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文星得知白巫令對月聽靈使用攝魂術之後,雖然很生氣,但因爲事情是以失敗而告終,所以總的來說還是挺高興的,甚至還幸災樂禍的去找白巫令,故意嘲諷她,“想不到無所不能的白巫令也有失敗的時候,真的難得一見啊?”
白巫令剛調息完,身體還很虛,本想休息一下,但有人卻不讓,非要在這個時候來找她麻煩,她也只能硬挺着,但面對此等情況,依然還是處變不驚,鎮靜自若,淡定中帶着冷漠,不過行舉卻很恭敬,“白巫令見過公子。”
“看你氣色如此之差,想必傷得不輕吧,昔日的神氣哪裡去了?”
“……”
“怎麼,是不是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無話可說了?”
“……”
“你能嘴上保持沉默,心裡能嗎?”
不管月文星如何挑釁,白巫令都不發一語,等着他把話說完,久久之後,稍微作揖的說道:“公子,白巫令身體不適,若是公子無其他吩咐,那白巫令就退下了。”
“你——”白巫令的言行舉止毫無逾規,話也說得很得體,只是冷漠了點,然而月文星就是受不了她這種冷漠又呆板的樣子,明知道該讓她去休息,但卻偏偏要跟她作對,心疼之餘又有憤怒,“有吩咐,當然有吩咐,本公子現在想吃醉香樓的香雞,你去買吧。”
月文星以爲白巫令會拒絕,或者命其他人去買,到時他就有藉口訓她,甚至是定她的罪,誰知她卻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是。”
白巫令接下命令之後,鞠躬點頭,轉身往外走,立刻去辦這件事,根本不顧自己身體的情況。
着下得話。這個結果並不是月文星想要的,想叫白巫令回來,但面子上又覺得掛不住,只好激怒她,讓她因爲生氣而不聽他的命令,“你給我站住。”
“公子還有何吩咐?”
“香雞要烤好的,你必須在兩刻鐘之內買回來。”從這裡去醉香樓都需要兩刻鐘,所以兩刻鐘之內根本就回不來,他倒要看看她怎麼應對?
月文星加大了任務的難度,以爲白巫令就會妥協,向他低頭哀求,誰知……
白巫令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但她更清楚這是公子故意在刁難她,如果她拒絕或者求饒,只怕會引發更多的事,就算做不到,她也要硬着頭皮去做,“是。”
“白巫令,從這裡到醉香樓,就算你用上輕功,也要花兩刻鐘,我倒要看看你在兩刻鐘之內怎麼回來?”月文星因爲白巫令的不肯妥協而生氣,原本只是想嘴上出出氣就算了,可是看到她如此逞強,乾脆就賭氣的直接做。
“白巫令一定竭盡全力。”VExN。
“好啊,那你去竭盡全力吧。”
“是。”
看到白巫令離去的背影,月文星火大急了,一腳將旁邊的椅子踹倒,以此來發泄心裡的不快。
紅巫令站在門外的角落裡,把剛纔所發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明明兩隻眼睛都看到公子在生氣,可她心裡卻覺得煩躁不安,於是走進去,嬌媚的哄說道:“公子,何必氣成這樣呢,白巫令乖乖聽話,那不是很好嗎?”
“我心情不好,你少在我面前轉悠,滾。”
“公子……”
“我叫你滾,聽到了嗎?”
“滾就滾,哼。”紅巫令生氣的跺腳,不甘的轉身離去,當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故意玄弄一般的說道:“過於生氣的話,就等於在乎了。”
月文星不笨,自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沒有立刻駁斥,而是沉思了一會,隨即劍眉緊怒,強烈的反駁,“我絕對不可能在乎。”
“是嗎?”
“是的。”
“那如果我告訴你,以你剛纔對白巫令的要求,她肯定會在半路中倒下,你有什麼感覺?”
“沒有任何感覺。”月文星有點口是心非,明明很清楚的感覺到對白巫令的擔憂,但卻硬是要掩飾住,不表現出來。
他怎麼可能會去關心那個又悶又冷的女人,笑話。
“你可以欺騙所有的人,但你卻欺騙不了你自己。”
“紅巫令,你不覺得你今天說話逾規了嗎,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窺探我心裡的事,否則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如果你時間和精力過於充沛的話,倒不如多花點時間辦正事,想想該怎麼從南冥王手中把月聽靈給弄到手。”
“紅巫令知錯了,請公子恕罪。”
“你最好給我記住了,如果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我就讓你永遠閉嘴。”
“公子放心,紅巫令以後不會再說此等話語。”
“沒什麼事的話就退下吧。”
“是。”被嚴厲的警告之後,紅巫令不敢再多說半句,恭恭敬敬的退下,即便再不甘心也得暫時忍着。一直以來,她總以爲公子很討厭白巫令,可是現在她才發現,原來公子是喜歡白巫令的,只是他喜歡的方式很特別罷了。
公子是他的,誰也別想搶走。
紅巫令退下之後,月文星心裡更煩亂了,只要想到白巫令很可能暈倒在半路,他就有會莫名的着急,難道他真的喜歡上白巫令了嗎?
