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卿笑了笑,緩聲道:“我只是想請裴將軍能多些耐心,這男女之情婚姻大事,其實就像是戰場,心急無用,需要兵法和謀略才能取勝,同樣的道理,你喜歡昕兒是不夠的,得想辦法讓她也喜歡於你,心甘情願的加你爲妻,否則即使你娶到了她,到頭來,你們都不會快活!”
然而,樓月卿這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告,裴沂卻還是有理反駁:“縱然王妃所言有理,但末將相信一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只要末將對容華郡主足夠真心,總有一日會讓她感動!”
樓月卿:“……”
怎麼看這個裴沂都挺聰明的人,沒道理骨子裡是個憨厚的吧……
爲何她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她只是想勸告一下這位裴將軍莫要心急,這種一廂情願的婚姻,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結果這位卻……
好想一掌把他腦子劈開怎麼辦……
忍着把裴沂暴打一頓的衝動,樓月卿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暴脾氣,極具耐心的分析道:“裴將軍,這就是你不懂姑娘家心思了吧,如今昕兒很不喜歡你,很大原因並非你不好,而是因爲你與外公提起你對她有意,兩家本就有婚約,加上你正好心悅於她,所以外公和舅舅他們強迫她必須嫁給你,所以在她心裡,你已經是一個強迫她的蠻橫之人,她不會喜歡你,甚至可能恨你,這樣的前提之下,就算以後你們成婚了,不管你做什麼,她都不會改變對你的厭惡,你明白麼?”
裴沂算是明白了樓月卿的意思了,所以,他沉默了。
樓月卿說的這些,他都沒有想過,他是個武將,常年在軍中待着,也沒有喜歡過別的女子,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其實他之前並不知道兩家還有這樣的一個婚約,只是年少時時常出入慎王府,所以對容昕格外喜愛,也一直都記着。
這次回來來拜訪慎老王爺時,在府中遇見容昕,更是傾心不已,後來跟老王爺打聽了一下她的事情,老王爺便懂了他的心思,直接就做主把容昕許配給他,告訴他兩家的婚約,他才知道這麼一回事。
他只是喜歡容昕,想要娶她爲妻,想要對她好,他也有把握自己會一輩子對她好,不管如何,他都會感動她,並沒有想過他的。
如今經過樓月卿這麼一番話,他倒是幡然醒悟,他想,他確實是太過急於求成了,沒有顧及她是否願意。
沉默片刻,他有些茫然,看着樓月卿問:“那王妃覺得,如今末將該如何做?”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嘆了一聲,樓月卿無奈道:“外公現在堅持要昕兒嫁給你,你也知道外公的脾氣,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了,不管我們怎麼勸,昕兒怎麼鬧他都堅持到底,該怎麼做,裴將軍難道不明白麼?”
只要裴沂出面勸說老王爺不要急着給兩人定親,老王爺必然會聽得進去,只要不急着定親不逼着容昕嫁給裴沂,容昕起碼對裴沂沒那麼討厭,或許真的會改變心意也說不定。
裴沂聞言,愣了愣,轉頭看着容昕的院子沉迷了片刻,垂眸想了許久,才點點頭:“末將明白了!”
隨即揖手恭聲道:“末將現在就去見老王爺,煩請王妃多勸勸郡主,末將不會逼她,讓她放心便是!”
說完,目光復雜的看着容昕的院子,道了聲告退,便離開了。
樓月卿見他離去,才緩了口氣,只要這位裴將軍能明白她的意思,不然,她就沒轍了。
走進容昕的院子,便看到容昕站在屋門前眼巴巴的看着門口,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臉色也不太好,穿着一身中衣,披着長髮。
身邊的幾個丫頭都勸着她進去,她就是不聽,一看到樓月卿進來,立刻就飛奔過來。
拉着樓月卿的袖口就急聲問道:“表姐,怎麼樣?那個姓裴的說了什麼?”
樓月卿看着她這一身衣裳,哪裡還有心情跟她說裴沂的事情,立刻擰眉道:“這天寒地凍的,你身子還那麼虛弱就穿這麼單薄的衣裳出來,若是傷了風寒可怎麼好,還不快進去?”
現在已經是深冬十二月,即使是楚國偏南方不比北方冷,可是也不能小看,昨天還下了小雪,她都穿着厚厚的衣裙,何況容昕餓了一天一夜直接昏迷了,現在身子弱,哪能這樣吹冷風啊。
容昕卻不以爲然,不肯進去,拉着樓月卿的手急聲問道:“我不冷,表姐,你先告訴我,外公那邊怎麼樣了?那個姓裴的說了什麼?”
