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中秋節前一天,甘肅武威發生無法解釋的詭異事件,事後不久我在城內又發現另一個跟我相同的存在,我叫她小米,並且告訴她我叫張楊。
我們在尋找救人方法的時候,被無意傳送至疑似古滇,四周全是密集的雨林,我們在雨林裡經歷的第一次生死大考驗。
雨林裡有很多無路連接的小小村落,在第三和第四之間,我們碰到了一個從地底下鑽出來的大胖子,人稱湯胖子。
至此,三人行正式宣告成立。
“嘿你們快點過來”湯胖子在那裡興奮的大喊大叫“別他媽閃頭閃腦的,這安全極了”
藤蘿錯縱複雜,我牽着小米費了很大的勁才從被胖子砸出的洞山鑽出去,身上又加了幾條傷口,真想不通剛剛胖子是怎麼一下就撲開的。
進去之後我就發現這地方跟我們之前走過的完全不同,不是個村落,方圓只有大概四五百坪的樣子,地面平整,外圍清晰。
一眼望到底,除過場地中央的一方平臺和兩根立柱,再無其它。
“好像是個祭壇”小米道,我點頭。
應該是古時用來祈天或者祭祀用的神壇,遠要比我在網絡上看到的那些簡易許多,不過從那兩根柱子的高度來看,又顯得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湯胖子早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神壇,這會已經到達壇底,圍着柱子轉了兩圈後揮手讓我們過去。
“不會有事吧”
“應該不會,去看了再說”
可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覺得還是不要靠近的好“等等,我......有點累,先原地休息一下吧”
小米略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也沒表示有什麼不妥,當下席地而坐,把鞋子脫下來在地上磕了磕,然後擺在太陽下曬乾。
這不是個什麼太好的藉口,但那種感覺實在太強烈,我沒辦法拒絕我這種時有時無的預測能力。
事實上在從小到大的生命過程中,它也幫過我幾次忙。
我記得有一次,那時候我還小,媽媽帶着我坐車去外公家。車行至一段盤山公路時,突然我就開始哭鬧不止,怎麼勸也勸不住,最後實在鬧的太厲害了媽媽只好先帶我下車。
媽媽是個溫柔的女子,看我下車後立即停止哭聲,並沒有對我進行指責或者其它,她只是背了我拎起帶給外公的禮物徒步繼續前進。
一個小時後,我們看到我們之前坐的那輛車子翻下山崖,那是我能記事以來最接近死亡的一次經歷。
現在我又有當時在車上的感覺,非常不好,但又說不上具體是什麼在困擾着我,只好也像小米一樣坐在地上,順便打量四周。
泥土發紅,這裡也一樣被炒熟了土質,可能當時挖得要更深,所以幾乎寸草不生。以神壇上的柱子爲中心,整個區域呈絕對圓形,被外圍那些高大的樹木環繞着,就像是一隻綠壁紅底的超大木桶。
這裡的樹木生長也顯得怪異,一般來說被大量藤蘿纏住的樹木很難長期生長,出現‘絞殺’現象實屬正常。
但卻沒有,它們相依相存長勢非常之好。
直木就像是一根根龍骨,藤蘿見縫插針的盤繞填塞,兩者合力將這一片區域與外世完美隔絕。以至於剛剛僅有一步之隔,我們卻不知道這裡有着大量陽光與乾的泥土,不知道那些密集的藤蘿後面,有着這樣一個神壇的存在。
事實上,如果不是剛纔湯胖子一頭扎進來,我們也會錯過它。因爲,任何一個誤闖的人都會在不知不覺間繞道而行,擇易而行是人與動物的本能也是天性。
“想到了什麼?”小米見我半天不再說話,突然問道。
“我在想他要幹嘛?”
順着我的目光,小米扭頭去看遠處的湯胖子。
那傢伙剛剛見我們坐下來還在吼個不停,這會突然安靜了,應該有其它東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不再管我們到底是在曬太陽還是在曬鞋。
“好像是在掏什麼東西?”小米不確定道。
湯胖子此時正背對着我們,只能看到他肥碩的大屁股一晃一晃,頭衝下,的確像是在用力掏什麼東西。
“走,過去看看”小米說着話起身赤腳往那邊走去。
我沒來得及拉住她,閉目體會了一下,那種感覺好像正在慢慢變淡,應該沒什麼大事發生。
於是也站起來往過走。
小米走得很快,我落下她許多距離,就聽她剛到湯胖子身邊便發出一聲驚呼,一邊喊我幫忙,一邊掏出匕首來伸到湯胖子臉下。
我急忙奔過去,眼前的驚形着實讓我嚇了一跳,湯胖子哪裡是在掏什麼東西,而是被一根從柱底小洞伸出來,像是繩索一樣的紅色東西牢牢套住了脖子。
小米不停的用匕首劃繩索,但那上面又滑又膩,試了幾次都沒借上力。再加上湯胖子總也動個不停,臉挨那個洞口很近,小米也是怕劃傷了湯胖子。
我一邊叫着你別動別動,一邊板住湯胖子的肩儘量往外拉,才駭然發現那東西居然是活的,力氣極大,湯胖子兩手抵住洞口外帶我的力量都不足以與它抗衡。
湯胖子的臉都憋成了深紫色,緊緊貼在柱子上,額頭青筋突起,也不知道被這東西纏住多長時間,再這樣下去脖子遲早會被拉斷。
小米急得一頭汗,刀口幾次從湯胖子肉皮上劃過,血沾得到處都是。情形不容再等,我深吸一口氣,大叫胖子用力,一下子將湯胖子的臉拉離柱體,就這一二指的距離,小米眼疾手快的擦着他鼻尖砍下,瞬間我跟湯胖子都變成了滾地葫蘆,翻下神壇。
小米也馬上跑了過來,靠我們身邊警戒着那個洞口。
湯胖子被勒狠了,趴在地上直嘔,又嘔不出什麼東西來,鼻泣眼淚還有下巴上的血糊了一臉,那樣子看起來有多慘就多慘。
好在這傢伙平時夠壯實,如果換做是我,可能一下就被弄死了。
洞口倒是再沒什麼動靜,小米警戒了半天發現並沒什麼東西鑽出來也漸漸放鬆下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把剛纔差點要了湯胖子命的東西拿在手上仔細翻看,好像是動物身上的什麼器官,拇指粗細,紅色,一端分成兩條細細尖叉,一端是小米砍下的斷口,仍在慢慢滲血。
小米湊過來看了看,皺眉,接過去抻了抻長度,足有小半米那麼長。
湯胖子不嘔了,開始扶着脖子咳個不停,上氣不接下氣,我用手給他在背上捋“看出是什麼了嗎?”
小米搖頭,猶疑道“說不上,如果縮小十倍就是一條蛇信子,但它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