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覺得遊涯淵是有意逃避她的問題,跟上去還想要繼續追問,卻被楊曼靖叫住了。
“綠竹,夠了給涯淵冷靜、冷靜,他現在需要的時間和空間。”楊曼靖很瞭解遊涯淵,他知道綠竹這樣只會讓他更加煩惱。
“可是綠竹不放心啊。”綠竹說話的聲音就和小貓一樣,其實是有些害羞,畢竟是當着楊曼靖的面,雖然所有人都已經知道綠竹對於遊涯淵的心意了,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現在真的很擔心遊涯淵。
“不放心什麼?涯淵又不是小孩子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綠竹你還是去看看阿炳把,看看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他剛剛去收拾東西去了,還沒有吃飯呢。”相比較於遊涯淵,楊曼靖更想要撮合綠竹和阿炳在一起,畢竟遊涯淵的心上人已經有了,綠竹再執迷不悟下去,怕是會對所有人都造成傷害的。
楊曼靖非常清楚的明白,感情帶來的傷害往往是最大的。
“阿炳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呀,綠竹還是去準備飯菜吧。”綠竹一刻都不願意和阿炳待在一起,寧願一個人去做飯。
“綠竹,聽本王的話,快去吧。阿炳現在一個人在收拾行李呢。”楊曼靖是真的擔心阿炳一個人忙不過來,畢竟他才經歷了喪姐之痛。
“哦他去哪裡收拾去啦?”綠竹心不甘、情不願的問道。
“我們的東西早就給炸藥一把炸沒了,我讓阿炳去刺客的馬車上看了,那裡有很多物資,我們直接坐那刺客的馬車回京吧。”楊曼靖說道。
“恩好,那綠竹去幫忙了,您一個人帶着狗蛋兒可以嗎?”綠竹考慮到楊曼靖現在還是失明的狀態,狗蛋兒這孩子又這麼皮,怕他會傷了朔王殿下。
“沒事,這孩子在我的面前乖得很,我可喜歡他了,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現在失明也幹不了什麼別的事,可以在這和孩子一起玩玩,也是極好的事。
在狗蛋兒的身上,楊曼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童年時的快樂,也許生在帝皇家就是這麼悽慘的事吧,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選擇。楊曼靖不知道當今聖上是不是也知道了自己的母后想要除掉自己,但是這麼大的一件事,你要是說楊舜聶一點都不知道,恐怕也是不現實的,看來除掉自己這件事也是經過了楊舜聶的許可,真是可笑啊,這皇宮中竟然一點親情都沒有,光是想想都令人心酸、難過。
綠竹緩緩的走到了阿炳附近,發現阿炳正專心的收拾着。“原來這小子認真起來也沒有那麼討厭啊!”綠竹在心裡想着。
“幹嘛,好好的不去陪你的遊公子,跑到這裡來偷看我。”原來阿炳早就發現了綠竹,他心裡其實開心的不行,可是嘴上依然是不討喜。
“哼偷看你,你想多了吧,是朔王殿下,叫我來幫你的忙,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綠竹說道。
“幫忙?你?你能幫什麼忙?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一想到綠竹巴不得和自己撇清關係,阿炳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人我要怎麼說你?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對所有人都這麼不滿?要不是朔王殿下叫我來幫你的忙,我纔不來呢,你以爲我綠竹稀罕啊。”綠竹是怎麼也想不通,雲姐這麼好講話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弟弟。
“我知道了,你不稀罕,你可以走了嗎?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吵架。”說罷,阿炳又轉頭繼續收拾,只是從他的臉可以看出來,他現在的心情已經很不好了。
綠竹正準備調頭就走,卻意外的給她發現了,阿炳臉上的傷,那傷口看着還是新的,但是已經不流血了,應該就是剛剛在地窖內受傷的吧。
綠竹將臉慢慢的靠近阿炳,阿炳覺得有些不對勁,剛回過神,就看到了綠竹放大的臉。
“啊”阿炳尖叫着往後退了好幾步。
綠竹一把拽住阿炳,將他重新拉回了自己面前,“好好的你叫什麼叫啊,不要動。”綠竹命令般的說道。
“我我”阿炳緊張的舌頭都開始打結了,看着綠竹那秀氣的臉龐,就近在咫尺,阿炳的心中有個小惡魔不停的喊道:“親她一口,親她一口。”
阿炳廢了好大勁,才忍住了這隻小惡魔。“你的臉受傷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別動,我拿草藥給你的臉敷一下。”綠竹溫柔的對阿炳說道。
“我一個大男人,好好的敷什麼藥啊,況且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一點兒小傷,沒事,沒事。”阿炳推開了綠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剛和綠竹近距離接觸,阿炳連喘氣都沒敢。
“傷口可不小,你不要和沒事人一樣,要是不敷藥,怕是要留疤了。好好的一張俊臉,留疤多難看啊。”其實綠竹對待阿炳的心意,就像是雲薇對待他一樣,是姐姐對弟弟的情感,現在雲薇不在了,綠竹就更加有理由要對阿炳好一些了。可是阿炳卻不這樣覺得,他把綠竹對自己的這一切,都當成了自己對綠竹的那些感情。
綠竹一說完,阿炳果然呆呆的站在那裡不動了,任由綠竹給自己消毒、敷藥、包紮,綠竹的手法嫺熟,阿炳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麼這麼熟練,又這麼懂醫術?怎麼?你以前是大夫嗎”對於綠竹的過去,阿炳貌似只知道她孩子死了,夫君是個畜生,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哎呦”阿炳吃痛的叫了一聲,原來是綠竹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扭了一把。
“你好好的掐我幹嘛?我說錯什麼了嗎?我只是問你個問題而已啊。”阿炳委屈的說道。
“沒什麼啊,就是看你好玩,掐掐而已啊。”綠竹顯得很無所謂。
“你…”阿炳被綠竹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可以了,我走了,你在這好好收拾吧你。”綠竹已經替阿炳包紮了,不出意外的話,沒幾天基本就是癒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