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鏡子上面的我,微敲起來的頭髮,昨天晚上沒有好好的吹頭髮,頭上的髮絲有些翹起來了,這麼按都不下去,用水沾溼之後,也就平了,頭髮又點長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原本要擰開門把手的我,這家裡不是我一個大活人,有一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一點的。
“睡了嗎?”我邊敲邊唸叨着,不知道這個時間段能不能叫到她,她每天凌晨三點纔是睡覺時間,在這個房間裡都是一樣,外面的世界再精彩,裡面也是一樣的昏暗。
門打開了,看見了帶着濃重睡意的她,眼睛附近有很重的黑眼袋。
“你又熬夜了,不是說要調整了嗎?”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在迴避着我的視線,沒有說話。
“沒有,沒有隻是有點困了,不好意思,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她拿開了擋住眼前的手,眯着眼睛看着我。
“哦也沒有什麼,昨天晚上和房東說過話了,他的意思你明白嗎?” 明明開門前我想說的不是這些,可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她的表情在變化着,剛剛還是倦意的她,現在緊盯着我臉,一聲不吭的注視,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你別這個表情。”我指着她的腦袋,視線直直的盯着我,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哦。”她點了點頭,視線收了回去,低着頭看地板,似乎在嘟囔着什麼話,仔細去聽什麼也沒有。
“你以後是一個大活人,要吃飯要喝水的,什麼東西都需要錢,你也知道吧,當然我也沒有要什麼,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取努力一下。”我擡着頭看着天花板,面前的人低着頭在看着地板。
“你的意思?”她沒有擡頭,低着頭在說話,在問道我什麼。
“沒有什麼意思。”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哦,是這樣。”她也嘗試着迴應我的話,只不過怎麼迴應都有些枯燥,她什麼也不知道。
“恩,那你先休息好,以後你會聽我的話嗎?”我說出了一些要去的話,我不強求她,也希望她能這麼幹,要不然我不想看這樣的人,痛苦,就和我一般。
她的眸子看着我,低垂的青絲,比以往更加的長,在空中沒有目標的待着,如果有一陣風就能吹的四處凌亂。
“那拜拜。”我對着門口站着的那個人打着招呼,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她也點了點頭。
聽見了身後的關門聲,閉着上了眼睛,手在擰着門把手,門開後,外面是涼爽的感覺,換了夏裝,真是不容易,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基本三月份就穿着短袖了。
孔家埭,又變了....
“喂,大爺,你真的不進來嗎?”我看着在店門口蹲着的這個老爺子,他今天到是來了,稀客幾個星期沒有看見他了。
“不進了。”他看着拜訪在地上的棋盤,自顧自的玩着二方的遊戲。
“那大爺,你能進來玩嗎,要不然這樣的也不好。”我有點尷尬的看着,我八點整來到這裡,拿起鑰匙就是拉起卷閘門,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這裡下棋的他。
“也行,這地上視線不好,小夥子霞子她最近還好嗎?”
“啊。”我回頭看着在店門外的他,他在整理棋盤,突兀的來了這一句,把我搞的有點懵逼。
“大爺,你老實說,你和張姨是什麼關係。”我逮住了機會,這次一定要問道他的名字,好幾次他都支開了話題,我問他也閉口不答,然後是時不時又會說這種話。
他和我預料一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那大爺你先進來吧。”我招呼着他進來,他也沒有多想就進了店門,找了一處角落的位置,座了下來。
“小夥子,霞子也沒有和你說成武的事?”
又是一記重擊,我無奈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老頭子,他還知道這件事情,看來是親人或者親戚了,不過他每次這麼問我讓我很難回答,張姨說給我聽的,我也沒想跟其他人說。
“我說大爺,你都幾次了,你就告訴我你和張姨的關係,我就告訴你。”我有點無奈的說着,套話是不可能的。
“好了,好了,你是叫秦落遊吧。”他已經問過多少次了呢,我也懶得記了。
“是的,大爺。”我看着在盯着棋盤的他,真是到了老年,記性不好嗎。
“哦,那張霞那孩子,是我的女兒。”他開始擺棋,紅黑二方的將帥先落在棋盤上面,又要開始一場自導自演的對戰了,這種下棋方式真奇怪。
“女兒。”驚呼一聲,就差一口水噴出來了,這女兒說的多輕鬆,彷彿跟沒事情人一樣的。
他沒有回答着我的話,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在打量着我的全身,在想着什麼呢。
“那你這幾次問我這些是幹嘛呢,你都不清楚嗎?”
“沒有,只是想問而已。”他說的話更是讓我無語,自己的女兒還需要問我在幹什麼,這個當父親的真是算的上面很好了。
“霞子,她最近幾天心情不好呢,問她也不說話,真是讓人擔心。”他嘆了一口氣,然後移動這棋子,啪嗒啪嗒的聲音,在這店裡面迴響着,
“張姨最近幾天是有點不高興,問她也不告訴我,剛剛我就跟她打過電話了。”我拿出了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似乎要證明我跟張姨說過的。
“霞子最近幾天老是往哪個地方跑”他擡頭看了我一眼後,繼續看着棋盤在思索着。
哪個地方?
“沒,你們年輕人喜歡玩的地方,真是的哪個地方真的吵,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他搖着頭,看着棋盤,沒有再動一顆棋子了,沉默了好幾秒也沒有說話。
“年輕人喜歡的地方,還多了去了,那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不知道,小夥子,霞子真的很喜歡你呢。”他收起了棋盤,就是一把手翻了起來,裡面的象棋子,嘩啦啦的被重力集中在了一起。
“喜歡?”有些不解,看着眼前一臉沉思的他,有的時候這個側臉和張姨還真的有點神似呢.....
“那個丫頭昨天,去幫你跑了好多次,真是搞不懂。”
“好多次?”
他說的東西越來越多,我越是聽不懂,他也沒有回答我,真是一陣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