她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冷不冷啊,只要可以把這婚事取消了,她在這裡站個三天三夜都願意!
樓月卿:“……你若不進去,那我就走了!”
容昕立刻就拉着作勢要走的樓月卿,一臉可憐兮兮:“別啊,我進去還不行麼!”
走進屋裡,跟她說了老王爺的態度和裴沂的意思之後,容昕立刻就面色一喜:“這麼說,只要裴沂肯跟爺爺說,我就不用被逼着嫁給他了?”
樓月卿點頭:“嗯,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你想不嫁給裴沂應該不可能,只是給你多一些時間準備而已!”
以她剛纔所觀察來看,那位裴將軍確實是對容昕動了心思,娶是一定要娶的,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畢竟當年是老王爺金口玉言定下兩家婚約,是不可能拒絕的,所以,容昕是一定要嫁給裴沂的。
容昕彎着眉眼笑眯眯的道:“這樣就可以了,只要爺爺和父王不急着給我和裴沂定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反正,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果然,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後,慎王妃過來了嗎,告訴她們,裴沂不曉得跟老王爺說什麼,老王爺便說了,婚事的事情先這樣,年後裴沂要回南疆駐守,過幾個月會回來祭祖,屆時他母親會隨同回來,婚事到時候再打算,但是婚約是不能取消的。
聽到這個消息,容昕直接樂開了花,樓月卿也鬆了口氣,此時總算是告了一段落。
回到王府後,天剛黑,宮裡就傳來消息,從昨日就昏迷不醒的元太后不久之前醒來了,但是卻不知爲何,頭痛不已,狀似癲狂了一樣,在彰德殿內,抱頭慘叫滿地打滾,還把幾個要控制她的宮人給打傷了,弄的彰德殿一片狼藉,太醫診斷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妥,既非中毒也不是受傷,根本不知道元太后爲何會突然發狂。
元太后突然的異常,驚得宮中人人自危,而昨日元太后昏迷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樓月卿,且見了她之後就昏迷到今天,所以樓月卿成了致使元太后發狂嫌疑最大的人,然而,對此誰也不敢亂傳,甚至閉口不敢將她的名字跟此事聯繫在一起。
樓月卿心情好了不少,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一次,夠元太后受的了!
反正別說元太后現在查不出原因,就算是查得出是她做的手腳,誰能如何?
讓稟報的暗衛退下後,容郅看着一臉愉悅的樓月卿挑挑眉:“你這次是對她做了什麼?”
元太后怎麼受折磨他不在乎,只是想知道,這女人做了什麼。
樓月卿莞爾,慢條斯理的整理桌上的一堆摺子,悠悠道:“只是在她頭上的幾個穴道中弄了一下,最多兩日就好了,不過這次有她受得了!”
這兩日,伴隨着她的,便是無止境的折磨,睡都睡不着,估計等結束的時候,半條命都沒了。
攝政王殿下挑挑眉,顯然是更加疑惑了,他倒是不知道還能有這麼麼一個法子折騰人的。
疊好手裡的幾本摺子放下,樓月卿伸了伸懶腰,米餓哦了一眼一旁亂糟糟的奏摺堆,挑挑眉道:“好了,不說她了,我先去沐浴,你自己整理吧!”
剛想走,手被拉着,她回頭看着她,只見他一臉曖昧:“一起洗!”
樓月卿:“……滾!”
他還有臉要一起洗?昨天晚上她就是聽了他的話,被壓在浴池邊折騰了好久,還好屋子裡暖,加上水是熱的,兩人又有內力傍身,不然冷死人去!
攝政王殿下看着她氣呼呼甩手離開上樓的樣子,霎時愉悅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桌上還剩好多沒處理的摺子,想了想,他站起來,尾隨上樓。
摺子明日再看也是一樣的!
果然,他剛上去沒多久,樓月卿的怒吼聲就傳來了。
“死容郅,你給老孃下去,不許動我!”
