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問的莫名其妙了,誰會給他說他是哪國的,就算說了,也必定是假的。
“不行,換一個。”
“可以,你回去給你兒子收屍吧。”
軒轅澈品着手中的茶,回答的也相當的乾脆。
斐成列面色頓時越發的難看起來,緊緊的盯着軒轅澈,如果眼光可以殺人,軒轅澈早已經萬箭穿心。
輕輕吹了口漂浮在茶麪上的茶葉,軒轅澈看也沒看斐成列,緩緩的道:“後金在好也不是姓斐的,今日有用是西廠廠主,他日無用階下囚,兒子,可只有一個。”
輕飄飄的話不帶任何的重量,卻壓的斐成列一瞬間一口氣憋在心裡,怎麼也鬆不下去。
是的,兒子只有一個。
若不是因爲兒子就只有這一個,他會甘冒如此危險孤身赴約。
兒子,他只剩下這一個兒子了。
冷冷的對持,屋中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半響,斐成列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面上好似一瞬間老了好幾歲。
伸手揉了揉眉心,沉聲道:“山河圖沒有在我那裡,前幾日秘庫被人闖入,國主就把山河圖收入了皇宮。”
“我知道。”軒轅澈一點也不質疑斐成列的話。
若不是因爲他沒有在他的秘庫中找到,他怎麼會來玩這一手請君入甕。
琉月不熟悉陣法,可不代表那樣普通的陣勢,可以困的住他。
斐成列一聽不由駭然的看了一眼軒轅澈,後金國這麼多代廠主打造的堡壘,居然在無聲無息間就被人入侵,還一絲痕跡都沒察覺到,這……
短暫的駭然過後,斐成列又收斂了臉上的神色。
早該想到了不是,在看見那出現在他的牀上的信的時候,就該知道,他今日面對的應該早超過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