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樣的藉口有多麼的蹩腳和無力,既然決定離開他,又何必管他的死活,但看到他奮力抵擋在門外,心裡的那根弦還是爲他波動起來。
現在又聽見他親口說的“對不起!”靳梧箴的內心再一次掀起了波瀾,難以平靜下來。
爲什麼他每次都會輕而易舉的做出傷害她的事,又能輕而易舉的開口道歉呢?
而她難道受傷之後,悲傷的****着傷口,他的道歉就能讓傷口復原嗎?
靳梧箴微微用力的想要抽回手,便聽見九爺下邊的那段話,“……但是還在期盼得到你的原諒,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梧箴,我知道我的要求很無禮,但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看在孩子的份上!”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定,靳梧箴已經加大了力度抽回了手,九爺也是加了力度的和她掙扎了一番,卻沒能拗的過,他的手空落的攥着,不敢停下,不敢回頭,有想停下,回頭,真切的面對面的去感受她的想法。
若是他不說看在孩子的份上,若他不說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靳梧箴的反應不會如此的強烈。
這是她的底線,他在把她最不願看到的傷口又一次生生的揭開,而他還毫不知情。他以爲道了歉,會得到應有的諒解,卻不知道,這樣的道歉,在加深着傷害。
男人永遠GET不到女人的真實想法,他看到的是浮在海面的冰山,女人的心裡是深入海底的冰原。
“月王爺,你不需要道歉,我已經說過,我們母子的事與你無關。”靳梧箴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的眯起眼,原來恨一個人比愛一個人簡單的多。
你不需要惦記他此刻的想法,不需要顧及嘴裡的說辭會不會讓他難看,只要你心裡舒服,想怎麼說都可以。甚至更加冰冷,更加難聽的話也可以脫口而出,就算帶着報復的快感,也無所謂。
“你完全不需要因爲孩子的事情感到自責,你有你的主張和見解,何必勉強呢?誰也料不到事情的走勢。”
“梧箴,那是我的孩子,我也想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九爺聽着她又冷又絕的語氣,預想她接下來還會說出更不中聽的話,所以忍不住插話,他怕自己的想法她不能理解,所以一定要坦白的說出來。
但沒想到迎來的卻是靳梧箴在他身後癡癡的笑聲,“月王爺,我很感謝你貢獻了JINGYE,我的孩子能得到你的遺傳還真是幸運。你的責任已經足夠了,要是想因爲那兩滴JINGYE就讓我對你負責,未免說不通吧!”
九爺脣畔抖了又抖,幸虧是背對着她,不然他看見她笑盈盈的說出這番話,會忍不住對她發火,即便這樣那些怒氣也在他的胸膛裡橫衝直撞,他一個父親的身份,在她的嘴裡不過是貢獻了兩滴JINGYE 。
她把他當成了什麼?借種的?他控制着自己情緒,他知道現在需要的是好好的溝通,而不是冷嘲熱諷的吵架或者冷戰。
但靳梧箴卻絲毫不給他緩解的機會,笑夠了之後接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