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仁和靳梧箴躲在屏風內側屏住呼吸,就聽一人悶聲說道:“這麼半天,蝕骨蟻該是把屋子裡的活物啃食乾淨了吧?”
靳梧箴一聽“蝕骨蟻”這三個字,後脊背冒出了涼氣,在書上記載,那種螞蟻不僅有毒而且十分的霸道,所過之處只留白骨。現在屋子裡這麼黑,勉強能看出一些輪廓。那麼小的螞蟻到哪去看,若是真有豈不是躲無可躲!
但是嘯仁仍舊是按兵不動,靜靜的在等待時機。
靳梧箴知道嘯仁是毒人,想着剛纔似乎是有蛇類從他身上溜了出去,難道嘯仁有對付蝕骨蟻的辦法?
這時屏風外的那三個人又說道:“大哥小心!這屋裡的人要是被蝕骨蟻認定了,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
“對啊!就算是老鼠,也該有個動靜吧!難道……”
“不可能!”那人飛速的截斷他們的談話,一擡手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殺!”
隨着那人一聲令下,玉石屏風砰的一下碎成幾塊。玉石的碎片噼噼啪啪的落了下來。
靳梧箴手遮着頭頂,還沒看清眼前的狀況,就聽見咻咻的破空聲,嘯仁扯下身上的披風,輪開一個圓形,那些暗器碰在披風上發出叮噹的撞擊聲。
靳梧箴此時也是抽出蒼牙,她知道自己的那點實力在這些殺手面前不名一文,但卻不能坐以待斃。眼睛已經適應了現在的黑暗,模糊能看到對方的輪廓,來者三人,全都穿着緊身的夜行衣。
就像是忍者一樣不斷的對着他們丟出暗器。
“小心些,暗器有毒,”嘯仁低聲說道。
一個回合下來,不等他們再次出手,嘯仁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與那三個人影纏鬥在一起。
其中一人發現靳梧箴的所在,虛晃一招便殺了過來。
嘯仁暗叫一聲不好,卻見靳梧箴挑起劍花迎了上去。
靳梧箴劍法精妙稀奇,那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會遭到抵抗,幾個回合下來,居然沒佔到上風。
靳梧箴心頭一喜,雖然她沒有內力,但勝在太極劍的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儘管不見得取勝,卻還能暫時自保。
另一隻手握着嘯仁給的瓷瓶,隨時準備偷襲。
嘯仁雖然是毒人,身法卻十分的詭異,那兩個殺手在他手下也沒嚐到甜頭。
一番交手,其中一人說道:“這裡有血腥味,爲什麼你沒被蝕骨蟻磕了?”
嘯仁咯咯的冷笑說:“不開眼的東西,有爺爺在此,那些蝕骨蟻算得了什麼?”
言畢,嘯仁的袖子裡噴出一股煙塵,與他打鬥的兩人飛退出門外。
其中一個剛退出兩步,就單膝點地,掐住自己的喉嚨,像是喘不出氣一樣。
嘯仁沒有去追他們,翻身又是一掌直奔與靳梧箴打鬥的這個人,一掌擊空,那人有點得意的又要出手,靳梧箴手裡的瓷瓶一下丟到他的身上,一股甜香的粉塵散開。
殺手揚在半空的刀還未落下,整個人就僵在地上不能動彈。
“你們……”殺手咬緊牙關說道:“卑鄙!”
“卑鄙?”嘯仁掏着耳朵問,“先是暗器,然後是蝕骨蟻,三個打兩個,現在中招了,卻說我們卑鄙,你還真是不要臉呢?”
這人哼了一聲,一頭撞向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