“……”
第二日,宮中就傳來元太后的消息,據說,昨天下午元太后醒來後,頭痛了將近兩個時辰,直接被頭痛折磨的昏迷過去,半夜又痛醒了,遍地打滾慘叫着,嘴裡叫着樓月卿的名字咒罵不斷,腦袋彷彿炸開了一樣,耳鳴不斷焦慮不安,腦袋的鈍痛感一陣子一陣的涌來,折磨着她的心智,太醫開了不少方子給她,她也喝了不少藥都沒任何效果,她也顧不得太后的身份和威儀,直接發了瘋一樣扯着頭髮摳着頭皮,像個瘋子一樣,只爲了緩解鈍痛感,甚至最後忍不了了,她竟然直接不停地用頭砸着殿內的柱子,硬生生把自己砸的頭破血流,後來昏迷過去,所以,現在還昏迷不醒。
樓月卿聽到這事兒的時候,直接笑了,那些太醫也是沒用,淨檢查元太后是不是哪裡受了傷或是中毒了,她也就是用內力在元太后腦袋裡的一個穴道上動了一下手腳,拿根針扎一下就好了,哪裡用這麼費勁啊。
元太后把自己的腦袋撞傷了流了很多血,據說若是再用力些撞,她直接沒命了,估計是因爲撞傷了頭太嚴重,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後,先前的頭痛感是沒了,除了自己撞出來的一腦袋傷之外,也沒有任何不適,然而人卻憔悴的不成樣子,蒼老了十歲。
就這樣沉寂了幾日,元太后不曉得是不是長了記性,被教訓了這一次之後,竟安安靜靜的在彰德殿養病,也沒有再起什麼幺蛾子,只不過她這茬事兒還是鬧得不少人都知道了,這不,進宮探視太后的人一波又一波。
所以,就有了這麼一出。
一大早,樓月卿早膳還沒吃完,李逵就來報:“啓稟王妃,宮中太后派了人來!”
樓月卿剛夾起一個小籠包丟給靈兒,便聽到李逵的話,她有些狐疑的看着李逵:“誰?”
元太后?
李逵重複一遍:“太后派了王公公前來,如今人在門外求見!”
原來她沒聽錯!
不過,王巍今日來攝政王府做什麼?難道是想請她進宮?上次的事情鬧成那樣,元太后怕是沒什麼心情見她了吧,也不敢見她了。
想了想,想不通,她淡淡的說:“讓他在前廳等着!”
李逵領命:“是!”
樓月卿這才繼續吃!
一邊的靈兒看着她沒有半點要去見客的意思,便問:“姑姑,你不去見客人麼?”
有人來訪,不是應該去接待的麼。
樓月卿道:“他不算客人,所以不用管他,趕緊吃!”
一個王巍,還不至於讓她早膳都不吃就去見,再說了,昨晚被容郅折騰的半條命都累沒了,餓的前胸貼後背的,先吃飽再說!
“哦哦!”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樓月卿纔算是吃飽了,這才慢悠悠的往前面去了。
王巍是元太后身邊的太監總管,宮裡宮外誰對他不都是客客氣氣的,就沒等過那麼久的,今日被晾在攝政王府門口等了好久之後,又在前廳等了近半個時辰,等的耐性全無的時候,樓月卿才姍姍來遲。
嗯,牽着一個小姑娘慢慢踱步而來。
王巍一張老臉有些難看,不過還是恭恭敬敬的行禮:“老奴參見攝政王妃!”
樓月卿剛步入大廳,就看到大廳裡除了王府的人和王巍等人之外,還多了兩個姑娘……
還是兩個衣着鮮亮長相不錯的妙齡女子!
呵,原來是送女人來給容郅暖牀來了。
那兩個姑娘也款款行禮:“臣女參見攝政王妃!”
還是兩個官家女子,怪不得她看着還有些眼熟,估計是在什麼場合見過,不過不認識。
牽着靈兒走到首位上,讓她坐在一邊,自己才緩緩坐下。
靜靜地看着還維持着行禮姿勢面色難看的王巍等人,才淡淡的說:“起來吧!”
“謝王妃!”
挑挑眉,她緩緩開口:“本妃聽說太后這幾日病得厲害,王公公不在宮裡伺候太后她老人家,來攝政王府不曉得是有何貴幹啊?”
王巍立即回話:“回稟王妃,太后病情已經好轉,因爲惦記着王爺和王妃,這纔派了老奴前來!”
“哦?”樓月卿一副吃驚的樣子看着王巍:旋即面帶着笑意問:“不曉得太后派王公公來做什麼?何況,有什麼事情差人來叫我入宮便可,怎好讓王公公大老遠的來王府呢?”
王巍立刻笑着道:“是這樣,太后她老人家體恤王妃既要照顧攝政王殿下又要打理王府怕是忙不過來,所以命老奴送來兩位家世清白的姑娘來協助王妃照顧王爺,也好早日爲皇室開枝散葉,這兩位一個是刑部尚書劉大人的小女兒,另一位是吏部尚書陳大人的女兒,二位姑娘快些過來給王妃瞧瞧!”
