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心裡這個悲催,本來就不打算露面的,哪知道這麼倒黴,真是走到哪都會遇到危險。也不知道九爺那邊能不能看到她留下的線索,都過了這麼久,要是再不來。她這條小命可就要交待在這了。
她被繩索困的像個蠶蛹,被那人推搡進後門。
進了後門靳梧箴看着院子裡半人高的茅草還有幾株參天的古樹有些眼熟,心裡思量着,就聽見有人問道:“三哥怎出去這麼久?”
推着她的燕三兒粗聲大氣的說,“門外有個毛賊,探頭探腦的我便戲耍他玩會兒。”
靳梧箴聽了,一陣陣的無語,感情她拼了全力的要逃,在人家這是戲耍了一會兒,她沒和其他人交過手,也確定不了這個人的功夫究竟多高。但還是狠狠的覺得自己的弱小和無能。
“我看看,”來人舉着火把在靳梧箴面前晃了晃,咂咂嘴說:“這小子長得細皮嫩肉的,等二哥審問完,沒準能賞給我玩玩。”
靳梧箴循着這話擡眼瞟了一眼那男人,倒是有幾分眼熟。她垂下眼仔細的想想,好像這人是二山那夥裡的,當初看守者靳義。他們交過手。
只是她現在穿着男裝,再說她的樣貌和沒有變成蛇靈之前有很大的差別。估計這人是沒有認出來。但這人的看着她的眼神可真是猥瑣到了極致。看的她剛剛吐過的胃,又隱隱的泛着噁心。
燕三推着極不情願的她往裡走,越走越感覺這個院子熟悉。直到過了殘破的抄手遊廊,來到內院的一個空地,看着地中間燃着的火堆,才恍然明白,這是二山的據點。
她們爲了解救靳義,在這裡和他們血站過一場,靳義和靳仁差點丟了性命。過了這麼久的事,沒想到這羣乞丐還會在這。那麼剛纔他們嘴裡說的二哥,是不是就是二山?
要是二山見了她,會不會認出她來?想到最終還是落到了二山手裡,靳梧箴的後背開始往外冒冷汗。
不過這個院子和那時還是有着明顯的不同,殘破的房子被修整了幾間。門窗完整,有燈光在窗口透了出來。
他們剛在院子當中站定,燕三推搡着把她推到一個叉形的架子上綁了起來。
她看着燕三奔着正對的房間走,突然從那間屋子裡傳出一聲嚎叫。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聽的人頭皮發麻。
她被捆綁着,卻沒有人過來看守,整個院子裡只有她一個。而那幾個有着燈光的房間,不時的有人影晃動。她不知道這裡究竟還有多少人。
燕三進了房間還沒出來,剛纔和他搭話的那個人倒是走了過來。捏着下巴眨着泛着綠光的眼睛盯着靳梧箴。
靳梧箴和他面對面的站着,這纔看清他的穿着,穿戴十分的乾淨整齊。看衣料也不是一般貨色。她倒是納悶,這乞丐是發了跡。
“嘻嘻,”那人看了一會兒,又往前走走,圍着他轉了起來。一張嘴就一股猥瑣的氣息,
“你這小子長得還真是標緻,我跟你說,我二哥脾氣很臭,我給你指條明路,你跟了我,我便保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