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轎伕一路都沒有說話,轎子微微有點晃盪。轎子的後邊緊緊的跟隨着幾個人,他們潛行在周圍。轎伕一點都沒有發覺。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轎子才穩穩的停下。
轎簾呼啦下被人掀開。靳梧箴直勾勾的看着轎簾外通明的燈火。濃濃的脂粉味灌進轎子。嗆得靳梧箴咳嗽起來。
這哪是宴喜樓,這個地方她來過一次,還是有些印象的。正是睦州出了名的花街。
掀開轎簾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在雲泉山莊和戴山川在落花間苟且的語嫣小姐。
她看着靳梧箴的目光十分的不善,惡毒的就像是要把她抽筋扒皮一般。她盯着靳梧箴看了一會兒,發現靳梧箴直勾勾的看着外邊。眼睛裡倒映着燈火,沒有什麼波動。
才放心的伸出手抓住靳梧箴的手腕,捏着嗓子說道:“小姐請隨我來。”
靳梧箴順從的跟她下了轎子,走進掛着萬花樓匾額的門口。語嫣倒是輕車熟路的領着她直接上了二樓。
走上樓梯靳梧箴一邊偷瞧着環境,一邊假裝擔憂的問:“哥哥呢?他怎麼沒來接我?”
語嫣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拉着她的手腕更緊。靳梧箴試探了幾次也沒有探知到她的心聲。就聽見語嫣說道:“公子就在房間裡等你,”
說完咯吱一聲推開一個房門,領着靳梧箴走了進去。
這間房和外邊不同,沒有點燈。窗子也都遮擋的嚴實,進了門就像掉進了黑洞,伸手不見五指。
屋子裡有些潮熱,能聞到一股腥羶的味道。
靳梧箴皺緊了眉,這屋子裡都是****過後的氣氛,這裡不只有一個人的氣息,還有血腥味和催、情的香味。
可是她看不見,就像一個真的盲人一樣,伸手往前摸着。膝蓋磕到一個硬物,她停下來弱弱的問:“哥,你在這嗎?”
話音剛落,語嫣輕笑了一聲說道:“一會兒你哥哥會好好疼你。”
她說完反身出門,靳梧箴聽見咔嗒的落鎖聲。眉頭更是皺緊。
她沒再胡亂的摸這房間裡的東西,而是按着手腕上的金珠碧,靜靜的站在原地沒動。
噗噗兩聲,面前桌上的蠟燭着了起來。光線昏暗,勉強能把屋裡看一個大概。
正對着桌子的是一張遮着白色紗幔的大牀,大牀正中端坐着一個男人,那人****着身體,他的面前跪伏着一個裸着的女人,正在有節奏的埋着頭。
靳梧箴對這畫面可是沒什麼興趣,稍稍錯開眼神。
突然她的身後撲上來一個人,力氣很大的抱緊她。
靳梧箴晃了兩下身子,沒能掙開。拉住那人的胳膊上身往前傾,就是一個背摔。
身後的人沒料到她有着一手,猝不及防的被摔在地上,疼得哇哇亂叫。
靳梧箴藉着燭光纔看見,躺在地上的也算是熟人,正是戴山川。
這個戴山川只穿了一條褻褲,光溜溜的身板,能看見一根根的肋骨,蒼白孱弱的樣子,讓靳梧箴一下想到了白條雞。
他在地上打個滾,睚眥欲裂的看着靳梧箴說道:“小賤人,沒想會落到老子手裡吧!你最好乖乖的,免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