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這麼普通,什麼也不會,就能得到那麼多優秀少年的爭搶,說給誰,誰信呢?”雖然覺得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就是差點搶了自己位置的女人有些意外,喬蕊兒還是沒打算要放過她。
“臣女三歲做了孤女,六歲入府侍奉小姐。又怎能再接觸到那些高雅藝術?”凌冰漠心情不好,太子妃也照樣不給面子。
喬蕊兒冷笑一聲:“那太子爺的雪駒又是怎麼死的?”
她居然提這個?難道不知道當着西平使節,說西平貢馬的死後果有多嚴重嗎?北辰瑞容得她在府裡胡鬧,容得她下狠手治死自己的侍妾,卻容不得她不管不顧置兩國安寧與不顧。父皇也不會容得下這種蠢貨胡鬧。不悅開口:“不得胡言!”
什麼?雪駒被弄死了?還特意在這個時候提出來?西平使團立時憤然變色:“敢問陸南國君雪駒何過,竟被妄殺了?”
濼安帝也瞬間黑臉,即使沒有喬敬誠那樣的父親,這個太子妃也要不得。想着目光冰冷的看向太子。但不是他刻意爲難,實在是雪駒被進貢過來的時候也曾爲它舉辦過一場馬術比賽,北辰瑞作爲魁首,便以雪駒作爲獎品賜給了他,也是爲了表達對良駒的尊重。當時送它過來的使臣也在。直至被殺也都是兒子的心愛專屬,他實在沒有開脫的立場。也只能寄希望於兒子了。
這時,太子瑞倒是穩當了許多:“兩地氣差交大,自來它便水土不服。王可是全國徵選馬醫,它的專屬馬醫就有四名。本王奉旨北地巡察,回來時一進鳳都就倒下了。當時滿大街行人都可作證。寶貝還來不及,怎說妄殺?”
“那貴國太子妃方纔與那位姑娘的對話何解?”一直冷眼靜觀的瀚王盧鷹開口了。
“本王回來時,雪駒就倒在玲瓏姑娘腳前。至於原因……兩個女人間,能因爲什麼?”北辰瑞很從容地將那個切口歸咎爲了女人間爭風吃醋。
這個時候玲瓏也不好反駁,以免事態嚴重化。喬蕊兒那個蠢貨也看到了除了這種答案外的後果,也就閉嘴不敢多言了。
宮宴依舊,那位瀚王身邊的一個老者在耳邊說了什麼,那瀚王就向着濼安帝舉起了杯子:“既然雪駒不是枉死,王就放心了。既然貴國太子妃難當大任,本王來還帶了侄女兒永濟嫡公主。希望可以兩國聯姻,永結秦晉。”說着,一拍手,幾個婢女簇擁着一個紅衣女孩從後排走了出來。
說實話,這位永濟公主雖只有十六七的樣子,但真不是一般的美。愣是把這大殿內所有的女子都比下去了。那位陸南太子殿下竟也看直了眼,這樣的女子給自己,他心裡當然美到不行。可濼安帝卻不那麼看。當他們出了西平的時候,就有人來報信了。既然聯姻,他自然要細細地查個過去未來。這一查可真被驚到了:這女孩不學詩詞音律,也不學女紅針織,卻早在十三歲就臨朝攝政,輔佐她父皇定鼎江山。此番來和親,其實就是因爲新舊交替,皇叔權重,幫哥哥拉助力來的。既然陸南國太子受寵,太子妃位自然是首選。而這位皇叔也很頭痛這個侄女兒,又從暗樁那裡得到內幕,其實皇帝心中最佳的繼位人選,並不是太子瑞,而是幽王珏。故意報出叔侄名分就是知道濼安帝不可能甘心做他的晚輩,以免濼安帝一時招架不住成了那個皇侄輔力;而以永濟公主的個性嫁給太子就一定會做一些不屬於太子妃該做的事情。屆時相看兩厭,他自有自己的親妹妹嫁過來掌控全局。他妹妹孝嫺長公主可比這個侄女兒醉人多了。所以他不但不阻止,還給她個她認爲不錯的目標,搏個賢德的美名。
濼安帝雖然也覺得這公主美豔,卻並不甘心低人一等,做這個瀚王的子侄之輩。兩方倒是一拍即合,當時定下了陸南太子和西平公主的婚姻。那位前太子妃喬蕊兒就被降爲了妾。氣到恨不能食肉寢皮,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對這位永濟公主出手,就將一腔怨恨發泄在了玲瓏身上。酒席中明裡暗裡各種爲難。甚至恨不能灌死她。
玲瓏呢,上一世就曾做過這方面的魔鬼訓練,這一世這個玲瓏的身體又完全契合,還有個千杯不醉的特殊性能。憑你說什麼,“敬”多少杯都來者不拒。雖然不醉,但卻煩啊!於是假託被灌醉了,由文馨扶着出去透透氣。剛出嘉慶殿不久,一隻黑手就向她伸了來。
一縷強勁的掌風,奔着她的後心而來。玲瓏嘴角勾笑,微微側身,就已經讓開了。
黑衣人全身包裹,掌風凌厲;鳳玲瓏身形靈巧只避不接。旁邊的文馨丫頭也不知是無心地還是嚇傻了,雙手捂着嘴,連驚叫都忘了。直到巡邏侍衛經過,才驚跑了那黑衣刺客。
濼安帝聞言,那臉都黑得不能看了,問玲瓏,玲瓏對其招數來歷一無所知。之前的玲瓏柔弱連功夫是些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的玲瓏又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功夫隸屬何門何派?當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小丫頭文馨身上有些疑點,沒到正式審問的階段,這啞巴虧,也只好先嚥下了。氣得濼安帝心下罵了好幾次廢物。既然目標是這個女孩,他就乾脆散了宴席,命岑冰月暗中跟隨保護。
其實就是一個看着還不錯的女孩,爲什麼會這麼在意,還派出了自己最得意的護衛,濼安帝也只能告訴自己是不想各國使臣在的這段時間再生指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