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思若神情緊張的說道,便一把拉住潘公公,躲到了角落裡,看起來像是要商量什麼大事的樣子。
而就在衛思若轉身的時候,地上突然掉出了一個髮簪,上面還裹着一封信,遊涯淵趕緊撿了起來,這髮簪遊涯淵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就是姚素淺第一次和自己碰面時佩戴的,也是因爲那次巧遇,遊涯淵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可是讓遊涯淵奇怪的是,這髮簪,怎麼會落到了衛思若的手上,而且看衛思若的樣子,剛剛應該是故意將這髮簪掉落的,察覺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的遊涯淵,立馬打開的信封,仔細的看了起來。
“涯淵,我是素淺。鄭太后要殺你,然後奪得你手中的兵權,情況危及,千萬不要吃糕點,那糕點有劇毒。”只是簡短的幾個字,但是遊涯淵可以肯定,這就是姚素淺的筆跡。正因爲是姚素淺的筆跡,所以遊涯淵百分百相信,這信上寫的絕對是真實的,遊涯淵一下子就懵住了。
看着手上拿着信,已經失去反應的遊涯淵,太傅老爺立馬上前,奪走了信。等遊太傅看完這封信的時候,他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們父子兩,始終是躲不過這一劫啊。
“爹,既然鄭太后不願意放過我們,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裡等死了,涯淵手裡握有神策軍的兵權,現在就來個魚死網破,殺他個片甲不留。”遊涯淵小聲的說道,他的眼裡,已經泛出了殺意,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爲國家奉獻了那麼多,倒頭來,他們還是要至自己於死地,甚至連他無辜、忠心耿耿的家人都不肯放過,他真的不敢想象,之前都是在爲什麼樣的人服務,簡直就是狼心狗肺、不識好歹。
“不行!”太傅老爺一口否決掉了遊涯淵的想法。
“爹,爲什麼?爲什麼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如此的愚忠?你看看,你都是爲了什麼樣的主子再賣命,他們有把我們當成人嗎?他們只不過是在利用我們罷了,沒有用了,隨時都可以殺掉,這樣的君王,配的上我們這樣忠心耿耿的子民嗎?”遊涯淵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激動。
“爹不是這個意思,爹也對鄭太后和陛下感到很失望,但是你這樣,只會害你丟掉性命,就算你是神策軍的統領,但是他們畢竟是陛下的兵啊,你這是等於讓他們殺了他們的主子啊,你才當神策軍的統領多久,你確定他們每一個人,都會聽從你的命令嗎?爹死了不要緊,但是爹一定要保住你的性命,你可是我們遊家的香火啊。”太傅老爺哽咽着說道。
“爹,您說什麼呢?”遊涯淵回答道。
而被衛思若拉到暗處的潘公公,現在正和衛思若對着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哎呀,衛寶林,這後面該怎麼做,那天鄭太后不是都交代過了嗎?你現在再這樣問,簡直就是再浪費時間啊,萬一出了什麼差池,奴才可是擔待不起的,奴才要先出去了,就不和衛寶林你說了,您還是自個兒,在這裡琢磨吧。”說罷,潘公公便轉身離開了,而衛思若的目的也達成了。
回到剛剛地方的潘公公,雖然察覺到了面前的遊涯淵和遊太傅有些不對勁,但是他仍舊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潘公公的眼裡,面前的這兩人,已經是快要將死之人。
突然,遊涯淵抽出了長劍,架在了潘公公的脖子上,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看起來異常的滲人,似乎要將面前潘公公,生吞活剝了。
“哎呀!遊將軍,遊將軍您這是幹什麼啊?”不明情況的潘公公,害怕的問道。
“這是幹什麼?你問問你自己,這糕點是什麼?你想要殺了我們,對不對?!”遊涯淵越說越激動,不自覺的,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啊!…”潘公公慘叫了一聲,鮮血順着他的脖子流了下來,原來是遊涯淵使勁,所以劍割破了潘公公的皮膚,潘公公這下知道害怕了,立馬大呼小叫的喊道:“饒命啊,饒命啊,遊將軍饒命啊,奴才知道錯了,是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不是奴才想害遊將軍您啊,奴才也是被強迫的,還請遊將軍饒命啊。”
“是嗎?那你說說看,到底是誰?是誰想要害本將軍?”遊涯淵逼問到。
潘公公有些害怕了,半天不敢說話。
“不說是不是?好,你不說,本將軍正好宰了你。”遊涯淵舉起了刀,看樣子是想要了結了潘公公。
看到這番景象的潘公公,是再也忍不住,連忙不停的求饒,也將事實的真相說了出來。
“是鄭太后,是鄭太后要除掉你們,和奴才真的無關啊,將軍和遊太傅,你們也是知道的,鄭太后做事,一向就是狠毒,如果奴才不按照她的要求來做,那奴才就是難逃一死啊,求您們了,放了奴才吧。”潘公公一邊磕着頭,一邊說道。
“就算我們放了你,現在你也已經說出實情了,按照那老巫婆的性格,她是不會放過你的,所以我唯一能幫你的,就是讓你死的舒坦點。”說時遲那時快,聽完這段話的潘公公,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遊涯淵一刀斃命了,速度快的,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看來死的的確是沒有什麼痛苦。
可是下一秒,就要換遊涯淵崩潰了,因爲他身後,傳來了太傅老爺倒地的聲響。
“爹,爹。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是怎麼了?爹,爲什麼?!”遊涯淵抱着口吐鮮血的太傅老爺,激動的喊道,原來太傅老爺,竟然自己拿了一塊有毒的糕點,就吃了起來,現在已經是身中劇毒,奄奄一息了。
“都是涯淵,涯淵該死,如果不是涯淵混蛋,就不會害死爹您的,嗚嗚…”遊涯淵一邊狠狠的抽着自己的耳光,一邊悔恨的說道,他真的寧願,現在倒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