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做你男人吧!”
靳梧箴的心,咚的一下,她感覺全世界都能聽到心跳的聲音,昨晚九爺說喜歡她,那時候能夠裝睡,現在呢?這是明明白白的表白嗎?
該怎麼回答?是要矜持一些,還是爽快一些,沒經驗啊!
九爺等了半晌,看身下的人,漲紅着小臉,默不作聲。他只好翻身下牀,拿過疊得整齊的衣服放在牀邊,幽幽的說道:“我還是心急了。你換上衣服,咱們去看戲。”
靳梧箴幾乎都要脫口而出,我願意。身上的重量就消失了,耳邊迴響九爺微不可聞的嘆息,還有他落寞的聲調。靳梧箴收回飄渺的神思。再看向屋內的時候。九爺已經去到外間。
靳梧箴扁着嘴換上自己的衣服,摸摸臉頰還是異常的滾燙,剛纔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呢?
九爺和靳梧箴剛走出流水閣的門口,就遇到前來報信的下人。顯然那個下人是不認識靳梧箴的,所以看到她和九爺並肩而行一點不覺得奇怪。
還體貼的囑咐九爺,身體要緊,不要太過動氣。
雖然落花間和流水閣算是隔壁,但走過去還是要在樹叢間拐幾個彎路,遠處就能看見落花間的門外站滿了人。
那些人竊竊私語,男的一臉難以掩飾的興奮,女的都是滿臉的羞臊。
看到九爺過來,人羣自動的散到兩邊。翁開迎上九爺剛要開口,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像是活見鬼一樣看着靳梧箴,人羣中靜的針落可聞。
九爺清淡的問:“翁大人叫我來,有事嗎?”
翁開迅速的回過神,“沒,沒有。”
翁香玉,翁琉璃臉上的神色,異彩紛呈。靳梧箴像是意外的問:“這麼多人聚在這兒幹嘛?”
話音剛落,落花間裡傳出一段壓抑的喊聲,是個女人的聲音,痛苦中還帶着愉悅。喊聲像是驚雷乍起,刺激着外邊這些人的耳膜。
靳梧箴瞪大眼睛問:“誰在裡邊?”
翁香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目光遊離,面不改色的問道:“這是靳姑娘的房間,誰在裡邊你不知道嗎?”
“我哪知道,”靳梧箴按着太陽穴說。
翁香玉恬淡的笑對九爺問道:“九爺昨夜睡的可好?”
九爺神色淡淡的回了一個字,“好!”
翁香玉趁熱打鐵似地又說:“九爺棋藝精湛,昨夜小女回去之後還在琢磨棋路,改日還請九爺賜教。”
說着輕輕的掃了一眼靳梧箴,像要宣示主權一樣。
靳梧箴還聽不出來,飯局以後他們又是秉燭切磋了棋藝。她真的不想生氣,不想走進翁香玉的套路,讓她得逞。可是還是忍不住,雖然她和九爺一直在一起,九爺也變相的表白。
可是她就是不安心,不知道是對九爺不安心,還是對這些女人不安心,更或者對這個時代不安。
就好像九爺說出來的話,不只是針對她一個,會針對很多人,至少二十七個女人吧!
要是真的愛她,就不會跟這些人曖昧不清不是嗎?
她這麼想着,自動的和九爺隔了一尺的距離,靠在了翁啓宇這邊。
她不知道這邊是翁啓宇,其實不管這邊是誰,她都走過去一些,因爲想在空間上保持和九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