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她怎麼好好的來找朕了,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養心殿休息嗎?”楊舜聶好奇的問道。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娘娘她現在正在門口等着您呢。”公公說道。
“那你讓她進來!”說罷,楊舜聶便低下頭,繼續批閱奏摺。
“可是,可是…”公公支支吾吾,有些說不出口。
“怎麼了?想說什麼,你直說就是了。”楊舜聶皺了皺眉頭說道。
“可是玉妃娘娘說,她要在門口等您,而且看玉妃娘娘的樣子,好像是很緊急的事情。”公公一口氣說道。
“什麼?那你怎麼不早說。”說罷,楊舜聶便套上了外衫,往殿外走去。
“玉兒,你怎麼一個人來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看着玉箏紅紅的眼眶,楊舜聶覺得,應該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您快隨臣妾去,慈寧宮有人死了,可是嚇壞臣妾了。”玉箏哽咽着說道。
“什麼,有人死了?誰死了,死在慈寧宮?那太后有沒有事啊?”楊舜聶抓住玉箏的肩膀,激動的問道,看來關鍵時刻,楊舜聶還是關心鄭太后的。
“死的人是衛寶林!是割喉死的,死狀十分慘,好像是鄭太后所爲。”玉箏冷冷的說道。
“什麼?母后乾的,不可能吧,衛寶林一直是母后的人,母后沒有必要這麼做啊。”楊舜聶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可是衛寶林死在慈寧宮,您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死在那裡呢,還是割喉那麼慘的方式,也不瞞您說,其實前段時間,衛寶林來找過臣妾。”玉箏說道。
“找你?找你幹什麼?”楊舜聶被牽起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她說,她懷疑她的兄長,是被鄭太后害死的。”玉箏說道。
“什麼?!玉兒,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楊舜聶提醒道。
“陛下,您覺得玉箏,是一個會亂說胡話的人嗎?如果不是玉箏親耳聽到的,玉箏絕對不會和您說的!衛寶林說她真的很恨鄭太后,她問玉箏,恨不恨之前虞美人的那件事,您說,玉箏會心裡不痛嗎?那可是折磨了玉箏大半年的東西。”玉箏激動的說道。
“然後呢,她來找你的目的是什麼?”楊舜聶問道。
“她來找臣妾,就是想要和臣妾一夥兒,一起對付鄭太后。”玉箏看着楊舜聶的眸子說道。
“然後呢,然後你答應了?”楊舜聶死死的盯着玉箏,眼神裡也從柔情似水,變成了一些別的東西。
“呵呵…其實臣妾是真的很恨鄭太后,但是爲了陛下您,不管鄭太后怎麼樣,她終究是您的母后,玉箏也想慢慢的接納她,也想試着原諒她,所以玉箏拒絕了,衛寶林的請求。但是沒想到,衛寶林就是因爲這件事,竟然死在鄭太后的手下,陛下,難道您不覺得,鄭太后的心,真的太狠了嗎?難道您就不覺得,很可怕嗎?不管衛寶林做了什麼,但她之前對鄭太后,那可是忠心耿耿的啊,是鄭太后先背信棄義,殺害了他的兄長,她纔會這樣做的!”玉箏泣不成聲的說道,由此可見,她現在真的很傷心,聽到玉箏這樣說,楊舜聶也沒了脾氣,他上前將玉箏擁入懷中,溫柔的說道:“玉兒,你別害怕,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有朕在您的身邊,朕是不會讓你有事的。”
“陛下您可以保護臣妾,卻保護不了別的妃子,雖然衛寶林之前和玉箏的關係並不好,但是同作爲女人,玉箏真的替她感到可憐。”玉箏嘆了口氣說道。
“朕這就隨你去慈寧宮,先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然後我們在做定奪,好嗎?”楊舜聶哄小孩似得,替玉箏擦去眼淚說道。
玉箏知道自己已經得逞了,便乖乖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也要懂得一些察言觀色,才能更好的留住楊舜聶的心。
“陛下到!…”公公扯着尖銳的嗓子喊道。
“陛下真的來了,太后!”嬤嬤有些害怕的說道。
“你怕什麼,聶兒是哀家的兒子,他還能治哀家的罪不成。”鄭太后無所畏懼的說道,似乎有點兒也沒有受這件事的影響。
“聶兒,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母后的嗎?”鄭太后看着楊舜聶,笑着問道。
楊舜聶沒有回答鄭太后,而是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果然是衛寶林沒錯,看她的死狀,的確有些可憐。一想到這件事情,很快也會成爲百姓口中的流言蜚語,楊舜聶的心裡也煩躁起來,他可是才替鄭太后處理好一件事情。
“您到底想做什麼?”楊舜聶不悅的問道。
“陛下,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不會真的聽信了這個賤人的話了吧?”鄭太后指着沈玉箏問道。
“母后,請您的嘴巴,放尊重一些可以嗎?她不是賤人,她是您兒子,深愛的女人!”楊舜聶吼道。
“呵呵…沈玉箏,你可真是厲害啊,你既然能夠,這樣瓦解,我們母子之間的感情,你真是讓哀家大開眼界啊。”鄭太后苦笑着說道。
“太后,您還是先說重點吧,衛寶林到底是怎麼死的?”玉箏冷淡的問道。
“哀家還是那句話,和哀家無關,是她自己想不開,自己割喉的,在場那麼多人,你們儘管隨便問。”鄭太后說道,內心卻是痛苦萬分的,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寧願相信沈玉箏,也不願意相信自己。
“這慈寧宮內的人,可都是您的人,問他們的話,能得到正確的結論嗎?”玉箏問道。
“你給哀家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對哀家指指點點了,聶兒,你這是怎麼了?你被這個沈玉箏迷了心智了嗎?連哀家說的話,你都不相信了?”鄭太后哭着看向楊舜聶問道。
“母后,不是朕不相信您,而是朕還可以信任您嗎?您一次次的欺騙朕,朕真的對你很失望。”楊舜聶回答道。
“這次是真的,哀家真的沒有傷害衛寶林,是她自己自殺的,她大概覺得,這事情敗露了,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鄭太后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