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達措景區餐廳面積並不算小,位於一片草甸之上,外面風光如畫,餐廳的菜式也很有特色,酒樓老闆提前就點好了菜,雖然男人們都出去吃了,女士們這桌還是上齊全了特色菜,包括犛牛火鍋。
她們的位置在窗邊,景色好,點的菜也好,穿得也吸人眼球,邊吃邊喝的得很是高興。
不過旁邊卻是有人不爽。
那是一個百來人的親族旅行團,都是親朋好友組成的團,裡面有好些老人小孩,他們到得晚,進來的時候餐廳裡已經坐得滿滿的,一張空桌子都沒有,大人可以坐外面,可是老人小孩總還是想找個桌。
一邊去買食物,一邊找着空桌,那領頭的幾個人便看中了凌清羽她們這桌。
實在是太打眼。
看着她們穿着當地人服裝,桌上的男人也是斯文秀氣的(陶卓鴕鳥向東西燕三程嘉燕七)而且好像也吃了有些時間,幾個男人便衝着她們走過來,走到桌邊站住。
凌清羽花動幾人並沒有發現旁邊有人,她們聊得正嗨,燕三燕七是發覺了也當沒看見,沒見我家女人聊得正開心嘛?
見她們只顧着聊天一點都沒有結束的意思,脾氣暴躁的男人便有些火大。(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這時候,那男人的孩子跑過來喊爸爸說肚子餓,而花動也正好起身夾菜,不小心就碰了那小孩子一下,她的對不起還沒來得及出聲,那孩子就已經驚天動地的哭了起來。
這便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男人抱起孩子就衝着花動大罵,本在一邊等位的族人也都涌了過來,那氣勢兇猛得讓花動直接呆住,手中的筷子都掉在了桌上。
“你們幹什麼?小孩子不就是碰了一下而已!”凌清羽站起來道。
“碰?只是碰嘛?沒見孩子都哭成這樣?你們有沒有良心?將人撞成這樣還這麼橫!”孩子的媽衝過來抱着孩子就大哭。
“撞?我們坐這裡,他衝過來,誰撞誰啊?”周梓清也站了起來道。
“他媽的!傷了人還敢得瑟!”有人一聲招呼,百來號人從餐廳四處衝了過來,連老人都叫道:“打人了打人了!”
這情況發展得讓女人們直接呆愣住,向東西將花動往旁邊一拉,自己擋在了她前面道:“先生,講點道理可以嘛?你家孩子自己撞上來,什麼事都沒有,你們這麼做什麼意思?”
“是啊!想打架啊!”陶卓將周梓清按下,捲起袖子道。雖然開始沒注意,現在也知道這男人應該是在等位,可是這纔等了一分鐘沒到就想強行搶位了?這是希望看到他們人多,這邊幾個人怕麻煩自然就會自己走,或者,說不定還能要點賠償什麼的?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粗着喉嚨吼道:“就揍你們怎樣!還不趕快滾!”說着,抽出了手中剛買的藏刀。
燕三的眼睛頓時一凜,站起身,一手將凌清羽往自己身後掩,一手就按在了後腰上。
人多擁擠,迴旋餘地不大,如果對方動刀的話,他也不打算客氣了。
那家人人多勢衆又齊心,這一路出來仗着人多氣勢足,別人都要讓幾分,搶票插隊這種事做的多了,每次都能得手的結果就是已經囂張到無所畏懼。
那男人一抽刀,其他幾個小年輕也紛紛抽出了剛買的藏刀。
藏刀和內地那些擺看用的刀具不一樣,那是開了鋒的利器,那些刀一掏出來,寒光閃耀,帶了嗜血的銳利。
向東西不覺護着花動後退了一步讓坐裡面的燕七越過他上前。
“在我們面前抽刀,你們做好準備了?”燕七將墨鏡摘下遞給凌清羽拿着,帶了不屑的輕笑道。
“媽的!你們傷了孩子還敢囂張!”五大三粗的男人將刀揮動了一下,叫道:“賠禮道歉,然後送孩子去檢查,要是有一點事,老子要了你的命!”
“什麼事!”餐廳的保安一邊叫着一邊擠了進來,一看那些男人手上的刀,臉色就變了,道:“你們幹嘛?!”
“幹嘛?這幫兔崽子傷了我們孩子,你們這裡怎麼管理的?這種人也放進來!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這事沒完!”男人大聲叫道,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手中的刀特意在保安面前揮舞了一下。
保安不由看向那明顯是被威脅敲詐的一桌人。
燕七微微一笑,雙手一握,扭動了下手腕,對保安道:“就算殺了他們,我們也算是正當防衛吧~?”
他長得美,雌雄莫辯的臉上這麼眉眼一挑,薄脣翹起了誘人的幅度,那桃花眼裡秋波流轉,本應該是妖魅無敵的笑容,卻生生讓人覺得脊背發涼,一股子寒意從他身上蔓延了出來,讓那笑意都帶了殘酷之意。
保安不覺退了一步,本能的覺察到了這個男人的危險,和他那話裡的篤定。
他說的那話,可不帶一點玩笑之意。
不過這世上無知無畏的人還是比較多的,那五大三粗的男人就一點沒有覺察到危險,反而揮舞着刀叫道:“你個娘娘腔嚇誰呢?你以爲我不敢動手?等下別劃花了你這討飯吃的臉,你可沒地方哭去!”
“是嘛?”燕七手指微翹,摸了下自己那吹彈可破的臉頰,道:“那你動手啊!”
只要他們先動手,他們持刀,自己空手,那便是妥妥的正當防衛。
就算防衛過當……那再說吧……
他這麼一說,男人倒是愣住了,這跟劇本不符啊?以前那些人這個時候肯定會有人出來打圓場,或者是讓位置,或者是陪點錢走人,刀都拿出來了,你讓我動手?
這邊刀晃出來的時候,旁邊的遊客就已經開始往外躲,有的人直接出去外面,有的去叫管理人員,除了那家人,周圍已經空了一片出來,也多了好些空桌。
那家的老人和女人一看,立時上去把位置佔了,有兩個兩人家便出聲道:“算了,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出來玩的,算了。”
“三叔公你就是心善!跟他們這種人講善心有什麼用?咱們的孩子可還傷着呢!怎麼着都要給個說法!”孩子父親叫道。
“傷在哪了?你倒是說說看,那孩子傷哪了?”隨着低沉帶了隱怒的聲音,撥開人羣,一羣大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