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月已經懷胎近十個月,現在可謂是全家重點保護對象。
就連不靠譜的沈一也是每日給蘇眠月診脈一次,連膳食該如何安排也是他一手接管。
還因此與宮裡的御醫和嬤嬤發生過幾次爭執,最終以沈一在醫術上的獨特見解獲得全勝。
蘇眠月想要按照自己的口味吃上一頓根本就不可能,只有在季洵夜間偷偷探視的時候,會帶來一些蘇眠月喜歡吃又不被允許吃的東西,但最多也只能吃上兩三口,便會被季洵給收走,任由蘇眠月如何的賣萌裝可憐也沒用。
今日朝堂之上,季洵再次提起立後之事。
依舊是有一片的反對之聲,季洵臉色陰沉的駭人。
封后大典至少要提前三個月做準備,可蘇眠月臨產在即,季洵想要給她一個安心。
儘管蘇眠月從來不提過,可季洵還是清楚,女人都是在意這個的,再者他的第一個孩子,也不能沒名沒分的降臨人世。
“真是好笑,皇上要娶妻還要經過你們這些文官同意嗎?是不是皇上要和皇后同房還得你們點頭?皇嗣該不該降生也得你們允許?”
吳玉清開口便帶着幾分軍旅的粗話,一時間嗆的那些文官各個變了臉色,卻沒人敢和這位剛剛晉升爲二品護國大將軍的主兒嗆聲。
如今燕國的局勢尚不穩定,武將比文官在朝中的地位要高,便是封侯拜相也是有可能的,傻子纔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樹敵。
“怎麼都不吭聲了?是本將軍說對了,還是你們自覺理虧?”
吳玉清卻不打算了事,一想到自家義妹都要臨盆了還住在孃家,心裡就不是滋味。
打了這麼多場仗,吳玉清和一衆將士接觸的多了之後,越發喜歡他們的處事方式,更明白這些文官怎麼對付最有效。
“別和本將軍說那些酸話,本將軍的義妹雖然是再嫁之身,也只能證明她優秀,你們整天拿這個說事有意思嗎?皇上不介意你們瞎摻和個什麼勁兒?這天下姓季,不是你們張三李四趙五的,有空回家去管管你們烏七八糟的後院吧,少在這橫插一槓。”
“護國將軍,這是朝堂之上,你怎可污言穢語,簡直是有辱斯文。”一文官氣的臉色發青,指着吳玉清說話都是顫聲的。
“放屁,本將軍哪句話就污言穢語了?是罵你爹孃了還是問候你們祖宗了?本將軍說幾句實話就是有辱斯文,那你們就是斯文敗類,不要以爲本將軍不知道你們那點齷齪的心思,不就是想要皇后出自你們自家,到時候能成爲國丈嗎?本將軍今兒就把話撂着,誰要是再敢阻攔本將軍義妹爲後的事,莫說皇上會不會動怒,那就是與本將軍爲敵,義妹現在沒空收拾你們,本將軍沒仗可打可是閒得很,小心把你們的小辮子都揪出來,讓你們連戴烏紗帽的腦袋都保不住”
吳玉清臉色很是不好看的喊了一嗓子,見那個文官氣的昏倒過去,這才衝大殿之上的季洵拱手道:“皇上,這文官的身體也太差了,說一句話就累昏過去了,這樣的人如何能爲朝廷效力爲皇上分憂啊。”
原本黑臉的季洵,在聽完吳玉清的話之後立即露出些許笑意來。
這一次吳玉清歸朝性子可是大大的轉變,但對付這些文官是最好不過。
他忍住笑意季洵擡手道:“那依愛卿之見當如何呢?”
“臣以爲這種身體素質不行的文官要麼就辭官回家去養病,要麼就扔到軍營裡去歷練一下體魄,臣剛纔瞧見好幾位同僚都身子發顫,再這樣下去只怕都會重病在身。”吳玉清一副爲羣臣擔憂的模樣,險些把這些文官給氣死。
偏偏季洵還很配合的點點頭道:“愛卿言之有理,爲了諸位愛卿的身體着想,朕便允許護國將軍負責爲大家健身之事,護國將軍覺得誰應該去軍營去歷練,儘管帶去便是,什麼時候身體素質變強了再回朝,護國將軍儘管遵旨辦事,不分時間。”
季洵這番話下來頓時讓所有文官臉色都發白,他們能抗旨不尊嗎?
去軍營被吳玉清操練,那是不死也得剝層皮的事啊,可他們又捨不得丟掉官位,大多數人都討好的看向吳玉清,就怕自己會被點名。
吳玉清也真是不客氣,當場便指了兩個看上去骨頭很硬的文官讓人帶去軍營,連他們回家安排一下的時間都不給。
破壞她義妹的姻緣還想回家,做夢去吧。
吳玉清還在大殿上搜尋着,一衆武官憋笑憋的快內傷了,看文官倒黴他們就是開心,恨不能唱上兩嗓子。
“皇上,臣以爲吳將軍雖是好心,但一次帶走兩名官員已經讓隸屬衙門少了執政人員,還是……”右相不得已站出來替文官說情。
在蘇眠月爲後之事上他一直是保持中立的,不是他不想還蘇眠月人情,而是他一旦帶頭便會得罪太多文官,即便是當朝首輔,以後辦事也會困難。
可現在不得不重新考慮了。
右相的話還未說完,吳玉清便向季洵覆命道:“回皇上,臣每日要忙着操練士兵,督促同僚強身健體的時間怕是不多,今日就先選這麼兩位身體最差的,等他們回來之後,其他同僚的身體若還沒有強健,再換兩人也不遲,還請皇上恩准。”
殺雞儆猴的事已經做下,季洵自是點頭應允,這些文官他早就看着不舒服,如今可以名正言順的整治一番倒也不錯。
當即便開口道:“准奏,文官鍛鍊體魄才能更好的爲朝廷出力爲朕分憂,此事日後便交給護國將軍督促,不必向朕稟報。”
“是,臣遵旨。”吳玉清躬身領命,很自然的把話題再度引到蘇眠月封后之事上:“皇上,臣之前去聚賢酒樓吃飯的時候,聽他們掌櫃的說紫霧山的掌門和長老要來吃喜酒,現在應該已經動身了,不知這封后大典上應該如何給紫霧山的人安排席位?”
吳玉清再度開口之際直接把紫霧山的人搬出來,根本就不提該不該立後之事,而是直接越過去談論封后大典當日之事的細節。
季洵滿意的一笑道:“紫霧山掌門乃是眠月的師傅,長老乃是朕的恩師,自是上賓。”
君臣二人目無旁人的商議起來大婚之事,不時的還有幾個臣子被點名,一個早朝下來,理所當然的把封后大典的事宜都安排妥當。
儘管那些文官都不滿意這個結果,可他們怕被吳玉清給拎走,誰知道回來的時候還能不能官復原職有個好前程。
再者季洵攻打皇宮的事他們可是清楚的,紫霧山的人那是殺人不眨眼,以前忘記了纔不覺得害怕,現在人都要來了,他們哪裡敢去挑釁江湖人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