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啊,您就放過奴才吧,不要再難爲奴才了,奴才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啊。”公公害怕的說道。
“太后,您不要這樣,蝶兒沒事,真的沒事。”蝶妃爬到鄭太后的腳邊,一把抱住了鄭太后的大腿,看上去十分可憐。
“你這個傻孩子,哀家都說過了,讓你不要再爲哀家爭取什麼了,爲什麼你就是不聽呢。”鄭太后撫摸着蝶妃的腦袋,心疼的說道,她沒有想到,現在還有一個人,如此無怨無悔的爲自己付出,只要想到這裡,鄭太后的內心,就可以感受到一絲絲的溫暖,也算是她僅存的人性了。
“太后,您對臣妾的恩情,豈是這樣就可以忘懷的,臣妾一直很感激您,但是又找不到機會報答您,可能這次,就是上天給臣妾的一個機會吧,臣妾想要好好把握。太后,您和陛下之間的矛盾,不要再惡化了,您應該好好的和陛下談談,或者給陛下一些時間,您先回去歇息好嗎?臣妾就在這裡待着。”蝶妃說道。
“不行,你在這裡待着,那哀家也要陪着你,哀家不能讓你一個人,就這樣孤零零的跪在這兒。”說罷,鄭太后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太后,您這是做什麼啊,這萬萬不可啊。”蝶妃激動的說道,想要攙扶起鄭太后,一旁的下人們也是被嚇得不輕,紛紛上前,準備攙扶起太后。
“不要管哀家,哀家就在這兒,既然陛下如此的反感哀家,那哀家就在這裡認錯,一直到他願意原諒哀家爲止。”鄭太后說道。
“陛下,陛下,不好了。”公公急匆匆的跑進養心殿說道。
正在用膳的楊舜聶,聽到公公這個口氣,稍微好了一點兒的心情,又被破壞了。
只見楊舜聶沒好氣的問道:“又怎麼了?天天這個事那個事的,你就不能讓朕安靜一會兒。”
“陛下,您別發這麼大的火拉,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公公,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啊?”玉箏安慰着楊舜聶說道。
“回娘娘、陛下的話,現在鄭太后,和蝶妃娘娘,一起在殿外跪着呢。”公公越說越小聲,彷彿知道下一刻,楊舜聶就要發怒了一般。
“你說什麼?!”果然,下一秒,楊舜聶就開始暴跳如雷了。
同樣吃驚的還有沈玉箏,她沒想到,鄭太后既然會做到這一步。
楊舜聶急匆匆的跑出了殿外,果然看見了鄭太后和蝶妃,正跪在殿外跪着,所有的下人們都看在眼裡,這讓楊舜聶的臉往哪裡擺啊。
“母后,您這是做什麼?”楊舜聶激動的問道。
“聶兒,你不願意見哀家,哀家只有這個辦法了,只有這樣,哀家才能夠見你一面,就算哀家做錯了,你也不能這樣對哀家啊。”鄭太后哭泣着回答道。
“朕只是想安靜一下,難道就這麼難嗎?蝶妃,你到底在做什麼?趕緊帶着母后回寢宮,你們這樣,是想讓朕難堪嗎?”楊舜聶說道。
“陛下,臣妾沒有這個意思,臣妾所有的做法,都是希望您可以考慮一下臣妾的意見,因爲那畢竟是眼下唯一的辦法了,難道說…您就真的忍心。”蝶妃看着跪在地上的鄭太后,又看看了低下頭,居高臨上看着自己的楊舜聶問道。
“母后,您先起來好嗎?地上太涼了,您的腿腳又不好。”楊舜聶心疼的說道。
“你現在,還會關心母后嗎?”鄭太后紅着眼眶問道,一下子就將楊舜聶又問語塞了。
“你是皇上,但是你也是哀家,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從小你就很聽話,哀家也很欣慰,哀家不是爲了掌握裡,也不想去管你的人生,哀家是擔心你,你那麼善良,那麼單純,哀家害怕你受到片欺騙,所以纔會這樣,可能哀家有時候的做法,真的很偏激,但是哀家現在,已經受到了懲罰,聶兒,哀傢什麼都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你的冷漠。”鄭太后看着楊舜聶,語重心長的說道,一下子就將楊舜聶的心,給說軟了。
就在這時,養心殿內的玉箏,也走了出來,玉箏故意在所有人的面前,對着楊舜聶可憐巴巴的說道:“陛下,您不要發脾氣了,可嚇壞玉箏了。”
鄭太后一聽到玉箏的聲音,便惡狠狠的朝着玉箏看了過去,樣子十分滲人,但是玉箏卻不以爲然,這樣的反應,讓鄭太后更加的憤怒了。
“哀家和陛下在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插嘴了,真是沒有規矩的東西。”鄭太后氣憤的罵道,現在她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了。
果然,玉箏的辦法奏效了,上一秒還有些心疼鄭太后的楊舜聶,再下一秒,聽到鄭太后如此辱罵玉箏後,便立馬變了臉色說道:“看來您並不沒有難過啊,您還有很大的精力來辱罵別人。”
“聶兒,難道你爲了這個賤人,真的要和母后鬧成這樣嗎?”鄭太后難過的說道。
“母后,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玉箏不是賤人,她是你兒子,朕深愛的女子,爲什麼你總要對她的一件如此之大?”楊舜聶不理解的說道。
“那是因爲她根本不是真心愛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聶兒,你太傻了,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鄭太后痛心疾首的說道。
“夠了。母后,您別說了,朕自己的愛情,朕自己可以感覺到,也可以自己把握,不需要您費心了,您還是趕緊回宮去吧,來人,將鄭太后扶回寢宮。”楊舜聶衝着一旁的士兵喊道。
士兵上前,準備攙扶起鄭太后,可是鄭太后拼命掙扎,就是不願意離開。
“你們放開哀家,放開哀家,不許碰哀家,通通給哀家滾開。”鄭太后撕心裂肺的吼道。
“陛下,陛下…”看着眼前這一幕的蝶妃,一邊哭着,一邊喊着楊舜聶,可是楊舜聶仍然是不爲所動。
“陛下,您真的如此狠心嗎?”蝶妃閉上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