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燁嘆息着搖頭走過甲板,停了下來,然後又倒退回來,站在楊昭面前,將他上下打量打量打量打量到楊昭的臉都開始黑了,方不確定的問面前這個英氣逼人的青年,道:“可是楊昭楊將軍?”
楊昭心裡咯噔一下,不覺看了一眼凌清羽,見她的眼神已經瞟開,心裡嘆了口氣,拱手道:“正是楊昭,不敢當大人將軍二字。”
“哎呀呀呀!”範燁這下喜得趕快拉起了他的手,道:“楊將軍怎麼擔不起,聖上已經找你很久了,宣召恢復你所有官職,並你屬下校尉副將一起,全部恢復官職。”
滿船人一下安靜下來,只有範燁還是喜不能等的拖着楊昭道:“楊將軍快快隨我下船,現在說不定還能趕上週大人。”
“範大人,”楊昭輕輕掙脫他的手,退後一步道:“楊昭現在還是當家的手下,總要將本分做完纔好****。”
“這有什麼關係,事關國事,凌當家的不在意吧?”範燁回頭問凌清羽。
“自然是國事爲重。”凌清羽想表現良好,只是她實在是笑不出來,只能沉聲答道。
“範大人,也不着急這一兩日吧?”楊昭的聲音冷了下來,他原本的官職比範燁高,如此一說,滿身的氣勢就壓了過去。
範燁一愣,想起的確是自己疏忽了,他們的船剛到,再怎麼着急也不能說是馬上就走,再說,此時將人給了周漢明那就是周漢明的功勞,如果讓他們隨船去到杭州****,那麼也可以賣趙普一個人情,都是自家人自然比周漢明要好,眼睛一轉,範燁心裡已經轉過幾道,忙道:“是下官唐突了,凌當家的船也要去往杭州的吧?那麼將軍完全可以去到杭州****。”
範燁心裡暗自思量,此次定不再多事,只要滿足聖上的要求就可,因北方戰事,楊昭此去定會被重用,此時與他交好定沒壞處,看樣子,這凌當家對楊昭至少有爲難之時的維護之恩,對凌清羽賣好自然等於對楊昭賣好,而且凌清羽此人也不是個不懂事的,此次她帶回來的貨物如此鉅額,不如替她好好謀劃維護,也算是個人情。
如此想下,範燁和凌清羽計算抽買數量和價錢便大方很多,十五萬斤香料去掉稅解買的部分給了一百一十萬兩的價格,泉州自然是沒有這麼多錢的,於是又用老辦法,給了四十萬兩銀子的現金,五十萬兩銀子的貨物抵扣款,然後是二十萬兩銀子的官莊,此地的官莊不光有良田了,還包括大片的山林湖泊和荒地。而其他物品就更是放水,寶貨那些的只撿了些下等貨就抽稅充數,又在抽買單據上只填寫大數,而不去追究細節,這樣從單據上看不出這艘船究竟帶了什麼品質的貨物回來,而在凌清羽自家去賣的時候,卻完全可以按照品質慢慢賣。要知道香料寶貨只是統稱,裡面不同種類不同品質的價格就差了去了。比如說寶石,小吏在貨單上只填寫錫蘭寶石五百顆,這裡面學問就大了去了,一顆雞血紅的紅寶石和一顆普通的紫水晶價格相差何止千金。這樣這些單據到得了朝廷上頭,也看不出個具體數據,而只會按照慣例去計算,這樣凌清羽這次的鉅富就掩藏下來了。
凌清羽拿過單子一看就知道範燁這是賣了大人情了,忙恭恭敬敬的鞠躬謝道:“多謝大人!”
