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二百,三千,張姨你這不是打劫,還是什麼。”我被這數字嚇了一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些老年人可真是大肥羊了,被這張灰狼宰割的,還笑眯眯的。
“噓小聲點,真是的。”她嬌聲了一口氣,手有裡無氣的拍了我肩膀,似乎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大任就交在你身上了,提拉米蘇,和雙皮蛋奶,蘇奶三明治,各十五份,之後那些老爺子開心,指不定多打賞你錢呢,今天要大賺了。”
心中有一句不知道能不能講,是不能,口袋揣着錢,走路都嫌麻煩,今天張姨來宰客,我也混入其中。
結果是我忙活了一早上,整整六個多小時,到了下午時分,那些老年人才心滿意足的走,我不知道爲什麼,第一次對甜品這麼討厭,我可是杭幫菜主廚,這甜品門外漢,還有這麼多人來上當。
“來來,慢點喝,看你的,今天是樂壞了吧。”桌前擺着家常菜,坐在木椅上,靠着護背,擡起了雙腳搭在凳子上面,雙肩被張姨的小手捏着,如果不是做菜這事,我可是神仙日子了。
“是累壞了。”我泯了一口苦茶水,示意張姨不要繼續按下去了,她也忙活了一早上,都不容易。
“不過你小子,都笑了,別當我不知道,這錢你想怎麼用呀?”她的香手,慢慢的從我肩膀位置,爬呀爬呀,到我褲口袋錢,停了下來,輕輕的喊了一句小染葉,弄的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憋着氣紅着臉。
“存起來,以後吃飯用。”我沉默幾秒後,用了我最滿意的回答着,張姨皺着眉毛,似乎跟生氣的老教師一樣,我是個不良的學生,她現在就要把我改正。
“吃什麼呀,明天請假,跟染葉好好出去玩玩,那麼秀氣的女孩子就在你隔壁,你心不動的呀。”她笑着說道,坐在我身邊,磕着瓜子又是悠閒的午間閒聊。
“她可不這樣無聊,還有張姨,我沒有對染葉有意思,而且我不想去談女朋友,再然後我想開店,然後我就想賺錢,所以張姨別說小染葉了,可以嗎?”他一句話,停頓了三四次弄的很是正式。
“好吧,你真無趣,嗑瓜子吧,這次是五香味的。”她張開手,那一個個飽滿帶着香氣的瓜子,就如果竹筒倒豆一樣一顆一顆的。
“我說張姨,明天不不會也還要這樣吧?”我有些擔心的看着他,這種強度下去,我遲早要猝死在廚房的,就是光是今天的烹調,我攪低筋麪粉的手,麒麟臂都扛不住,沒有電動的攪拌機。
“落遊可辛苦了,明天就不這樣了。”她很有良心的說了話,這讓坐着休息的我,感到了很是欣慰,當準備開口誇幾句張姨,她又開口了。
“明天你燒中廚,每一個二百招收不誤,哈哈八二分。”她笑了,我感受到了這面前不是一個人,艱險的商人,比一個愚蠢的惡魔要厲害的多。
“我是二嗎?”我也跟着這玩笑,開了起來,今天這二千塊的確是幫了我大忙。
“全部都是你的,張姨一分不要,落遊是辛苦了。”她的手摸着我的頭,我感受到了溫暖,和一絲絲的癢癢感,很是舒服,有點不想她放開手,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
“張姨..”我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欣慰只是一瞬間的事前而已,其餘的都是感激了,二千塊賺的有些不乾淨,但是也不是違反,只是投機而已了。
“好了,看的模樣,真是的,以後開店的時候,要請張姨去吃一頓飯,可以嗎?”她磕着瓜子,咔嚓咔擦一聲聲,周圍的空氣裡,奶油的餘香還沒有散去,張姨就座在身邊。
“好了,落遊,今天就不要多動了。”她的手指輕輕的按着我的手背,上面貼着白紗布,和創口貼,消毒水紫色的痕跡還沒有消散,我今天真是太累。
“張姨,我知道了。”我揹着黑色挎包,拉開了店門,回頭看着還在拖地打掃衛生的張姨,外面的天色差不多快黑了,一天就是這麼過去的,還有些涼爽今天,一身疲勞。
走到了大街上面,背上面揹着的挎包,今天下午去買的,張姨給我挑的,說是二千塊現金在口袋裡揣着也不方便,走一步,人流從我身邊帶過,一陣風有香水的味道,還有香菸的味道....
“真是好看呢。”我的雙手小心的摸着,放在雙腿中的彷彿不是挎包,而是一件國寶,這是張姨買給我的,二層挎包和普通沒有區別,黑色夾雜的烏藍,布料很是舒服和手。
心中還是在激動,明明早上拿錢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反應,現在心中在跳動着,臉上發燙,我從來沒有拿過這麼多現金,一下子慌了身,十幾分鍾後下了車,揹着挎包的我,朝着家裡走,才安下心來了。
來了和昨天光顧的店,今天到是看到一個食客在吃飯,只不過還是那樣,還無生氣,這種店門開下去遲早要虧本,一天也沒有什麼收益,水電房安衛環物污費用可不小,都在擠壓着面前在看着我點餐的人。
儘量的多點了一點,消費了足足一百多,我沒有在張姨那邊吃,一是不想再勞煩她了,二是錢多了起來,和染葉一起吃飯,總是感覺到了一絲期待,人都是向美麗的動物,這是對男人而言。
“紅燒肉,青菜香菇,辣子雞丁,還有鯽魚湯,還要其他的嗎?”她欣喜,我能感受到了一股愉悅的氣氛,這和拿到這二千塊的我,來說大相近似。
“三碗白米飯,然後點一盤涼拌黃瓜,你這裡有醬黃瓜丁嗎?”我看着菜單上面沒有寫,就問着她。
“有,只不過不買,但是我送你一些吧。”她的回答讓我有些以爲,不過馬上就恢復了狀態,這就是大道的理想,你爲了別人着想,別人也會相對應的幫助你。
“恩,謝謝你了,全部打包好了,這是錢,要找十五塊五毛。”我從口袋剛剛滋潤的錢包裡掏出一張,嶄新的一百元人民幣,自信的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