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玲瓏將選妃結果遞了上去,那效果就可想而知了。
慕容江寒死死的盯着那四妃之前的名字,二目噴火睚眥欲裂,指着南宮妙珠的名字問:“這是什麼?”
“皇后人選。”玲瓏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吃着。這一天她可是連杯水都沒撈着。渴的嗓子冒煙兒。
“皇后?要你們決定嗎?”慕容江寒一把奪下了玲瓏手上的杯子,摔到了地上。
玲瓏也惱了,照着慕容江寒屁股上就是一腳。明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也看到了她踢出來的一腳,可就是躲不過。慕容江寒被踢了個踉蹌。
不過,好在玲瓏沒有“乘勝追擊”,只是狠狠地白他一眼,去叫人排飯了。可是這一次慕容江寒卻不準備就這麼算了,氣哼哼將那本名冊摔在了玲瓏面前:“朕不管,皇后必須是你。”
“隨便。”而後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吃了半天才道:“我不懂裁算家計。”
“學。”邁出勝利的一小步後慕容江寒很開心的在玲瓏對面坐下來才發覺玲瓏那一腳那是真狠呢!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讓她自己走過來於是端起酒杯隔着桌子,對玲瓏做了個敬她的手勢,玲瓏不喝酒,也沒接他那茬兒。
慕容江寒也不放在心上,淺淺的抿了一口:“你不是還選中了一位麼?惠、宜、德、容,四妃之上再設個貴妃,南宮妙珠就做這個貴妃吧!讓她和你一起學,讓她輔佐你打理後宮。”
倒也無甚不可,玲瓏便不再多話。吃完晚飯,慕容江寒特地帶她去看他治理下的雲和。
原來,昨兒陌黎向心愛的女子求婚成功,還特意給她辦了三天的花燈會。今天正好第二天,那些小商販們也聽說了這個緣故,也搬着傢伙出來想要爭幾個零花錢兒。慕容江寒便是知道了這個,便帶着玲瓏來湊便宜熱鬧來了。見慣了都市的霓虹,再看這個還真是索然無味。可多少也算慕容江寒的一點心意,玲瓏也就不說什麼了。
可轉着轉着,不經意間就看到不好玩兒的了。再一處不起眼的房屋基石上,像極了無知稚子的塗鴉,可她卻深深地知道那是南王府特有的尋人標記。目標正是死而復生,還沒有回去報道的自己。會出現在雲和,那就證明他們來了。知道了她以什麼身份來到這裡;並且在這個時候出來了。那位給了她一切的凌爺……來了。可是自己是魂穿啊?他們又是怎麼知道?並追來的?十幾年的地獄式生活讓她膽怯了,從心裡恐懼着這次的違紀。
本來想要問問玲瓏有沒有什麼特別喜愛的,幫她買一些回去。可是逛着逛着她不走了,雙眼發直,似乎還泛着恐懼……她也會恐懼?她到底看到了什麼?可是與她從未分開的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啊?
……
漸漸的心境平和了下來。凌冰漠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用了。她幾乎已經忘了她是個殺手。而此刻她只是玲瓏,那個生活單純快樂的鳳玲瓏。玲瓏綻出一個很悽美的笑容:“你願意給我買點什麼嗎?”
她這是怎麼了?剛剛還那副暴風雨前奏的樣子,這會兒又好了?不過能想到自己就是件好事。於是笑問:“你想要什麼?”
玲瓏在周圍啥麼一圈兒停在了路邊一個賣香囊的小攤上,走過去拿起一個繡工還不錯的玫紅色牡丹花修囊道:“就它吧!”
慕容江寒走過去也挑了個玉青色繡同款牡丹的一起付了。玲瓏笑得像小孩子似的,掛好自己的,又幫着慕容江寒掛在腰帶上。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幫慕容江寒做什麼,慕容江寒自然也樂得陽光燦爛。可是下一秒,玲瓏便一閃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一個悠遠的聲音只傳入慕容江寒的耳裡:“記得,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凌冰漠。”
慕容江寒被這個變故驚呆了,許久之後腦中浮現一句話這該不會是訣別吧?可是眼前哪還有玲瓏的影子。不她是他的皇后,怎麼可以就這麼拋下他?之後趕緊去了兵部尚書府命他們連夜查找玲瓏的下落。原話是:“皇后丟了,翻遍南戰也得給他找出來。”陌老將軍一聽這還了得?趕緊着人去找了。
剛被尋回來的陌黎嚇一大跳:什麼情況?不就觀個燈嗎?怎麼還把皇后給弄丟了?趕緊的幫慕容江寒分析:“首先,娘娘不會自己走,要是走早走了。不會等到現在。還有娘娘說她還有個名字叫凌冰漠。這是怎麼回事?您可知道。”
“這個朕倒是知道。她是陸南南王府的秘衛。”慕容江寒皺着眉回憶。
陌黎小將找來了個曾在陸南簡王手下做過侍衛的嗜夢。簡王死後,他就等於是退役了,也沒人煩他。因爲南戰是他的故鄉,便定居了回來。跟陌黎是忘年之交。嗜夢一聽凌冰漠這個代號嚇了一跳:“雖然我出道早沒見過這個女孩,但能冠上淩姓的一定是尖子中的尖子。這種人一但犯錯,懲罰會比普通人重三倍。她既然那樣做了,就一定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準備。南王府做事不留痕跡,……”說着有些灰心地不住搖頭。
慕容江寒聞言掌上原本做裝飾的扇子所有扇骨都被他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