範燁拂鬚衝着楊昭笑道:“凌當家的客氣了,應該的應該的。”
老狐狸,心裡這麼說,楊昭卻也站起身來,施了一禮道:“範大人之情,楊昭定銘記於心。”那女人就是個掉到錢眼裡的,看那連眉毛都在笑的模樣,估計這次是得了大便宜,那麼他也不在乎以後還他一個人情。
範燁忙起身扶他,道:“楊將軍太客氣了,那麼下官先告辭,凌當家的你們收拾好了,還是請儘快往杭州而去吧。”
範燁走後,丁步東才帶人上船,見了這滿船寶貨也不覺有閃瞎狗眼的感覺,只覺這個當家的真不是凡人啊,又聽說這船上還有楊昭將軍連帶校尉副將九人,馬上要去杭州官復原職,更是震驚。
“義父,您老悠着點,悠着點。”丁冬扶着丁步東坐好,心想,這算什麼,你要是看到那凌家村,還有村裡堆積的貨物,還不得直接暈過去!
“當家的,”丁步東緩過神後,道:“泉州的鋪子這些日子收益不錯,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是慢慢出售去年留下來的香料的,也不知怎的,你們走後也出發了好些船,但是至今卻是一條沒回,香料價格呼呼的漲,還有那些調味香料,價格也漲的厲害,黃金也漲了兩成,到現在,兩個鋪子總共賺了有十五萬兩,本來還有些香料,卻被範大人徵收去了。 還有按照您的吩咐,四成出息共六萬兩銀子送給了範夫人。貨艙這些時日收入也有三千兩銀子,有些海商轉了跑沿海貨運,租借貨艙使用,只是海船不回來,總歸是用不滿。吳大那裡已經新造了四艘海船,可以裝貨兩萬石,水手按您吩咐,我已經在周圍招了些可靠的,已經跑了兩次沿海,如果當家的需要,可以跑外海了。”
凌清羽不覺點頭,能做到這樣,丁步東算能幹的了,於是笑道:“我們要先去杭州一趟,船上的香料那些你們卸下一半,先放貨艙存放,如果有商人來要,可以慢慢談價,鋪子裡調一萬斤香料,三萬斤調味香料去,其他的也不用跟範夫人分成了。船你撥兩艘,不先一艘吧,給沈戰,我要派他去做他用。水手,你幫我調二十個可靠的上船,歸丁冬帶着。”
將事情安排好,見天色已晚,凌清羽便沒有上岸,在臥室裡面看着甲板上指揮卸貨的楊昭。
說不難受是假的,說身體和心靈分開更是假的,早就動了的心不是理智說束縛就能束縛住的,可是那又怎樣,凌清羽心裡冷冷的對自己道,他總歸是要走的,你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再親熱再親近又如何,一旦他迴歸了他的世界,自然有他的朋友親戚,身爲國之重將,婚姻都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難不成還真去成爲他後院的一人?現在年輕,這船上又只有你一個女性,被你的標新立異所吸引是正常,可是他一旦回到自己的世界,隨着年紀漸長,那麼多名門貴女,個頂個的賢良淑德,他的喜好自然要變,到時你又要如何自處?你能到這個世界,是上天給的恩德,難道真要爲一時的熱情又浪費自己的生命?好聚好散吧,凌清羽,不是你的就莫強求,感情這種事情,在一起時自然是濃情蜜意,一旦分開,不出三月,男人就會另找新歡,這種事情你碰到的還不多嗎?戀愛嘛,談談就好,就算分開也可以做朋友,而且現在你已經這麼有錢,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不必爲了某一特定的人去浪費生活,有錢能使鬼推磨,自家建立一個後院不遠比做別人後院要好?
凌清羽心裡嘆了口氣,暗道,凌清羽,你真狠心!又嘆了回去,凌清羽啊,你已經是奔四的女人,不再是十八的女孩了,狠心就狠心吧。
楊昭走進她的臥室的時候,凌清羽已經靠在牀頭睡着了。
將凌清羽放平在牀上,楊昭默默的盯着她看,看了許久,只覺胸口那火越燒越烈,似乎就要將自己焚燒殆盡。好狠心的女人,一句挽留的話都不說,就好似他走與不走,對她都沒有關係一樣。
凌清羽做了個夢,夢中有幽徑山林,有鮮花爛漫,還有兩道殺人般的目光,啊哦,她被嚇醒了,猛的睜開眼,可不有兩道好像要殺人的目光嗎!
