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何老,就連賈老道看清這個怪老頭的模樣後,也跟着驚道:“趙老頭?!,怎麼會是你?”
“哈哈哈,好好好,這就是我趙某想要的結果,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上輩子你們不但活得比我好,還陰了我趙某一把,這下子咱們攢下來的恩怨就可以兩清了。”怪老頭仰着頭放肆地狂笑着,眼裡射出兩道仇視的眼神,彷彿兩條吐着信子的毒蛇,被他盯上了感覺極爲不舒服。
我不認識眼前這怪老頭是誰,只知道他出現後讓我覺得很討厭,尤其他那放肆的狂笑,簡直目中無人。
但更讓我們感到奇怪的是,老九爲什麼跟他在一起?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熟的樣子。
就在衆人都在疑惑的時候,怪老頭轉過身去,朝後面說道:“進來吧,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過了良久,才從墓室外面緩緩地走進來了一個人。
等我看清那張圓圓的臉以及臉上那對虎牙,我才知道居然是秋吉小姐。
她還沒死?!
萬萬沒有想到秋吉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你……你還活着?”虎子睜大了雙眼,幾乎是脫口而出。
秋吉笑容可掬,款款彎下腰,對我們一拜說:“秋吉見過幾位。”
“我說秋吉小姐,你快告訴俺們,那天是誰殺死了化妝成老楊的那個傢伙?”虎子一見到秋吉,也不管目前形勢如何,急忙問道。
雖說我之前對這個事情也很感興趣,但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在這裡一見到秋吉,我卻沒了那個心思,既然她此刻能好好地站在這裡,就足以說明那個人跟秋吉是一夥的。
秋吉靜靜地看着我們,眯着眼笑道:“不好意思,那個傢伙是我殺死的,他是我們組織優秀的人才,還真是可惜呢。”
秋吉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平靜,如果你不聽她話裡的內容,還以爲她是在跟老朋友敘舊呢。
但她的話卻我們吃驚不已,這個看起來很文靜,甚至笑起來很甜美的柔弱女子竟然殘忍地殺死了自己的同夥。
那她爲什麼殺死了自己的同伴,那天他們兩人完全可以悄悄離開的。
帶着疑問我忍不住問了出來。
“因爲他該死。”秋吉仍是一臉的笑容,“誰叫他那天演得這麼真,還把我弄疼了。”
這……這也太不講理了吧,就爲了這麼個理由?
看到我一臉的不相信,秋吉望着我說道:“林子,其實告訴你們也無妨,畢竟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說着用手弄了下耳邊的頭髮,繼續說道:“我們之所以要殺死那個傢伙,是因爲我們要製造一個假象,讓你們猜不出這事到底是誰做 的,這樣你們戴氏就會分散精力去追查玲瓏杯的下落,而我們則可以騰出手來來取這滴精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戴剛那個傻瓜現在估計還在爲玲瓏杯的事情大感頭疼吧。”
原來如此,這幫傢伙爲了佈下這個調虎離山之計,竟然可以毫無人道的殺死自己的同伴,但想想也不奇怪,聯想老楊的遭遇,這些人爲了達到目的,還有什麼手段他們不使出來的。
“這麼說秋吉你也是幽靈這個組織的人了,我們戴氏真是看走了眼,竟然把你請過來助陣。”何老一臉的懊悔,但兩眼卻閃出一絲的怒火。
“何老,這可是你們的錯,怨不得人。”怪老頭在一旁邊插嘴說道,“讓我老趙來介紹下吧,這位是我們神奈川幽靈的二公主,能見到她本人是你們的榮幸。”
原來她就是二公主。
“等等,我老道沒記錯的話秋吉你曾經跟我說過你母親是中國人,既然這樣那你怎麼可能做得了二公主,我老道不相信你們的組織不可能不避嫌的。”賈老道突然問道。
“哼,你不說這個我還沒來氣,就是因爲這個身份,讓我在組織裡倍受屈辱,那幾個老不死的說我血統不純,不讓我接觸組織的核心事物,但凡有重要事宜,就把我排除在外,這麼多年來我忍辱負重,屢建奇功,這才勉強答應讓我參與鳳凰計劃,儘管如此,還處處設防,根本就沒把我當成組織的人。”說到這裡,秋吉臉色一變,眼裡閃出凌厲的眼神,滿肚的怒火似乎不吐不快。
