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太子桑究竟在哪裡呢?
林家父親林齊輝表面看起來就是個德高望重的醫生,可是私底下,卻參與器官走私。所以他家才能在短時間致致富。只是因爲他一向做事謹慎,又用賄賂買通了所有阻礙他的人,不能買通的,也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聽說此人除了參與器官走私,還有個幾近變態的愛好:他喜歡研究人體。
尤其是,稍微異於常人的人體。
而司馬詠,從一來到這個世界,就被他們發現,從此一直視爲獵物。
起因是很偶然的,秦家和林家離得很近,然後某次秦冉帶着司馬詠回家的時候,被林沐徽尾隨,將他們的話聽去了個遍。
這種事情的確很不可思議,但是從小看多了網絡小說的林沐徽,卻並不是不能接受。他很快相信了這個吳思亞已經死了,現在的身體裡住着的是另一個靈魂。並且回家後,立刻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如果林沐徽家裡不是真這麼畸形,如果林沐徽很善良的話,他或許也就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然而,林家四兄弟從小接受着以“成王敗寇”爲中心思想的教育,四兄弟間沒有感情,每每遇上什麼事,不是想着怎麼幫助別人,而是算計着怎麼把別人往死裡推。再加上因爲吳思亞的成績一直壓制着他林沐徽,甚至是自己喜歡的女生也是張口閉口的吳思亞,以至於,林沐徽瞭解了個大概後,便毫不猶豫地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他林家家庭內部都是有競爭的。每個人爲家做出的貢獻不同,所得的貢獻值就不同。貢獻值爲負的,下場比家裡的僕人還要慘。而林沐徽之前已經很久沒找到機會加貢獻分了。
那晚……
“父親,我給您說件事。”林沐徽是家中老三,上有一兄一姊下有一個弟弟。吃完晚飯,他便提出了要單獨跟父親談談。
“什麼事需要單獨說啊,也說給我們聽聽唄~”最小的林沐沐玩着手中的叉子,打趣道。這個林沐沐現在纔是初一的年紀,卻已經是,殺過人的了。大哥林沐陽和二姐林沐茜卻沒露出多少感興趣的模樣。“他就是怕別人搶功,你又何必問呢?”林沐茜修剪着指甲,心不在焉地說着略帶諷刺的話,聽得林沐徽臉色一陣發白。倒是林沐沐大笑着:“原來是這樣。倒是我多嘴了。哥,不好意思啊~”
林沐徽索性無視這兩人的唱和,徑自去了林齊輝的書房裡等候。
“你們兩個說話注意的分寸。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一旁的林沐陽輕笑道。
“哎喲,一家人,這話從大哥嘴裡說出來纔是叫我受寵若驚呢。”林沐茜大驚小怪道,“別說大哥把我們當做一家人,我可受不起這個福分。”
林沐陽仍只是笑笑,不再多言。
書房裡的林沐徽,心頭也是有幾分猶豫的。畢竟,這話一說出來,便是會害人,而且也是他朝夕相處的同學……想着他又懊喪地捶捶自己的頭:“就是你這份破猶豫,看你被其他人嘲笑成什麼樣了!”
不多時,林齊輝便進來了。“找我什麼事,直說吧。”如此的口氣,不像是父子,倒像是生意往來上的人。
林沐徽深吸一口氣:“爸,我遇見一個從另一個世界穿越來的人。”
“穿越?”林齊輝嗤笑一聲,“早就讓你少看點那些莫名堂的玄幻小說,胡說八道也得有個限度。我看你是想得貢獻分想昏了頭,這些話也編造得出來。”
“我沒有編造!”
“笨蛋也不會承認自己是笨蛋。要是就是這件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真的沒有亂說!——以林家宗門名義起誓!”
這句誓言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似的發誓,毀誓也不會是天打五雷轟這種莫名其妙的懲罰。它相當於一個合約,說出這句話的人必須爲自己的言行負責,否則林家有權力動用所有方法來折磨發誓人。林沐徽從小到大,還沒有動用過這個來發誓,因此林齊輝心頭雖然還不相信,但也不得不停止離開的腳步。
“你當林家誓言是什麼?想發就發?”
“我沒有亂說,爸,您聽完再做決定吧。”也不等林齊輝表態,他立刻把自己瞭解到的前因後果全部說給了父親聽。
聽完兒子一番話,林齊輝雖然還是很懷疑,不過也明顯表現出對這個穿越來的太子的興趣。“你確定他真的不是什麼精神病患者?”
“真的不是。我上次讓他寫幾個毛筆字,他寫得可流暢了。而那個吳思亞,之前的書法課上還被老師當做反面教材來評判過。這絕對不是同一個人!”林沐徽篤定道。
“行吧,還真是有幾分意思,算你有貢獻。不過,真假有幾分,我還得再仔細查查。這段時間,在學校,你就看緊點。在外面,我會派人跟蹤調查。等到查清楚了,我自然會好好研究下這個人。到時候,也會再加你的貢獻分。”聽着林齊輝這番話,林沐徽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既然要調查,肯定免不了找上王蓁。起初,王蓁並不肯說出吳思亞和司馬詠的事,直到林齊輝說出“只要研究清楚了,說不定就能讓吳思亞的靈魂迴歸本體”的話的時候,王蓁的心裡防線終於崩潰,將司馬詠的事情抖了個清清楚楚。而她,自然也站到與林齊輝同一陣營裡去。
因此,在這個除夕之夜,她藉口想念吳思亞,說無論如何也希望見自己兒子一面,利用司馬詠對她的愧疚和他的鬆懈,在將司馬詠引到公園。起初是想讓他跟自己走,畢竟她也不希望看到這個擁有自己兒子容貌的人吃苦。不過在司馬詠不肯配合,甚至打電話求助的狀況下,她也只有讓一直尾隨的一行大漢採取強硬的手段,將他綁了去。
“好了,沒你事了,人我們會帶到制定地方去,你就不要跟上來了。”本來想要跟着他們一起走的王蓁,卻被這樣告知。
看着暈過去的司馬詠被這行人擡上車,不知去了各處,王蓁腳一軟跪倒在地,禁不住輕輕抽泣起來:“不要,不要怪我啊……我只是……只是想讓小亞……再回到我身邊啊……”
這份屬於母親的愛,是對是錯,誰又能輕易評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