“阿昭?”凌清羽不確定的喚道。
楊昭閉了閉眼,收斂了下心神,再睜開眼時,眼睛裡已經是一片清亮。
站起身子,楊昭緩緩脫去自己的衣服,上衣,褲子,直到將自己脫得一乾二淨,光溜溜的站在凌清羽面前。
凌清羽不覺吞了口口水,好吧,她做了那麼多心理建設說服自己,可是這麼香豔的身體站在面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只有面前這個可口的男人。
楊昭轉身打開她牀腳的箱子,這次範燁很識相,並沒有進來看她的臥室,要不法特梅這箱子禮物定會叫他嚇掉眼珠。
拿出一個皮扣還有幾個觸器,外帶皮鞭,楊昭的手在一個貞操帶上拂過,然後也拿了出來。
將東西放牀上,楊昭也躺在了牀上,雙手放置於頭頂,側過頭看着凌清羽。
凌清羽再次嚥了口口水,心裡哭訴自己真是節操掉滿地啊,不是想好了和他撇清關係嗎?不是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嗎?
可是!哇!不管了,我管他什麼以後,管他什麼未來,對,身爲一個現代人,我們只要把握住現在!
可是,楊昭楊將軍啊,你這麼一副任人採頡的模樣是爲那端啊!
見凌清羽一臉糾結的不動,楊昭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將一個觸器放在她手裡,道:“來。”
手中的觸器乃是玉石所做,入手清涼,凌清羽一愣神,想起有次他們做的時候,自己因爲惡趣味而探了他的後穴,結果碰觸到了那個刺激點,從那以後,看着他因爲羞辱和快感而露出的表情,成了最愉悅她的時候,只是畢竟只是惡趣味,凌清羽並不敢多玩這種遊戲,畢竟對於男人來說,當然,是正常男人來說,這種事情畢竟是會感到羞辱的。
“阿昭,”凌清羽嘆了聲,用皮扣將他雙手在頭頂處扣住,然後吻上了他的脣。
“唔”楊昭狠狠的反吻了回去,激烈而霸道的將她的脣撕咬允吸,下體已經做燎燃之勢。
凌清羽鬆開了脣,摸了摸被他咬得生疼的脣,輕輕笑道:“真狠心,看樣子不罰你不行了。”
凌清羽再次俯身,這次卻是咬住了他胸口的茱萸,從胸口一直咬下去到了腹部,然後在那已經昂然而立的尖頭上用舌頭輕輕一舔。
“啊”楊昭忍不住****出聲,那種教人顫慄的快感從下面涌了上來。
啊哦,這傢伙,越來越熟練了!想到這個被自己一手****出來的身體,這麼美麗,這麼可口的身體,以後不知道被那個女人或者男人享用,凌清羽只覺一股火蹭蹭蹭的冒了出來。
將身體向下一壓,凌清羽惡狠狠的道:“不管你以後是誰的,現在你是屬於我的!”
“啊…”下身被狠狠吸住,似乎頂到頂了的感覺,讓楊昭喚出聲來,隨後聽得凌清羽的話,楊昭輕聲道:“昭只屬於你啊。”
只可惜他聲音太低,而凌清羽已經開始運動,完全沒有聽見,而楊昭也沒機會再說第二句,凌清羽的律動和體內的允吸已經叫他陷入瘋狂。
折騰半夜,楊昭只覺得身體似乎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凌清羽也沒好到哪裡去,腰都快斷了,腿也擡不起來了,渾身痠軟的倒在楊昭懷裡。
摸了摸懷中已經陷入半睡眠狀態的凌清羽,楊昭手中拿着那貞操帶,問道:“這個送我可好。”
“嗯,”凌清羽眼睛都睜不開,也不去管他拿的是什麼,道:“可以,你喜歡什麼就拿好了,不過說好,我送的東西不準給別人用。”
“噗,”楊昭輕笑出聲,吻了吻她的頭頂,道:“這個怎麼會給別人用,等我離開的時候,你幫我帶上可好。”
“嗯。”凌清羽閉着眼抱住了他,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