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下意識看了下看寧寧,寧寧也聽見了,嘴脣動了動,無聲的問道:“王成?”
秋白點點頭,於是寧寧也不說話了,讓秋白自己看着處理。
於是秋白問道:“那你知道寧寧要結婚的對象是誰嗎?”
“我知道個毛線啊,不過聽說好像是個農村人,次奧,你小子居然一點都不着急?”
秋白心說寧寧就在這裡呢我着毛線的急啊,本想逗逗這小子,又怕這小子胡亂說話,“寧寧在我這裡呢,你聽說的她要結婚的對象就是我這個農村小子,這下明白了嗎?”
王成在那邊張大了嘴,好半晌才佩服的道:“好吧,你小子果然牛比,虧我還在這裡爲你着急上火的,居然不聲不響的就把寧佇給拿下了,算我白艹心一趟了。”
秋白笑笑,“你小子該不會就是打電話過來告訴我這事的吧?”
“這事是主要的,還有另一件事,對了,我問你,捕蚊草你種出來了沒有?”
秋白下意識的看了那兩株捕蚊草,遲疑了一下:“種出來了兩株,怎麼了?”
“兩株?第一次能成活兩株也算不錯了。”王成安慰道:“看來你是真決定要搞這一行了,過兩天有個拍賣會,想必你也會有興趣。”
“什麼拍賣會?”
“黑市拍賣會,拍賣的是一些古樹,有興趣沒?”
“黑市?”秋白還是第一次聽說。
“嗯。”王成在那邊壓低了聲音:“黑市裡多數都是一個些比較珍稀的古樹,因爲全是國家保護樹木,所以根本見不得光,我呢在這一行裡也有點成績吧,有幾個朋友邀請我好幾次我都沒去,這次不是想着你要涉入這一行麼,所以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如果有的,那我們一起去看一看。”
“不違法嗎?”
“這事咋說呢,被抓着了就違法唄,不過主辦方很謹慎,每一次拍賣會都不會在同一個地點,而是臨時通知,據說手機信號都會被屏敝掉,而且是現金交易,反正他們辦了好幾次了,一次沒出過事,你看如何?”
“拍賣的古樹價格如何?”秋白沉吟道。
“貴得要死,而且還要看眼力,這就跟賭石一樣,主辦方不會告訴你是什麼樹苗,得自己去看,如果賭中了那就發,賭不中就賠,據說往年價格幾百萬的古樹都有。”
“這麼貴!”秋白吃驚得很。
“所以咱們只是去開開眼,又不是去真的買,我這點資產都不夠人家買一棵樹的,狗曰的世道。”王成罵了一句。
秋白無語,王成還算是他同學裡混得極好的了,現在資產幾百萬,讓秋白這個存款只有十萬的小農民情何以堪。
“好吧,咱們去瞅瞅吧,你那邊弄好了通知我一下。”
“嗯,沒問題,到時候我開車去,對了,這事你別告訴寧佇了,要不然她得說我,你不知道,我其實挺怕她的。”
秋白就笑,然後掛了電話。
“王成和你說啥來着?”
“沒啥,就是有個幾天後有個賣花草的拍賣會,讓我跟他去見識見識,我同意了。”
“哦,那你去吧,既然決定涉足這一行,多瞭解一點總是沒錯的,這幾天我也得在網上查些資料,多學學。”
晚上的時候,秋白和寧寧都是睡在了外面,有爬山虎葉遮擋上空,睡外面比家裡更加涼爽,睡到半夜,秋白突然驚醒了,因爲他聽到一個聲音一直在喊他。
“救..救..我。”
這是一個很滄桑的聲音,直入秋白的心底,讓秋白不得不醒了過來。頓時,一種奇怪的感覺浮上心頭。
秋白好像多了一雙眼睛,儘管現在已經是黑夜,周遭的事物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就連地下的幾隻螞蟻在那裡爬過都能數出多少條腿來,很奇怪很清晰,秋白覺得腦子裡從來沒有這麼通透過。
“這是什麼?怎麼會這麼舒服呢。”秋白只能這樣來形容,就像以前隔着一層薄薄的膜看世界,現在那層膜一去掉,頓時就感覺舒服起來。
沉吟了下,秋白想起網絡上的一些,“難道這就是神識?以前我已經能感應到動植物心裡的想法,現在感應能力進階了?進階後就是神識麼?不過怎麼進階的呢?”
秋白真的不懂,不過就像接受感應能力一樣,很快就把這被他稱做神識感應的能力接受了,比起感應能力,神識感應明顯要強大許多哇,因爲神識可以離體了,不像感應能力只有接觸動植物才能感應得到。
“救..救..我。”
秋白心中一動,神識離體,朝着一個方向而去,只見大地在眼中飛梭,倏忽之間神識已經來到了淺水灣外面,一下找到了聲音的來源,不過讓秋白想不到的是居然是一棵樹在那裡說話。
這是一棵楊樹,十幾年前被村裡人砍過,那時候據說是一棵好大的樹,砍了後就剩下一個樹墩在那裡,後來沒管它,在樹墩那裡居然又長出來一棵新苗,現在又長几十年了。
神識小心的在那棵楊樹周圍轉了幾圈,最後實在按捺不住,秋白在腦子裡問道:“楊樹,是你剛纔在喊救救我嗎?”
楊樹沉默了一下,果真回話了:“你怎麼能聽見我說話的?”
秋白也驚訝了:“你真能聽得見?!我們居然能溝通?這也太奇怪了。”
楊樹又沉默了,估計是對秋白抱有很大的戒心。
“楊樹,你怎麼能用神識的呢?告訴我唄,我就住在灣子裡啊,我可不是壞人,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我記得你在我身上撒過尿的。”楊樹來了這麼一句。
“咳咳...那是我很小的時候,根本不懂事,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居然知道啊。”秋白說的話的些撓口,不過楊樹倒真聽懂了。
“好吧,你想知道些什麼?”老楊樹問道,看來秋白的身份起了作用,畢竟他可是在淺水灣長大的,和老楊樹怎麼着也算是熟人。
“我們爲什麼能溝通呢?你又是什麼時候能這樣的,我的意思是你是什麼時候開了靈智的,要知道像這樣的我們人類叫成精,老楊樹,你算是成精了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說的成精是指成爲精怪,不過我顯然是沒有這種能力的,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反正能聽懂你們說的話,然後開始學習,一直到現在。”
“看來你成績不錯哎。”秋白笑道:“語言表達很強,要是擱人類這裡,你最少得是高中畢業,對了,話說你活了多久了?”
“我也記不清了,大概好幾百年了吧。”楊叔話裡滿是滄桑。
“呃,那我得叫你大爺。”
“大爺是罵人的話吧?”楊樹連這都知道。
“也有尊稱,比如年輕的尊稱年老的,再說你也不是人啊。”秋白覺得跟這楊樹聊天居然挺有意思的:“對了,你爲什麼要喊救救我呢?”
“這幾天下得雨太大了,我身上長蟲子了,都快把我的葉子吃光了,我很難受。”
秋白一看,果然,楊樹的葉片上全是蚜蟲,“原來是這樣啊,做爲我交的第一個樹大爺,明天我幫你搞定。”
“那謝謝你了。”楊樹話裡很歡快。
“不用謝,算起來我們還是鄰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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