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希望
呃,被發現了……這死王爺,倒挺聰明。鬱青青在心裡連罵他好幾句,然後擺出一臉憤慨的樣子道:“王爺這是懷疑妾身不忠嗎?既如此,那妾身也不用在這兒費心思要找公道了,反正這王府裡,誰也不會給妾身一個公道!”
秦悅緩緩道:“公道還是有的,本王這就下令將府中剩下的下人全叫來,查到了,本王自會嚴懲圖謀不軌之人,查不到,王妃你任本王處置。”
“好!”退無可退,鬱青青慷慨答應。
待所有僕婦都過來,鬱青青也不像剛纔那個一個一個看了,而是一排就掃一眼,額頭上的傷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可是這一回,卻仍然沒有看到。
沒有,竟然依然是沒有!
四周鴉雀無聲,鬱青青屏着呼吸,一動不動看着面前的那一羣人:這些人表情不一,身份地位不一,可無一例外,額頭上都沒有傷。甚至其中幾個身份似乎不低的僕婦丫環還高昂着頭反看着她,那眉目裡不屑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鬱青青知道這一番查不到人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她將實踐剛纔的諾言,任由秦悅處置;意味着她將被扣上腦子糊塗瘋言瘋語的帽子;更意味着,直到她真的被謀害而死去,別人都不會再相信她隨時處在危險中,就像那個叫“狼來了”的放羊娃。
還有什麼是她漏掉的麼?
如果害她的,真的是虞側妃?虞側妃,一個王爺的側室,她能使喚的,除了身邊的下人,再沒有別的,更何況昨晚的事明顯是臨時策劃的,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找人、去細細作部署,只能在機會不可錯失的時候找個身邊的親信之人……
等等,親信……鬱青青將思維停在了這裡。
不錯,殺人的事,當然非要親信不可!這個人一定就是虞側妃身邊最親近的人!
鬱青青立刻朝虞側妃看去,只見她身後站着兩個大丫環模樣的年輕女人,額頭上皆是光滑的,再到她身旁,赫然站着個纏了抹額的婦人!
“你!”鬱青青突然指向那婦人,而後那一隻食指緩緩移下,厲聲道:“你的手,纏着紗布!”
婦人一愣,隨後將自己的手一看,卻是一副面善心慈不慌不忙的樣子笑道:“王妃,婆子的手今兒個早上被側妃房裡的貓抓了,這才包紮的呢。”
虞側妃身後的丫環也說道:“是的,楊媽媽說得沒錯,王妃不信可以去問程大夫,王妃的傷不也是程大夫看的麼。”
哼,這麼巧?鬱青青冷笑道:“你敢把頭上的東西摘下來麼?”
一直坐在琴案後的曲姬微微皺眉撫了撫肚子,她身旁的丫環忙問:“夫人怎麼了,肚子不舒服麼?”
丫環這一問,秦悅也側頭看向曲姬,關心道:“怎麼了,是不是在外面坐久了?”
得到他的關心,曲姬的樣子特別明豔起來,輕撫着腹部搖頭,“沒事,現在好了。”
丫環卻是很有些不放心地提醒道:“今日太陽大,風也大,夫人坐了這麼久,是不是還是回房歇一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