“二小姐不要激動,只要這次的事情咱們把它給辦妥了,那我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到時候容不得那幾個老不死的說三道四。”怪老頭看到秋吉滿臉怒火,急忙在旁邊安慰道。
“不錯,看這情形今天是沒人能阻我們的好事了。”經怪老頭這麼一說,秋吉又恢復了剛纔的那副笑容,甚至還饒有興趣地望了白衣女子一眼。
“這麼說,我們戴氏的人……是不是……”何老聽到秋吉說得這麼肯定,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大變起來,轉向老九問道。
我心裡也跟着猛顫抖起來,秋吉這幾個人既然能安安穩穩地下到這裡來,那足以說明一切了。
“那是當然,他們都被我們的人在半路上就解決了。”怪老頭喋喋的怪笑着。
“老九,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來?這班兄弟跟你出生入死,情同手足,你……你還是人嗎?”一聽到戴氏的人都被解決了,阿昌終於忍不住了,右手指着老九,臉上漲得通紅,厲聲喝道。
“就憑你們三個人是不可能做得了這件事情的,你們還帶了多少人過來?”賈老道不動聲色地問道。
“賈三甲,你是不是怕了?想不到連你也有害怕的一天,我們的確帶了不少人過來。現在他們都在上面,你要不要上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哈哈哈。”怪老頭得意忘形地笑道。
“你們……是怎麼殺得了他們的,那老喜呢?”眼看着神血就在眼前,卻突然殺出這麼個程咬金來,何老受到這樣的打擊,心情頓時跌落到了谷底,此時連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
“我在飯菜裡面下了點藥,他們吃到肚子裡,就全都睡着了。”老九依然那個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
“老九,你別忘了,我們這裡還有這麼多人,你們纔下來三個,只要讓我們得手了,就算帶不出去,我也不會讓你們拿到的。”何老似乎抱有一死之心了,突然間很硬氣地說道。
“何老,不是我要打擊你,就你們這幾個烏合之衆,能是我們的對手?”怪老頭一臉地鄙視,“我們爲什麼要支開戴剛?就是爲了現在,在這裡,你們誰都不是老九的對手,這些意外我們下來之前就已經計算好了,不會出差錯的,你們就乖乖地投降吧,省得吃苦頭。”
怪老頭的話讓我心裡一沉,儘管我們這邊人數比他們多,但除去賈老跟何老,真正能動手的也就四個人而已,而對方就雖然只有三個人,但老九敢這麼肆無忌憚地走下來,就足以說明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雖然我從沒見老九出過手,但人的名,樹的影,就連大軍都這麼畏懼老九,那他就一定有能讓自己驕傲的資本。
“我說老九,你爲什麼不跟黨走卻要去做叛徒?不管再苦再累咱都不能做叛徒啊,難道你還嫌戴氏給你的錢不夠多嗎?這樣吧,等這次回去了俺們再跟戴老闆商量商量,讓他再給你多加點怎麼樣,如果戴老闆真的這麼扣的話回頭俺幫你罵他去,拼着俺的這份錢不要了也不能讓他孽待員工呀。”就在衆人默不出聲,都在算計的時候,虎子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出來。
“你……誰說我做叛徒了?”老九本來面沉如水,沒想到被虎子這麼一說,居然沉不住氣了,臉色一變。
“我說,你他孃的不做叛徒那你跟那個啥幽靈的組織走得這麼近做啥子啊,依俺看你還是趕緊回來吧,看在你還有覺悟的份上,人民羣衆還是歡迎你回頭是岸的。”虎子趁熱打鐵地說道。
“他本來就是幽靈組織的成員,一生下來就是了。而且他也不叫老九,至少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老九了。”怪老頭用渾濁的眼珠子盯着我們,玩味地說道。
“他不叫老九那他叫什麼?”我脫口問道,但話剛出口我便覺得自己很傻,不管怎麼樣,幾乎沒有人自己取名叫老九吧。
“我叫吉野次郎,他是我的父親。”老九平靜地看着我們,同時指着怪老頭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