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邊有期盼,走起路也輕鬆,開始的時候看着路邊的風景,心情還是雀躍的。
可是遠途沒有輕債,雖然大部分都是靳義和靳仁揹着,靳梧箴只拿了一小包,那從早上出來走了兩個多小時的路。還是把她累的夠嗆。
心裡頭抱怨,這個時代真的是出門靠走,通訊靠吼。若是不努力賺錢,買個馬車。非得累死在路上。
進了睦州城,靳義領着他們找到一家藥鋪,指着牌匾說:“睦州城裡一共有兩家藥鋪,這家雖然門面小,但是掌櫃的心善,總是救濟窮人,要是賣草藥,去這家能穩妥點。”
靳仁也附和的點頭。
靳梧箴順着靳義的手,看着那面古樸的牌匾上寫着——廣安堂。和街面上其他的鋪子比較,門面確實簡樸。
對靳義的細心也更加的讚賞,三個人一起剛要走進藥鋪。
一個小廝攔住了他們,掃了一眼他們身上的衣衫,挺不客氣的說:“要討飯去對面飯館,我們這都是藥湯子。”
靳仁攥着拳剛要往前欺身,靳梧箴伸手攔住他,禮貌的說:“這位小哥,我們不是討飯,是做生意的。”
“呵!”小廝更是嘲弄的笑出了聲,“做生意?小叫花子別在這耍花樣,去、去、去,別耽誤我家生意。”
小廝一邊揮手,一邊說,還特意把生意兩個字咬的很重。
靳義和靳仁雖然一直是討飯爲生,看慣了別人的臉色,但是今天說不出爲什麼,忽然感覺到被人看輕。不由的攥緊拳頭壓抑着心頭的怒火。
靳梧箴已經料想到不會十分順利,也不在意小廝的語氣,打開小包拿出一捆車前草說:“我們手裡有很多新鮮的藥草,你們看看能不能收了?”
小廝哪會正眼看那藥草,擡手就掀翻出去說:“就你們幾個叫花子還認得藥草,不過是想騙點錢花,快點滾!”
靳仁騰的火氣就竄了上來,用力的推了一把那小廝。小廝沒料到,後退兩步跌坐在地上。指着靳仁吼道:“小叫花子,還敢動手,怎麼騙不到錢財,想要明搶?”
說着在地上爬起來,隨手抄起一根門閂,奔着靳仁就輪了過來。
靳仁靈巧向後退了一步,身子一偏就躲了過去。
靳義看事情不好,把靳梧箴護在身後也是退到了門外。
那小廝拎着門閂追了出來。在街面上和他們三個對峙起來。
時間尚早,很多店鋪都是剛開門,路上基本沒什麼行人。靳義拉住靳仁,對着靳梧箴說:“要不換一家吧?”
這時候在藥鋪裡邊走出一位老者,手裡拿着掉在地上的那困車前草,問:“大清早的,怎麼這麼熱鬧啊?”
小廝聽到身後的動靜,立馬收了門閂賠上笑臉說:“掌櫃的,這幾個叫花子要用野草來騙錢,我把他們趕了出來。”
“我們不是騙子,”靳仁漲紅着臉扯着脖子說。
靳梧箴十分鎮定的向前一步,深鞠一躬才說:“您是廣安堂的掌櫃嗎?”
盧掌櫃應了一聲,靳梧箴又說:“您手上的車前草是我們採的,若是需要這裡還有其他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