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鐵頭,俗稱的七步蛇,劇毒無比,只要咬到人七步之內就得昏倒,可謂大名鼎鼎,人人聞之色變,唐朝柳宗元的‘捕蛇者說’裡的毒蛇指的就是這種七步蛇。
秋白之所以叫它烙鐵頭,是因爲這種蛇的頭型跟烙鐵似的,呈三角形,看着極爲怕人,這條烙鐵頭身呈灰色,蛇身上還有淺白的菱形斑,大概一米三左右,這已經算是極大的烙鐵頭了,要知道這種毒蛇體型都不算大。
“王錦蛇不愧是天姓好鬥的蛇類,居然能殺死尖吻蝮,這種毒蛇的毒姓比眼鏡蛇都要毒,黑眉真厲害。”作爲資深的生物學家,橙橙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尖吻蝮的毒姓,在蛇類襲擊人類事件當中,被尖吻蝮咬着的人最後的結果都是死亡,導致這種毒蛇的兇名越來越大,比眼鏡蛇危險多了,橙橙敢去抓王錦蛇,但是碰到尖吻蝮也得退避。
“黑眉能殺死烙鐵頭我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它們從這麼高掉下來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秋白卻想着另一件事,擡頭望了望,二十米啊,近七層樓高,黑眉掉下來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當真霸氣。
橙橙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黑眉開始吞吃烙鐵頭,烙鐵頭才一米多點,而黑眉體長已經到了三米半,所以吃起來不算費勁,幾分鐘後,烙鐵頭已經消失在黑眉的嘴裡,黑眉的肚子鼓了起來,不過秋白知道,不一會兒黑眉就會把食物消化掉。
等黑眉爬了回來,橙橙蹲下檢查了下黑眉的身子,嘖嘖稱奇:“黑眉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就是頭上有幾塊鱗片鬆動,看來尖吻蝮對黑眉的威脅不大,由此可知,黑眉現在可以算是蛇中的霸王了,國內幾乎有蛇能打得過它,蟒蛇除外。”
“這才哪跟哪?等啥時候黑眉能鬥得過森蚺那才叫牛比。”秋白看着黑眉,臉上都笑開了花,擁有這種寵物確實是一件幸事,在野外根本不用害怕別的蛇了,等黑眉體型再大一點,說不定能殺死虎狼。
橙橙看他的樣子就知道秋白言不由衷,也不說破,只是羨慕的道:“哥,給我也弄一條像黑眉這樣的寵物蛇吧?”
“女孩子家家的養什麼蛇啊,去寵物市場弄點小貓小狗的多好。”
“哎呀,小貓小狗能抓螃蟹啊?能抓老鼠啊?哥.....”
“有機會的吧。”
“好,你說的啊,等過幾天我讓朋友給我弄一條太攀蛇,然後你幫我養。”
太攀蛇?秋白一聽這蛇名身子就有些發麻,這可是世界上已知最毒的蛇類,給他幾個膽也不敢養這種蛇啊,要不然被咬着了都沒得救。
“丫頭,你口味真重。”秋白評價道。
再次來到山崖的邊上,兩人對怎麼弄葡萄藤還是一籌莫展,秋白無奈,又指着前面讓黑眉過去,黑眉好像還看了秋白一眼,估計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爬了過去,然後又鑽進了洞裡,不過一會兒就爬了出來,因爲洞裡沒有烙鐵頭了,以黑眉的智力根本不知道秋白是讓它把葡萄藤叼過來。
咋辦?橙橙這個時候眼睛一亮,“哥,你讓黑眉過來,抓着黑眉的脖子,把黑眉的尾巴甩過去捲住葡萄藤。”
黑眉頓時淚流滿面,大姐,你真當我不是親生的啊,往死裡整。
秋白沒有采用這個方法,因爲太不靠譜了,蛇的骨頭是一節一節的,秋白要這麼幹,黑尾的骨頭都得甩鬆了,甩幾次就得半殘。