說白了,兩個都是那兩位尚書大人的庶出女兒,元太后蒐羅出來送給容郅當小妾的。
兩個女子聞言,立刻走過來道樓月卿跟前,一臉嬌羞,不曉得是不是畏懼樓月卿,兩人有些緊張,根本不敢靠近樓月卿,也不敢看樓月卿。
樓月卿沒理會這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巍,意味不明的道:“看來太后病好了閒得發慌了,竟然張羅着管攝政王府後院的事情來了!”
聲音雖然平靜,但是眼神卻淡的可怕,不怒自威。
王巍忙賠笑解釋道:“王妃哪兒的話,太后也是心疼王妃不是?何況王妃也知道,如今皇上膝下也就一個孩子尚未出生,皇室子嗣過於單薄,太后也是想要抱孫子,如今既然王爺已經大婚,也該爲皇家開枝散葉了,還請王妃見諒,多多擔待!”
所以,這兩個女人,是硬塞給她了?
刑部尚書劉康和和吏部尚書陳發是容郅這邊的人,是幾年前容郅提上來的,一向受容郅信任,也不曉得怎麼就讓元太后坑了兩個女兒這樣折騰,雖然是庶女,可是若是不收下,也是麻煩,若是收下,更麻煩!
勾了勾嘴角,樓月卿笑意漸深,道:“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要多寫太后娘娘體恤!”
王巍忙道:“王妃客氣了,太后說了,只要王妃懂得她老人家的一片苦心便可!”
樓月卿點點頭,這纔看着兩個低着頭戰戰兢兢站在面前的小姑娘,淡淡的說:“你們兩個擡起頭來!”
兩人聞言,立刻緩緩擡起頭,面上的不安膽怯很是明顯。
兩個模樣都生的不錯,嬌滴滴的模樣,令人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特別是那雙眼睛,勾人魂魄,看來元太后花費了不少心思。
笑了笑,她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果然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太后如此有心,那本妃便收下兩位姑娘了,李管家,把兩位姑娘帶去安置好,可別委屈了!”
王巍沒想到樓月卿那麼爽快的把兩個人收下了,愣了一下,那兩個姑娘也是甚是不可置信,這麼順利?她們就成了攝政王殿下的女人?
李逵立刻領命:“屬下這就去安排!”
說完,上前朝着兩個女子淡淡的說:“兩位姑娘請吧!”
兩人跟着李逵走了,面上都是不可置信和嬌羞,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成了攝政王府的女眷……
像做夢一樣……
他們走後,樓月卿纔看着李逵淡淡的說:“既然人已經送到了,王公公可以回去跟太后覆命了,也請轉告太后,臣妾感激太后的好意,改日自當進宮謝恩!”
王巍忙道:“老奴會轉達王妃的意思的,那老奴先回去了!”
樓月卿點點頭,看着一邊的侍衛淡淡的說:“嗯,送王公公出去!”
王巍順利完成元太后的交代,面上喜色難掩,走的那叫一個利索。
樓月卿看着王巍離開,嘴角微扯,冷冷一笑,元太后還真是拿自己當一回事。
一邊的莫離甚是不解:“主子爲何要收下這兩個女人?直接拒絕了不就好了?您這樣等一下攝政王殿下回來估計又要鬱悶了!”
攝政王殿下可不像那些巴不得自己的妻子給自己安排小妾的男人,要是知道進宮上個早朝的時間,樓月卿就已經給他弄了兩個庸脂俗粉,估計要鬱悶好久。
樓月卿卻眉梢一挑沒好氣道:“王府打掃的丫頭少得可憐,多加兩個也好分擔一下那些丫鬟的活兒,他有什麼好鬱悶的?”
王府以前打掃的都是男的,一個丫頭都沒有,好不容易他們大婚了,她嫁進來府中都是男僕也不太合適,容郅才讓李逵安排一些丫頭在府中打掃伺候,但是數量不多。
她是爲攝政王府着想!
莫離:“……”好吧!
樓月卿摸着下巴忽然問道:“莫離,你說那老太婆妄想給容郅送女人,我該怎麼感謝她呢?”
才消停了幾天啊,就來搞事情,真是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啊!
莫離想了想,道:“主子若是看她不順眼,直接殺了了事,幹嘛要讓她這樣折騰?”
