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你說我要是養着它行不行?”寧寧拿了塊魚肉,用一根籤子穿着,放在小金雕的嘴邊,逗着這個小傢伙。
“估計不行,這金雕毛都長齊了,只是還沒長大而已,早就過了睜眼看到就認爹孃的階段的,你看,它吃都不帶吃你的魚肉。”秋白靠在躺椅上,懶懶的道。
寧寧的魅力在小金雕面前失去了作用,魚肉放在它嘴邊,小金雕都不帶聞的,剛纔還用嘴啄了寧寧幾下,不是那種表示親熱的啄法,而是非常狠的,不過現在小金雕力氣不大,嘴也不尖,倒是沒有把寧寧啄傷。
“這種金雕很難馴養的,寧姐,就跟鷹似的,草原上的人要是想養鷹,就得熬鷹,把鷹餓得脾氣先餓沒了再說,因爲鷹傲,很少會把人認成主人的,金雕比鷹都還是要傲,更加困難。”橙橙也在邊上勸着。
“不過黑黑的很可愛啊。”寧寧看着小金雕,眼裡極爲喜愛,這小傢伙長得也確實挺惹人喜歡的,現在沒長大嘛,所以毛絨絨的,跟球一樣,很萌,不像它長大後那樣威武雄壯。
“再可愛它也不理你,我看還是先把它送回窩裡去吧,兩隻大金雕也不知道跑去哪裡了,不過應該很快要回來了,等它們看到兒子少了一個,肯定要發狂的。”王成也這麼說。
寧寧皺了皺鼻子,有些不捨的把小白喊了過來:“小白,把它送回窩裡去吧。”又對小金雕說道:“小傢伙,以後可要小心一點兒,幸好是落在爬山虎的藤上,要是落到地上,那你可就要摔慘了。”
秋白笑笑,小金雕可沒有智慧,寧寧這話純粹是白說。
小白叼起金雕,正在游上擎天樹呢,茶樹卻對秋白道:“別讓小白去了,兩隻金雕回來了,好傢伙,抓了好大一條蛇。”
秋白趕緊阻止了小白,很快,兩隻大金雕已經飛回了窩裡,然後馬上傳出悲鳴聲,顯然它們已經知道有隻小金雕不見了。
這兩隻大金雕很少發出聲音,但是現在它們已經顧不得了,嘹亮的叫聲四下回蕩,在呼喚自己的孩子。
小白嘴裡的小金雕也發出喳喳的叫聲,秋白聽到後,心說暈死,忘了這傢伙也會叫了,這下兩隻大金雕肯定以爲是小白把金雕叼下來的,而且還是正要吃呢,沒看小金雕就在小白嘴裡麼,估計以後小白得和兩隻大金雕幹起來。
兩隻大金雕已經聽到小金雕的聲音,俯衝而下,卻被爬山虎藤攔住,看不清院子裡的情形,這兩個傢伙也狠,探出金爪,撕啦啦幾下就把爬山虎藤抓出一個洞來,探頭朝裡看來。
“呃,誤會解不開了。”秋白無奈了。
“它們要幹嘛?”寧寧有些蒙圈了。
“以爲是我們抓了它的孩子,你說它們想幹嘛?”王成聳了聳肩,卻不太以爲意,反而很是好奇的打量這兩個大傢伙。
兩隻金雕都不算小,因爲現在收了翅膀,所以看起來跟一般的雞差不多大,而這種體積在雕類裡已經算是大個的了,估計在淺水灣吃得不錯,所以發育得很好,它們最顯眼的就是爪子是金黃色的,這也是它們被稱爲金雕的原因,據說有一種真正的金雕,全身羽毛都會是金黃色,這是金雕中的王者,相當於基因變異了,這種金雕太少,現在有沒有都是個疑問。
兩隻金雕並沒有冒然的撲下來,而是朝着小白髮出咕咕的低叫聲,好像是在威脅一樣,在秋白看來,兩隻金雕明顯不想多生事端,它們住在擎天樹上這麼久,已經很熟悉淺水灣的巨型動物了,雖然沒有智慧,但是卻並不妨礙它們對強大生物的判斷,淺水灣的動物都是它們惹不起的,把哪一個拎出來都能讓金雕吃不了兜着走。
秋白走過去,從小白嘴裡把小金雕弄了出來,朝上一扔:“大傢伙,別鬧了啊,回去好好呆着去吧。”
大金雕把小傢伙叼在嘴裡,然後看了看秋白,振起翅膀,飛回了擎天樹上面。
“這就完了?不是說金雕都很霸氣的麼?被譽爲鳥中的王者,怎麼灰溜溜的就走了。”王成愕然道。
橙橙鄙視的看他一眼:“金雕又不是白癡,它們有自己的判斷方式,現在的它們連小白都打不過,要是惹怒了小白,小白就能爬上擎天樹把它們的老窩給端了,這樣子它們當然不會較勁了。”
小白現在已經超過十米了,金雕和蛇據說天生是死對頭,但是以小白現在這種體型,估計沒有什麼鳥兒敢拿它當食物,金雕退走也是理所當然,在自然界裡,碰到強大的生物退避不是一種懦弱,而是一種生存的必須手段,
秋白想起剛纔茶樹說金雕運回來一條大蛇,於是起了點興趣,神識探了出來,果然看到它們的窩裡有一條死蛇。
這條死蛇是一種劇毒的蛇類,叫烙鐵頭,因爲頭如燒紅的烙鐵所以而得名,劇毒蛇一般都長不大,但是這條烙鐵頭最少長度達到五米,碗口粗細,也不知道兩隻大金雕是從哪裡抓到的,倒是頗有幾分本事,怪不得被稱爲鳥中王者呢,抓蛇的本領是挺厲害的。
無心去看金雕分食烙鐵頭的場景,秋白收回了神識,眼見天色已經不早了,便準備睡覺。
洗漱的時候寧寧問他:“秋白,爲什麼咱們不養一隻金雕呢,到時候養大了在天上飛多好?白天坐着金雕出去玩,以它們的速度,一天應該能飛到海邊吧?”
