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穿越者,卻不具所有備穿越者的先知;她身死魂穿,卻不懼任何的降魔法器;她,一個身份低下的小丫頭,有她在就必然有那一方的安寧。妖魔邪祟也不得不繞道而行……她到底是誰?又有着一個怎樣的人生?
競技結界裡“秦霜兒”,本意是落在結界上做舞,畢竟那都是有進入結界的既定法則的,自己又有着超強防護法術的保護,落在這種人間結界上做點什麼並不會受到傷害或排斥。在裙腰以下還能看到各國法師不同法力留在結界上的流彩異象,自己是替主子下場的,那孔雀公主便是再強的舞技也要望塵莫及。可誰曾想,自己是主子從玄靈境釋出來的,落到這結界上就如同從主子施法的那個機柱進入了。如今搞成這樣,她也不能表現出自己的驚訝,只能繼續。無意間瞟到主子微動的袍袖……她豁然明白了:是啊!白聖雪是仙,主子在這夥人眼中還是人,若果然壓了她一頭,要怎麼維持秦霜兒常年抱病柔弱形象呢?
結界外,玲瓏淡淡地品茶欣賞;結界內“秦霜兒”衣袂飄飄,婉轉婀娜……即便這樣,白聖雪心下卻還是驚了一把:這女人不但會舞,還舞技一流,在人界數一數二。不過還好,比自己還是遜了一籌的。正想着,“秦霜兒”似乎忽然受到了外力衝擊,左膝一軟,摔倒了。
出現突發狀況,玲瓏的眸光瞬間如冰霜冷冽,寒氣森森地射向了出擊方向:對韻兒出手,看來是有人對自己有想法了。韻兒雖是妖族,但經過靈虛境的洗禮,遍身妖氣早已化盡。不僅如此,還沾染了些許非人族才能看到的,淡淡的屬於自己的紅光。這紅光本身就有着一定的防禦力,她又是從從玲瓏立的這一方進入的,對方能穿透結界直擊韻兒……那麼也就只能是同爲設立者的在場人了。
南戰皇叔,曾多次就自己於水火,韻兒也不曾招惹過他,不會出手;瀛洲小皇子獨孤景,即使不是真心追自己,這會兒,這樣自毀人設的事也不會擺在明面兒上;東齊國師,似乎也並不太可能,畢竟秦太守和他關係還不錯,沒什麼必要一定拆她的臺;西平國師,還沒有上去設立結界的資格,會是誰呢?白聖雪機率最大,可她有這樣的能力嗎?即便如此,玲瓏森冷的目光還是都過了一遍,可偏偏就是在過到白聖雪的時候發現了異常。她雙眸淬了毒似的死死地盯着韻兒,她的侍衛長垂手侍立,倒是白聖雪身邊她的父親白灼發覺了對面黑紅面具後那雙冷冽幽深的眸珠。側過頭和他女兒嘀咕了些什麼,起身匆匆的離開了。從白聖雪瞬間嘟起,一臉不服不忿盯過來的神情中可以猜到白灼一定要她小心自己了。否則她不會是那種就給你生事了,能拿我怎麼着的挑釁。但玲瓏此時還沒有公開自己和韻兒關係的打算,因爲那將是韻兒無盡事端的一個開始,所以也只是冷冷瞄了一眼,給她在心中狠狠記了一筆。
“小插曲”後,玲瓏從看臺站了起來,黑紅相間的外袍從肩頭滑落,露出一身赤紅的緊身長袍。左手捏着一柄一尺二寸,幽藍森寒的短劍。短劍無鞘無飾卻在劍柄處刻了個工整的“璃”字。再配上玲瓏那冰冷嗜殺的眼神,一看就要搞事情,而且還是捂也捂不住,躲也躲不掉的那種。她“咻”地一下進到結界,指着白聖雪的鼻子:“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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