別說一個元太后,就算是十個,樓月卿都不用放在眼裡,直接弄死就好了,要麼光明正大的把她砍成肉醬,要麼偷偷摸摸的把她燒成骨灰,那都不是事!
沒必要玩這些把戲,浪費時間!
樓月卿撇撇嘴:“這你就不懂了吧,對於元太后那種喪盡天良的人來說,殺了她太便宜她了,得讓她生不如死受盡折磨才行,否則容郅這麼多年的痛豈不是白受了?”
雖然不管怎麼折磨元太后都抵消不了容郅承受的折磨,但是,能抵一分是一分!
莫離了然,原來如此。
樓月卿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什麼,眼中一抹狡黠劃過,她看着莫離賊兮兮的說:“你去傳個消息,讓拂雲蒐羅兩個……兩個男妓,最好是體力不錯的!”
莫離眨眨眼:“……”找來做什麼?
看着樓月卿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不由得冒着被打得風險問:“主子是覺得攝政王殿下體力不夠好?”
樓月卿臉一黑,沒好氣的瞪着莫離:“……你想什麼呢,我是要給元太后回禮!”
容郅的體力……
算了,不想了,那充滿血淚的心酸事兒!
昨晚被折騰的現在腿間都不太舒服,一想起就想把他那地方剁了!
禽獸!
聞言,莫離一副我懂了的樣子點點頭:“哦哦,那莫離立刻就去辦!”
“滾滾滾!”不正經!
說完,站起來拉着靈兒回後院。
午後,容郅回來了,一回來就一臉憋悶。
彼時樓月卿正在看書。
他一進來,就繃着一張臉站在樓月卿跟前,陰測測的看着她。
樓月卿擡了擡眼皮看着他,然後目光又放回書本上,悠然問道:“嘛呢?一回來就擺着臉色?”
攝政王殿下:“……聽說那老太婆送來兩個女人,你收下了?”
她竟然收下了,簡直是……欠收拾!
樓月卿:“嗯啊!”
果然是這樣!
容郅臉色一沉,立刻道:“孤這就讓人丟出去!”
言罷,便打算轉身出去。
樓月卿立刻丟下書本叫住了他:“等等,不許丟!”
容郅腳步一頓,看着她:“那留着做什麼?你還真想把她們往孤榻上送?”
她怎麼能把這樣的女人留下,簡直是……
聽說元太后送來兩個女人,她還收下了,他就有些惱火!
樓月卿嘴角一抽,也不高興了,一臉怒火道:“我不就是留下兩個打掃丫頭嘛,你兇什麼兇,日子不想過了是不是!”
容郅一愣:“打掃丫頭?”
樓月卿見他一臉茫然,冷哼一聲,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那你以爲呢,還真以爲你福氣那麼好可以左擁右抱了?王府丫頭那麼少,人家白白送來兩個,我爲何不要?”
攝政王殿下面色稍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聽說她收下那兩個女人的時候,他還真是有些氣的,這種女人不丟出去就算了,竟然還留在府中好生安置,莫非真的覺得他……咳咳,太過那個,所以弄倆女人來分擔一下?
見他臉色好了,樓月卿就不高興了,一臉陰鬱的看着他:“容郅,你剛剛竟然兇我!”
攝政王殿下心一沉,生無可戀,完了……
所以,當天晚上,攝政王殿下別說吃肉,湯都沒見着!
當然,這是後話。
拂雲辦事挺牢靠,下午就送來了兩個……小倌。
看着面前兩個長得可算是風流的……公子,樓月卿甚是滿意!
瞧這眉清目秀的模樣,還有周身散發着的風情,可謂是難得的佳人啊。
元太后福氣正好,令人羨慕啊。
一旁坐着的容郅臉色卻陰沉得厲害。
莫離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坐在一邊黑着臉的攝政王殿下,開口:“拂雲說,這兩個是南院樣貌最好最受喜愛的小倌,不過主子若是不滿意,還可以再找別的!”
反正,不管想要什麼樣的,南院那裡應有盡有。
樓月卿挑挑眉,看着面前低着頭一臉緊張不安的兩個男人,嘴角微勾,悠悠道:“我滿不滿意不重要,太后她老人家滿意就行了!”
莫離點頭,問:“那就這兩個了?”
“嗯,帶下去吧!”明日再去還禮!
他們退下後,樓月卿纔看着臉色黑沉的攝政王殿下,款款走到他跟前,笑眯眯的看着他,挑挑眉:“敢問王爺,對妾身給您尋來的兩個小爹可還滿意?”
攝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