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就是有這種好處，我喝了兩杯伏特加，你知道的，那東西容易斷片。
第一次，他想和我一起淋浴的時候，我沒有理睬他，第二次，他輕輕掀開浴簾。
然後......”
臉頰微微泛紅的白露，搖了搖頭，好像是酒意未過，這麼做能讓她稍稍清醒一些。
或者，她又開始懷疑自己昨晚遇到的事情是不是真實的。
“後來呢？你發現他不對勁？”
沐春輕聲問道。
“他長得其實還不錯，除了有一些矮，以我對男人身高的判斷，他的身高應該不足175cm，然後，他輕輕從身後抱着我，熱水淋在我們身上，我倒是覺得沒有那麼反感。
接着，等我轉過身，碰到一個特別特別古怪的東西，一種僵硬的感覺，我突然就被嚇得清醒了。睜開眼睛在水霧中一看。
天啊，這是個～”
“模型？”沐春問。
“嗯，道具！”
“就是那種穿戴型的？”沐春比劃了一下，白露笑着點點頭。
“差不多，就是那個樣子的吧，我實在沒願意多看。”
“她呢？她說了什麼？”
白露擡擡下頜，有點不高興的樣子，“醫生怎麼不問問我說了什麼？”
沐春連忙賠禮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問錯了，你說了什麼，看到這種～怪東西，應該很費解吧，大腦有沒有一片空白什麼的？”
“當然有，我懷疑我在做夢，然後我又看了一遍，她倒也不遮遮掩掩。這時候，水龍頭已經關上了，浴室裡只有滴滴滴的水聲，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女人的身體，一個非常像男人的女人的身體，當然還加上了道具。”
“後來呢？你是怎麼做的？你大聲尖叫了？還是默不作聲嚇壞了？”
“我覺得我是嚇壞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拿起浴巾逃出浴室的，好在她也沒有～暴力之類的行爲，就是穿上衣服離開了。然後我就後背痛，痛了一整晚，我躲在沙發上哭，哭的和一個傻子一樣，我想這都是報應，是對我不忠誠的報應，一個女人，呵呵，一個用道具的女人，我覺得簡直可以寫小說了。”
白露越說越快，最後眼淚流出來時，她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無助地哭泣着，哭了很久，直到外面的雨漸漸停了下來，太陽露出一點點慘淡的光。
“我給你倒熱水。”沐春站起來，拿着一個空杯子給白露倒了一杯熱水。
“不用對我那麼好，我是個挺不知足的人。”
“回去睡一覺吧，丈夫快回來了吧。”
白露不明白沐春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前半句她聽懂了。
“不行，還有工作，請不了假。同事請假了，他的課還要由我來上，我沒辦法拒絕，只能硬撐。”
白露勉爲其難地笑着。
“那麼下次休息什麼時候？”
“沒有休息，週四要參加高校聯演的場外演出，本來今天下午是可以休息的，但是要代課。”
“不可以拒絕嗎？要是我的話不想做的工作一定會拒絕的。”
白露搖搖頭，“習慣了。”
一句習慣了說的很輕，沐春差點沒有聽見。
“高校聯演的場外活動？是在哪裡呢？”沐春看起來很感興趣，拿出手機搜索起來。
“別找了，我告訴你就是了，在文創中心的小舞臺，那是個露天的舞臺，明天看樣子～～～～”白露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明天看來不會下雨，很多家長和觀衆會在那裡參加活動，我們業餘藝術學校也接到聯演通知，要在場外組織幾場演出，所以週四一整天都要在文創中心，這幾天都沒有辦法休息，昨晚是唯一休息的好時間。”
白露看起來有些沮喪還有些疲勞，等酒精的興奮過去，應該就剩下疲勞了吧。
“週四的聯演我也會去呢，我的意思是，到時候可以去找白露老師，應該會有演出或者互動環節之類的吧。”
“這個......”白露有些頭疼，這個男人應該不會～～～～～
白露點點頭，但是沒有答應，“到時候一定會很忙，只怕是沒有時間照顧醫生。”
沐春搖搖手，笑着說：“沒事沒事，一回生二回熟嘛，我還是覺得白露老師能夠教我彈鋼琴就好了，我一定會非常勤奮的。還有啊，我有個愛好，不知道白露老師有沒有興趣知道？”
“什麼愛好？”白露的腦袋其實已經很痛了，但是沐春既然這麼說了，白露只好讓他說完，如果拒絕的話，實在是不太禮貌，“那麼什麼愛好呢？”
沐春得到鼓勵，笑的和被老師表揚的孩子一樣，興致勃勃地打開抽屜，從抽屜裡找出一本舊舊的粉色封面筆記本。
“這是什麼東西？”白露皺着眉頭，忍着頭疼問。
沐春將粉色筆記本捧在手中，一副呵護備至，疼愛無比的模樣，白露更不知道這醫生在想些什麼了。
沐春看了看白露，突然將本子遞到白露面前。
“這是？什麼意思啊？”
“那個，白露老師，這是我寫的歌詞，我一直想找人給我的歌詞譜曲，我想如果有非常好的作曲人，這些歌詞一定能變成火的歌曲，全部都是古風歌詞。”
“古風？”
白露差點被熱水嗆到。
“對啊，古風歌詞，現在不是很流行古風歌曲嗎，我啊，寫了《古風十九首》，總共十九首歌詞，各具特色，有婉約，有浪漫，有江湖情懷，我覺得一定會大紅特紅的。”
白露真是無奈了，古風歌詞？這醫生開什麼玩笑啊，不會是隨便用那種【古風歌詞生成器】寫的吧。
“好不好，好不好嘛，我啊，本來還不準備拿出來的，打算寫個九九八十一首，然後再找一個優秀的作曲人合作，但是遇到白露老師，我覺得真是緣分使然，所以很願意把這份我珍藏的歌詞交給你，希望你配上美美的曲子，我們到時候可以一起去和唱片公司談合作啊。”
“這算醫生的副業嗎？醫生不是收入很高的嗎？怎麼會需要找寫歌這樣的副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