秋白呵呵一笑,“要養也不能養金雕啊,金雕數量太少了,不是最佳的選擇。”
秋白壓根就沒想過養金雕,如果真要養鳥,那最好是養麻雀,因爲麻雀多啊,好培養,幾千只麻雀互相吞噬,馬上就能形成一隻超大型的,但是金雕?數量少到爆,就算秋白有太歲在手也弄不出一隻大金雕來。
而且現在秋白主要精力放在地下,沒有把地下徹底完工之前,秋白別的都不想幹,等到把地下弄好,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弄只鳥來玩玩,或者讓黑眉載着他去大海,領略下大海的風光,當然,如果秋白夠狠,從淺水灣都可以入海,前提是讓鋼爪從地下一直挖到海邊。
洗漱完畢,秋白剛躺在牀上準備睡覺,手機卻響了起來,秋白一看,是江春曉的電話。
對江春曉,秋白好感不多,也沒什麼惡感,所以想了想還是接了。
“秋白,睡了嗎?”江春曉一副和秋白很熟的樣子。
“如果不是你這個電話,我就已經睡了。”
“看來是打擾到你了,不過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看來藥有效果了?我還真以爲你會把它扔了呢。”
江春曉在那邊尷尬的一笑,最初她是真有扔的心思的,覺得秋白拿一根野草來逗她玩,不過好在留了一下心,靈藤裡有靈液,所以重量要比別的生藤要重,江春曉當時出去還特意找了幾根生藤比量了一下,最後選擇相信了秋白的話,事實證明了她果然沒有信錯秋白。
“秋白,這次我真的欠你一個人情,非常非常感謝你。”江春曉真誠的道,她的那個長輩身份很高,這次她算是立了大功,其中的好處秋白根本都想不到。
“別介,你這樣說讓我感到很不安啊,這樣吧,你要真感謝我,用點實物來感謝吧,這樣你也不用老記掛着這種人情債了。”
“行,你說,你要什麼。”
“那給我買輛拖拉機,就幾萬塊錢,想必江老闆應該不至於拒絕吧?”
“拖拉機?什麼拖拉機?”
“哇,拖拉機你都不知道?就是那種突突突的,跑的時候煙桶冒煙的那種,開起來甭爽快,在打工回來的時候就想買輛拖拉機來開的,這個願望一直沒有實現。”
“那種啊?暈死,原來你口味這麼獨特,就算你要跑車也沒問題,想不到你居然要一輛拖拉機,好吧,那我就當一會聖誕老人,爲你實現你這個願望,不過你確定嗎?就算你想要勞斯萊斯我都能給你買來。”
“確定了,就拖拉機,還得燒柴油的那種,汽油的都不行。”
“行,沒有問題。”江春曉笑着掛斷了電話。
秋白躺在牀上,覺得江春曉的態度很有問題,她不會認爲秋白是說笑的吧?然後給秋白買一輛勞斯萊斯,所以秋白想給江春曉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沒打,真要買了勞斯萊斯秋白不要就是了,能隨口就送人一輛這種車的人想必也不會把那錢放在心裡,不過江春曉家裡是幹嘛的,居然這麼有錢,要不讓王成乾脆別去追那個什麼何必秀了,就追這江春曉算了,迷迷糊糊間,秋白睡着了。
秋白又做夢了,夢到自己的拖拉機了,而且拖拉機還是寧寧開着,黑黑的油從前面的煙桶冒出來,把寧寧的臉都燻黑了,而秋白蹲在後面的敞開的車廂裡,吐的一臉的稀里嘩啦,因爲拖拉機太tm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