不可能,他不會着急這個女人,絕對不會,他現在應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祭品上,而不是去想這個他一直都討厭的女人。
月文星不斷的自欺欺人,爲了更好的證明自己不在乎白巫令,於是將走到門外的紅巫令給叫回來,“你給我回來。”
紅巫令欣喜若狂,趕緊返回,魅惑的問:“公子,有什麼吩咐嗎?”
“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所以必須在南冥王揭穿我的身份之前把事情.辦妥,抓獲月聽靈,爲了防止事情再生變,我要你去辦一件事,查出南明王府所在之處。”
“公子,南明王府隱秘至極,恐怕一時半刻很難找到,如今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若是浪費在尋找南明王府所在地上,似乎有些不妥。”
“誰說南明王府難找了?”月文星陰冷一笑,信心十足的樣子。
紅巫令看到月文星已經不再像剛纔那麼生氣了,於是就像以前一樣,妖媚的纏在他身上,一邊挑逗他一邊說正事,“想必公子已經有好法子找到南明王府,說來聽聽。”
“南明王府不算個小地方,所以知道它所在之處的人應該不止有一兩個,恐怕有上百個吧,有怎麼多人知道南明王府所在之處,難道還不容易找嗎?”
“公子的意思是?”
月文星一把將紅巫令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挑着她的下巴,邪笑的說道:“找個知道的人問,豈不簡單。”
“怎麼多人,我們無從下手啊,難道要一個一個人去問嗎?就算我們可以用讀心術讀出答案,但如果一個一個人去問,也是很費時的。”
“你就是不夠聰明,所以才得不到天神的重用,以至於被白巫令壓在下面,毫無光彩,你除了比白巫令更會伺候男人之外,其他的都輸給她。”月文星把紅巫令的下巴挑得更高,然後把嘴湊到她面前,猶如黑暗的魔鬼般,陰森森的說道:“皇上肯定知道南明王府在哪裡,你去問他不就知道了嗎?”
除了更會伺候男人之外,其他都輸給她——這句話讓紅巫令心裡好生不爽,但卻不敢表現出來,依然嬌媚的在月文星的懷裡蹭,一隻手不斷在他的胸膛上來回的撫摸着,“對於男人來說,懂得伺候男人的女人就足夠了,不是嗎?公子請放心,我一定會從皇上的嘴裡問出南明王府所在地。”
“時間。”
“兩天之內。”
“去辦事吧。”月文星對於眼前的誘惑沒多大感觸,說放手就放過,雖然沒有表現出厭惡之色,但卻也不怎麼喜歡這種太過風.騷的女人。
“是。”紅巫令很識趣的退下,沒有多要求什麼,努力去做事。她一定要取代白巫令在公子心裡的位置,而能取而代之的辦法就是抓到月聽靈。
白巫令按照命令辦事,竭盡全力在兩刻鐘之內將醉香樓的香雞帶回去,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但她還是盡力去做,因爲之前使用攝魂術元氣大傷,以至於暈倒在半路。
突然有人昏倒在地,路人紛紛過來圍觀,但卻沒有人伸出援手相助,只是站在那裡議論。
“這是誰家的姑娘啊,怎麼暈倒了?”
“你們有誰認識她嗎?”
“看起來像是外地來的。”
白巫令倒下之後,沒有完全昏死過去,眼睛迷濛的看着圍觀她的人,想努力爬起來,繼續去醉香樓沒香雞,可是她現在連動動手都覺得費勁,更別說是站起來了,而且意識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視線也越來越迷糊,最後實在是挺不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在眼睛緊閉上的一剎那,她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人走了過來,但只是看到他的衣服,沒能看到他的臉,除了知道他是個男子,其餘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高流水從人羣中走了過來,站在白巫令昏倒的地方,蹲下身,面無表情的盯着她看了小會,然後將她橫抱起,在衆人的視線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