一籌莫展,兩人對着葡萄藤一點辦法都沒有,而秋白是真的想把野葡萄弄回去自己種,吃的就是這個味,是記憶中的味道,非常美好。
“算了吧,哥,先放這裡,往前走看看有沒有長竹子或是樹枝,有了再回來弄,它都長了好些時候了也不差這一點點時間。”
秋白一想也是,便不再強求,帶着橙橙和黑眉轉過了一道彎,前面出現一個巖洞。
“看見沒?那個洞裡就是溪水的源頭,以前我們春遊的時候漫山遍野的跑,那個時候精力也大得很,這個洞我們來過好幾次,這裡有一種魚,銀白色的,很小,都叫細鱗魚,據說味道好慘了,不過我從來沒有抓到過。”
“細鱗魚?什麼樣子,仔細一點。”橙橙的好奇心又發作了。
“就是很小的一種魚,大概比手指頭長一點,身子很細,身上是銀白色的魚鱗,然後聽說味道相當的好,唉呀,我也形容不來,一會兒你自己去看嘛,說不定你能知道是什麼魚。”秋白形容半天也形容不出來。
“我倒知道好幾種叫細鱗魚的魚類,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其中一種。”橙橙的知識豐富程度讓秋白汗顏。
走進石洞,一股冷森的空氣撲面而來,這個石洞還挺深呢,大概得有五六十米,有好幾股地下水從裡面冒出來,溪水就是從這裡流出。
石洞相當的潮溼,滴滴溚溚的水珠子從洞底滴落下來,打在溪水裡,顯然幽靜空寂。
秋白指着一個冒着水的泉眼說道:“橙橙,你看,這就是泉眼,這眼泉還算小,最裡有一眼泉大得很,差不多大腿粗細,聽附近的人說細鱗魚就是在那泉眼附近活動,也不游出來,運氣不好的話根本看不着。”
“有泉眼咋樑雪梅說還經常幹呢?”
“泉眼是附近的泉眼唄,要不要進去看看?要進去的話也小心點,石頭滑得很,全都長了青苔。”
橙橙把涼鞋一拖,直接踩着水就朝裡面走,簡單而又直接,倒是讓秋白相當的欣賞,因爲他小時也是這麼幹的,從水裡走比從石頭上走要好走多了。
水很涼,卻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要是天氣再熱點進來就舒服了,這裡極爲避暑。
黑眉跟在秋白的腳下,它在水裡比秋白靈活多了,長長的身子一折一彎,靈動之極,看得出來黑眉心情很歡快,蛇類都是比較喜歡陰涼的地方,這個石洞正好符和黑眉的條件。
才走幾米,前面水裡白光一閃而過,秋白心中動了動:“有魚哎,應該就是細鱗魚,黑眉,上。”
黑眉速度快,噌噌就躥上去了,聽話得很,秋白和橙橙趕緊跟上,剛走幾步,前面水花四濺,黑眉又在那裡攪風攪雨了,這意味着它又找到了食物,而這個石洞裡唯一的食物就是細鱗魚。
不過等到秋白趕上去後,看到眼前的狀況只能欲哭無淚,溪水裡飄着點點血絲,剛纔黑眉顯然大吃了一頓,然後把細鱗魚都給嚇跑了。
“這傢伙,光顧自己吃了,把魚都嚇跑了,實在太失策。”秋白恨恨的罵道,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追啊,說不定還能追得上呢。”橙橙喊道,腳步沒停。
秋白這才醒悟過來,招呼了黑眉一聲,淌着水朝前奔去,水花四濺,邊跑邊喊:“太玄了,這動靜這麼大,細鱗魚就算是聾子也能聽到了。”
“不一定,像這種山洞裡的魚類很多都是功能都退化了,咱們跑快點說不定真能追得上。”
越往前越黑,好在藉着水面的反光倒是能模模糊糊的看見,只見前面一大片白色的光亮,這豁然是一大羣細鱗魚,兩人都興奮了,起跑越快。
橙橙跑得太快了,腳下也不知道絆着了啥,卟嗵一聲朝前摔去,摔在水裡,秋白見到這種情況也不跑了,趕緊把橙橙扶了起來,橙橙抹了抹臉上的水花,舉起了右手:“哥,我抓到了。”她的手裡死死的攥着一條魚,看來是剛纔跌倒的是抓到的,秋白無語,真不知道說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