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麼知道娘來了,你這耳朵可真精啊。”被發現的太傅夫人,緩緩的走了出來,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孃的腳步這麼重,涯淵能聽不出來嗎?怎麼說,涯淵也是在戰場上混跡多年的,就算是睡覺,也是相當警覺的。”遊涯淵回答道。
聽到遊涯淵這樣說,太傅夫人的心裡不禁有些心疼,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壓力,雖然她之前也想過,遊涯淵在吐蕃的那些日子,應該是過的相當苦的。
“孃親來找涯淵所爲何事,涯淵感到有些疲乏,想要上牀歇息了。”遊涯淵示意太傅夫人離開,他現在並沒有太多的心情,去討論別的事情。
“哎呀,你有什麼事情要忙的呀,你這一回來,連話也不說幾句,就要回房歇息。你難道不該好好的準備、準備嗎?再過幾天,可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太傅夫人說道,雖然遊涯淵這次對外說是納妾,但是對於第一次成親的遊涯淵來說,太傅夫人還是很興奮的,這也代表着遊涯淵,終於是要成家了。
“有什麼要準備的?該準備的,您們不是都替涯淵準備好了嗎?涯淵真的想歇息了,您能給涯淵點兒時間嗎?”遊涯淵有些不悅的說道。
“哎呀,你這孩子,這說的是什麼話呀,這可是你大喜的事情啊,你怎麼就和沒事人一樣呢。綠竹多麼好的一個孩子啊,你怎麼就對她一點兒關愛也沒有啊。”太傅夫人生氣的說道。
“孃親,涯淵已經很爲綠竹着想了,所以涯淵昧着內心的真愛,娶了綠竹,但是孃親,您要知道,涯淵自始至終,對綠竹…並沒有兒女私情。”遊涯淵的回答,像是告訴太傅夫人,自己是因爲特殊的原因,才娶得綠竹,希望太傅夫人給自己一些空間,不要再這樣強迫自己了。
“算了、算了,和你說也沒有用,不和你說了,我也去歇息了。”太傅夫人沒有再與遊涯淵囉嗦,而是自顧自的離開了,回去的一路上,太傅夫人想了許多,她的心裡是心疼綠竹的,她可以知道,自己深愛的男子,對自己並沒有好感,這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她也不知道,遊涯淵再與綠竹成親後,是否會好好的過下去,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驚的楊曼靖渾身顫抖了一下。
“怎麼回事?”水漬濺到了楊曼靖的靴子上,直覺告訴他,應該是阿炳將水杯打碎了。
“綠竹姐姐要嫁人了,哥哥不高興呢。”狗蛋兒奶聲奶氣的說道,一語擊中了阿炳的軟肋,這正是他說不出口的話。
“胡說什麼呢,你這孩子,下次再亂說,我就不讓你跟着我了。”阿炳氣沖沖的朝狗蛋兒吼道,把狗蛋兒嚇到了遊涯淵的懷中。
“好了、好了。他還只是個孩子,孩子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況且這事情你本來就該與我說了,怎麼能這樣一直瞞着我?”楊曼靖指責着說道,他有些不能接受,阿炳一直將自己矇在鼓裡。
“靖大哥,不是阿炳我想要瞞着您,只是這件事情,阿炳覺得沒有必要告訴您。”阿炳別過頭說道。
“怎麼會沒有必要告訴我呢,綠竹要嫁人了,而且還是嫁給涯淵,他們都是我生命中的貴人,都是我應該在乎的人。”楊曼靖認真的回答道。
阿炳一直遲遲沒有回話,楊曼靖知道,他現在的內心,肯定是十分迷茫、十分痛苦的,“阿炳,靖大哥知道你現在心裡不好受,感情的事情就是這樣,沒有誰是一帆風順的,還希望你可以想開一些。”
楊曼靖的話,也算是讓阿炳的心裡舒服一些,阿炳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是啊,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可能我和綠竹,還是有緣無份的吧,既然這樣,我只能默默的祝她幸福了。”阿炳的臉上掛着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涯淵,其實…他們並不是合適,你也知道的,涯淵真正娶綠竹的理由,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綠竹嫁給涯淵,她也一定不會幸福。”楊曼靖說道。
“涯淵知道,涯淵也勸過綠竹,可是靖大哥你也是明白的,綠竹早就鐵了心的愛遊涯淵了。”阿炳回答道,每字每句都透露着無奈,看來他現在已經是接受現實了。
“唉…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以後的綠竹後悔?”楊曼靖提高語氣問道。
“可是綠竹她根本就不聽我的呀,她執意要喜歡遊涯淵,要爲遊涯淵付出一切,我也是沒有辦法。只要是能待在遊涯淵的身邊,我估計讓綠竹少活二十年,她都是願意的。”阿炳無奈的說道,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哀傷。
時間一點點的,從指縫中溜走。沒有過多久,已經到遊涯淵和綠竹大喜的日子了。因爲太傅和遊涯淵的地位很高,所以遊涯淵的喜事,來了許多宮中的皇親國戚,很是給太傅面子。
“這熱鬧呀!”
“是啊,今天可是太傅府內的少爺,遊公子大喜的日子。”
“遊將軍就是不一樣啊,你看納個妾都搞的如此隆重,連宮中的嬪妃格格都來了,可真讓人大開眼界啊。”
“新娘子,不會就是上次失蹤的那位姑娘吧。”
“誰說不是呢,看來遊公子,也是真心的喜歡這位姑娘啊,否則也不會願意,爲了這姑娘,變成大家口中的笑柄吧。”
“有什麼笑柄的,遊公子又不是明媒正娶,只不過是納個妾罷了。”
百姓們旁若無人的聊着天,內容當然都是和今天的主角,遊涯淵和綠竹有關的。
“新娘子準備的怎麼樣了?”太傅夫人朝手忙腳亂的丫鬟問道。
“少夫人已經梳妝打扮好了,現在正在換衣服呢。”丫鬟回答道。
“這就好,只要準備好了就行,現在時間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