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的落寞一絲不差的落進九爺的眼底。他沒有過多的解釋,
“梧箴,你還需要什麼藥材或者什麼人,儘管開口。”
“我會的,”
靳梧箴也沒有太深的去想,她不想把自己陷入一個哀怨的怪圈。若是她真的活不了幾天,何必要耽誤他的幸福?若是她能活下去,她的幸福誰又能破壞的掉?
九爺展開她的方子,仔細的看了又看。“這些東西全都備齊,可能還需要兩天。這也給嘯仁回來留了一點空餘,不會那麼緊張。”
“是呀!”靳梧箴慢慢的拆開手腕上的紗布,胳膊上那些細密的傷口都已經結痂。她已經不需要再包紮了。
九爺看着那些傷口的表情,可沒有靳梧箴這麼平淡。就好像那個血淋淋的靳梧箴又出現在他面前。他的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呼吸都變成了刀割一樣的煎熬。
“梧箴,疼嗎?”
靳梧箴笑容恬淡,很隨意的說:“蛇靈的體質很特別,已經不疼了。”
她又把脖頸上的紗布也揭開,手指在那傷口上摸過,淡淡的說,“用過嘯仁的藥膏,該是不會留疤的。”
靜安那時候真的想要殺了她,但突然又改變主意,覺得毀了她比殺了她,是更好的選擇。
爲什麼呢?
靳梧箴又想起靜安的那張臉,美豔,精緻。又高冷又嫵媚。
“今天天氣很好,咱們出城走走吧!”九爺建議道,“不然等東西齊備,說不定要幾天看不到你。”
“好啊!我要大吃一頓,你可要破費了。”靳梧箴高興的說道,說完又有點不情願的說:“該不會又要喬裝吧?”
“……”九爺盯着她沉默起來。
他這樣就是表示了默認,靳梧箴聳聳肩,無奈的扁着嘴。
“梧箴,這是爲你好。”九爺還想再說什麼,靳梧箴很及時的擺手打住。
“我不介意,和你在一起就好。”
九爺微微的笑了笑,伸手摸着她的頭頂。他摸她的頭頂似乎成了一個習慣,靳梧箴也習慣他這樣的動作,在他的寵溺裡身心安穩。
靳梧箴和九爺分別去換衣服,九爺喬裝成嘯仁的模樣,在空蕩的書房,對着面前的六個人說道:“花郎君的同夥找到了嗎?”他的聲調陰沉,帶着狠戾的味道。
“座上,我們又回到那個院子仔細的查看,那裡房倒屋塌,在廢墟了撿到一些瓷器,看做工都是汝瓷出品。倉房裡有幾種茶葉,都是上等好茶,還有一個儲水的罐子。”鐵樹作爲六剎的老大,所有的情況自然由他來彙報。當日給他們下毒,讓他們保護靳梧箴的就是嘯仁。
因爲和嘯仁接觸的比較少,所以他們也分不清眼前的是真是假。但面前這個人的氣場卻比嘯仁更加強悍,恐懼。
報告到這,鐵樹在孽鏡手裡接過一個包裹,交給九爺。
九爺示意他直接打開,他一邊打開一邊說:“這些也是在廢墟里找到的,有卜卦的竹籤,奇怪的是,竹籤的尾端帶着很長的絲線。”
九爺接過竹籤捏在手裡,竹籤上的卦辭清晰可見,“鷹鵲同林,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