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間門是敞開着的,半遮半掩都不算了,我能看的很清楚裡面的環境,還沒有關的筆記本她又熬夜了。
“你別進來。”我前腳剛剛踏進門檻後,穿着拖鞋的腳後跟輕輕的撞到了門檻發出鐺的一聲。
“啊,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道歉的話從嘴裡說了出來,滴答滴答的水聲,是花灑在淋着她的身體,水滴在地板上面,聲音反反覆覆耐人尋味。
我聽到聲音從廁所衛生傳來,身體不自主或者活是條件反射,二腳後退,黑色的鞋底啪嗒啪嗒二聲在白色瓷磚響着,噗通一下關上了門。
“是落遊嗎?”我聽見裡面的聲音,被一道防盜門隔的小了很多,貼近着聽到了染葉的聲音。
一番二秒的思想鬥爭後,我的手擰開了把手,打開了門,用手輕輕的推開沒有進門,之間她的問聲“是誰?”
“是我,染葉你這洗澡這麼不關門?”我沒有進房間裡面去,只是傳出來的水聲,讓我大早上的掃清了剛剛倦意,大拇指使勁的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挺直了腰桿,屁股很翹,不想讓我的失態在外面的面前。
“是落遊,你進來好了,房間裡面先坐一會,我馬上就洗好了。”她話音剛剛落下,我的腳,思想是不去打擾,腳還是很自覺,經過衛生間的時候,黃色的浴光燈照耀下,印着蘭草杜鵑花紋的玻璃門,我看到了大體的輪廓,只是一點點,剛剛燥熱的空氣,變的更加悶熱了。
“你這麼洗澡不關好門的?”我坐在木板凳上面,剛剛還看着筆記本上面的內容,聽到身後有動靜,一看是染葉挽着頭髮,雙臂上面全是髮絲,這頭髮沾溼之後我和想象的差不多,太多了長到垂到了地面。
“真是不好意思,幫我撿一下。”她的頭沒有動,手臂在微微顫抖着,能看出這挽着的大把烏髮很是重,不停有水滴順着髮根發間,髮梢上小水滴一下就落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個散花圓的模樣。
“你這頭髮多了吧。”彎腰拾起一張被外面的微熱的風吹落的紙張,安穩的鋪在了桌子上面,遞過去一張她電腦桌前的板凳,只見一道聲響伴隨細微的小聲響斷斷續續,是她把溼發放在了桌子上面,白皙額頭皮膚沾着幾滴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水滴。
“你...”我看着眼前這個,腦袋歪着的她,女孩子原本洗頭就很麻煩,沒想到她這長髮也是不容易的,那感覺有些分量的長髮安穩的躺在木桌子上面,腮幫子發着紅,喘着氣很累了。
“嘿嘿,早呀。”她歪着腦袋,手在摸者髮絲眼神看着我,嘴邊掛着彎月,薄裡透着紅的嘴脣,睫毛的幾滴水滴落在了眼夾下面,一直沿下去呀。
“等等,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剛剛去洗澡?”我看着她的側臉笑容,絲毫沒有動搖現在是早上六點了,她才洗澡昨天是不是熬夜了,還是違反了我的作息表了吶。
“恩,身上全是汗味,有點黏糊糊的,頭髮也有一會沒洗了,怎麼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裝着可憐噠噠的模樣,小嘴巴嘟囔着這話,時不時若有神的打量着我,打開了一片黑藍色早就插上插頭電吹風。
“沒什麼,你是不是很熱,這裡空調有沒有用?”她還沒有開過空調,這是王方東自己的,不知道有沒有用,氟利昂不知道有沒有新加,等等之類的問題。
“我不熱的,不要麻煩了。”她稍微正了一下腦袋歪的角度,可謂動一下牽全發,那溼漉漉的髮絲們一個個們緊抱在一起,電吹風的熱浪才能阻止她們,一個個分開散着蒸發着水汽。
“別說這麼多,你不熱也我也熱,我那房間裡沒有空調。”我擡頭看着這白色偏黃的空調,擺扇是光着的,上面沒有一點灰塵,貼着耗電等級標誌,綠色節能看上去是不耗電,我那房間裡空蕩蕩的,連電風扇都沒有。
“啊,你沒關係吧,昨天很悶,你就這麼睡了?”電吹風的聲音嗚嗚的響,她在擔心着我,還是在問候呢。
“沒事,現在纔剛剛到三十度,染葉你這空調”我話說道一般,從口袋裡掏出了白色的遙控板,上面的開關標誌閃着綠色的熒光,這是從房東倉庫裡拿的。
“你在幹什麼?”她不解的看着我的行爲,我正在發力,可能是姿勢不對,要對準空調,按下都沒什麼反應。
“啊,沒什麼,染葉你先走開好不好?”我尷尬似的笑着,臉吸引了了她的注意力,手快速的插上面了牆壁的三角插座裡,我說剛剛按半天沒反應,沒有插電。
“有點方便,我馬上就好。”她聽到我的話,關上了吹風機,她在挽着自己的頭髮,溼漉漉的,還有一些披散着是剛剛仔細吹乾的髮絲。
“你別動了,就是怕空氣不好,我先問下,你慢慢吹。”我摸着她的一根因爲水,分叉出來的髮絲,大拇指在輕輕的撓着,似乎跟狗尾巴草一樣,揉一些就退,戳一下就前,搓一下就縮着。
“恩,謝謝你了。”她再一次的跟我說謝謝,餘光在瞄着我,目光變的正式了,和以前不一樣,我和她已經夠熟悉了,我很是喜歡面前的這個女孩子,要不然我今天早就出門了。
“落遊,你這麼早起來是幹嘛的?”她還是打開吹風機,似乎想跟我聊一會天,我翻出了手機,剛剛準備跟房東打電話的手,停下來了。
“被熱起來的,今天事情有點多,染葉我就不帶你出門了。”我看着手錶的時間,六點十分了,身體很燥熱感覺到了溫暖和燥熱共存,張姨的話,無疑在撓着,勾引着我的心思。
“沒事情的哦,落遊,你這是?”我撥通了電話,在等待着對面的聲音。
“噓,跟房東打電話確認一下,這空調是不是新換的,還是好久沒有使用過了,待會你可不想開了空調,吹出來的是涼風,還是帶着灰塵的涼風吧。”我看了她一樣,做了小聲的手勢房東接了。
“喂,王房東是我,秦落遊。”我看着周圍的環境,能聽見對面,是塔吊的聲音,還能聽見電焊的滋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