋在心裡憋着,這可是苦了楊舜聶了。
“呵呵…朕纔不會生氣呢,朕怎麼會爲了她生氣呢,今日這個宴會,真是朕準備不周啊,肯定沒有讓朔王玩盡興吧。”楊舜聶故意說道。
“怎麼會呢,今日陛下爲臣準備宴會,臣真是感激不盡呢,普天之下,哪裡還有像陛下這麼好的皇帝,簡直就是爾等的榮幸啊。”楊曼靖的話讓楊舜聶聽在心裡的確是很舒服,可是楊舜聶明白,楊曼靖的心裡絕對不是這樣想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自己是想要搶他手中得兵權,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不明白呢。
“好了,既然朔王都這麼說了,那今日的宴會就差不多散了吧,各位愛卿覺得如何啊?”楊舜聶朝着在座的皇親國戚問道。
“爾等謝過陛下的款待,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紛紛跪下給楊舜聶請安,楊舜聶也沒有再做回答,只是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直到楊舜聶的身影消失的越來越遠,遊涯淵才吐出了一口氣,看來今日這場鴻門宴,他們總算是應付過去了,他轉頭看了看阿炳,發現他已經喝的爛醉了,阿炳看着遊涯淵望着自己,一下子火不打一處來,他三步並兩步上前就給了遊涯淵一拳,將他硬生生的打倒在地。
還沒離開的幾位大臣,看到這場景,紛紛都停了下來,口中說道:“遊將軍您沒事把,這是怎麼回事?”幾位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前的阿炳他們可是從來沒見過,怎麼好好的就出現在了這兒,又好好的將遊將軍打倒在地呢。
看着大臣們費解的眼神,遊涯淵掙扎着爬了起來笑着說道:“呵呵…沒什麼,是不是嚇着你們了?他叫阿炳,是我在外面認的兄弟,也是他救了朔王殿下一命,剛剛他是在和我鬧着玩呢,我們在外面經常玩這種遊戲。”
“誰和你開玩笑呢?”阿炳好死不死又冒出了幾句無禮的話,便繼續上前,準備將遊涯淵
再次擊倒,遊涯淵怎麼可能會再讓阿炳打倒,他趕緊伸出手,將阿炳的雙手控制住說道:“好了,好了,別鬧了。這裡是皇宮,我們可別來外面的那一套啊。”
遊涯淵睜着眼睛說起了瞎話,嘴裡卻倒吸着涼氣,剛剛阿炳可是給了遊涯淵結結實實的一拳啊,那一拳打的力道可一點都不小,遊涯淵現在可是忍着疼在阻止他呢。
“你這是在幹什麼?怎麼能如此無禮。”楊曼靖的聲音從阿炳的後腦勺冒了出來,聽到楊曼靖的怒吼,阿炳總算是止住了接下來的動作,在他的印象中,他還是很少見楊曼靖發脾氣的,雖然他現在已經喝的有些醉了,打遊涯淵也是藉着幾分酒勁,算的上是天不怕、地不怕,不過聽到楊曼靖這樣的怒吼,阿炳的心中難免是有幾分懼怕的。
阿炳回過頭,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正等候這楊曼靖的發落。
楊曼靖憑藉着感官的認知,站到了阿炳的面前。阿炳緩緩的擡起了頭,正好對上了楊曼靖的眸子,阿炳心虛的趕緊低下頭,不敢與楊曼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