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從錢箱裡拿起了幾疊錢丟給旁邊的人,男人起身,拿起椅背後的外套,邊走邊道:“自己去玩玩去。”
這又是一個變化,老闆從醒來後,就變得不喜歡別人靠近他,以前喜歡的別人給他點菸套外套全部拒絕不說,連最喜歡的泡澡都不去了。
將錢對其他幾人一丟,雄哥和另外一個手下拎了箱子趕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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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貴賓廳的門口,男人的腳步一頓,讓雄哥差點就撞了上去,然後硬生生的停住腳步,看了看自己老闆,再順着老闆的視線看向遠處那低級vip廳。
那是有個百萬就可以進去玩的vip廳,裡面有二十張桌子,那也是他們和澳門這邊的合作伙伴包下來的其中一個場子。
不過,老闆的視線看的顯然不是裡面人頭涌涌的盛況(那都是錢),而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後進去的兩個男人。
兩個牛高馬大看上去就渾身都是力量的男人。
雖然神色輕鬆甚至說帶着一些剛睡醒般的慵懶,姿勢隨意,但是就是讓他從心裡覺得這兩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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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低呢喃了一個名字。
雄哥一怔,探頭問道:“老闆你說什麼?”
然後他就看見了男人眼中那驟然迸發的精光,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也讓他心裡猛然一驚。
那種帶了喜悅欣喜如同生命爆發一般的光亮,他跟了老闆十年,從他還是一個少年開始,到如今威震一方,都從來沒見過。
“我們去跟一下。”另外一個手下問道。
男人搖搖頭,道:“不用。”如果真是他們,這些人去就是自己找死。
轉身往電梯走去,男人道:“下午再來。”
如果下午也碰到,那麼,那便不是做夢了……
這一切,都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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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廳起始押注金額是五千,一盤輸贏下來,大的十幾萬,小的也要幾萬,裡面大多是已經賭了通宵的人,神經開始麻木,人也更容易衝動。
孟蘇覺得趙吟風這個趁凌清羽還沒有起來先來小摸摸的想法非常正確。
面對一羣已經瘋狂眼都紅了的有錢人,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去贏他們了。
賭場裡的玩法都是最近兩三百年纔開始發展起來的,他們以前從來沒聽說和接觸過(凌清羽自己也搞不懂自然也沒法子教他們,教的都是最簡單的全民娛樂玩法),但是賭博這種東西萬變不離其宗,掌握規則後,靠的就是記憶力和腦袋裡的計算速度還有對對手心理的掌控。
高明的賭徒,其實打的都是心理戰,運氣是基礎,但是更重要的是判斷。
拿了一手爛牌,也可以通過準確的判斷來和局甚至贏錢。
所以,一羣已經失去自控力的賭徒,在他們兩眼裡,真的就跟肥嫩的綿羊一樣。
但是,不贏白不贏。
反正這種程度都不離開賭場,總歸是一個輸,輸給賭場不如輸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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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如此普度衆生的慈悲心態。
孟蘇和趙吟風在vip廳玩了三個小時,然後回去等凌清羽起牀吃飯。
同時帶回去了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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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昕已經回到了香港,聽說凌清羽她們到了澳門,打電話給凌清羽要她們去香港玩,香港還在新年促銷期間,很多名牌都在打折。
凌清羽接電話的時候,正被燕七抵在了窗臺上從後面進入,剛說了一聲好,就被燕七猛然衝擊了一下,捂着嘴將那叫聲吞了回去,惱怒的回頭。
燕七桃花眼裡水光漣漪,將那小委屈的模樣表現得十足的令人憐惜。
好不容易可以有賺錢的機會,那能這麼快就走?
“我在這裡還有點事,我看中個首飾,想拍賣下來,我媽媽先過去好了,嗯,我讓蘇姆和程嘉陪她過去,人就交給你了。”凌清羽話風頓時一轉,對燕七眨巴眨巴眼睛,對着電話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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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她的脊背,燕七一點點的吸允着,讓凌清羽只能趕緊掛斷電話。
將她手中電話拿過,燕七用力的一頂到頭,雙手扶着她的腰,聲音裡帶了魅惑的道:“還有空接電話?嗯~~”
凌清羽暗道了聲不好,姜昕的電話都打過來兩次,她怕是急事所以接了,忘記了,燕七這傢伙對這種事情自尊心可不是一般的重……
“嗷~~~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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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麗絕俗比女人都美麗的燕七用他那柔軟的腰肢強勁的力道證明了他是一個勇猛的男人……
然後又花費了一小時給凌清羽按摩以銷燬證據。
所以兩人出門之時都到了一點,不光其他人的臉色不好看,燕三的眼神更是……
上午不光孟蘇趙吟風出去溜達了,楊昭和何離下去看那幾個人出現沒有的同時也體驗了下這些新鮮玩法。
兩人並非賭徒,對他們來說,生命就是賭博,每一場戰爭就等於是拿命壓上的賭博,精密的計算和佈局,一點疏忽送掉的就是幾萬人的性命,所以對於這種只是紙張之間的賭博,不沉迷但是也絕對不會不熟悉。
只是熟悉下玩法而已。
四個領兵大將,你們這麼欺負那些老百姓,可以嘛?
凌清羽望着面前一堆籌碼很是無語。
然後豪氣奮起,便欲直接去豪賭一番。
被燕三拉住,先去吃飯先。
就算被消滅證據讓她看起來姿勢還保持着正常體態,但是那眼中依然未退的紅暈已經揭露了那場情事激烈到什麼程度。
趕快補充體力先。
新葡京上面有各式各樣的餐廳,隨便找了一個吃了一半後,凌清羽想起了答應了姜昕的事。
“好啊好啊,我們先去好了。”凌媽頓時笑眯了眼,對程嘉道:“程嘉啊,又要讓你們陪我去了。”
程嘉擡眼看了一下凌清羽,轉頭笑道:“媽說什麼話,應該的。”他對賭博這種事是可有可無,以前也玩玩雙陸什麼的,不過對現在這些玩法的確沒有多大的興趣,或者說是,凌清羽不願意他去產生興趣。
就算是玩玩而已的賭博,她也不想他再費神。
就算是在外面隨便找的餐廳,她也一定會額外幫他點養生湯。
就算被衆人環繞,她也絕對不會忘記阿蘭要他注意的那些事項,其實真正算起來,從他死時到現在,都已經過了十多年。
她卻依然沒忘,如同那一年自然的延續一樣。
所以,就算只是在旁邊,偶爾的分別,一個月只有那兩日。
他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