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彩反應極快,揮手擋開老太太手中的柺棍,驚呼一聲,“奶奶!你怎麼會在這裡?”
“別叫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孫女。”老太太說着又舉起了柺棍,卻被李玉彩一個反手抓了手上。
“撒手,撒手!”老太太用力地回拉着手中柺棍。
站在舞臺上且被兩名警察反扣着手的趙子弦看向老太太。只見此老太太年約七十有餘,鶴髮童顏紅光滿面的,只是腿腳不太利索。
“趙總半小時前就在這裡,怎麼可能在世紀中心行兇傷人?你們警察也太會冤枉好人了吧!”一名年約二十許的女記者伸手攙扶起老太太,並向舞臺上走去。
這時臺下的記者們紛紛叫嚷着舉起手中吃飯的傢伙,對着舞臺狂拍。他們有的還想好了新名詞,“女警冤枉好人,奶奶出棍教訓”,“女警成走狗,奶奶痛責”等等。
而那些市民則高叫着:“太欺負人了!”“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
一時之間羣情激憤,呼聲震天。如果不是趙氏火鍋店近期重新裝修過,趙子弦還真懷疑,天花板會不會震踏了。
李玉彩伸手攙過老太太,看向趙子弦,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趙子弦扭了扭手體,甩開兩名警察,不答反問道:“我還想問你呢?”
“什麼?”李玉彩沒有趙子弦的耳力,在臺人衆人吵鬧間無法聽清他的話語。
趙子弦向臺下壓了壓手,很有範兒的制止住臺上衆人的呼聲,纔開口說道:“我早上一起牀,就聽說店外聚集了很多記者和市民,不得已之下就到這裡來了。你說半個小時前我在世紀中心行兇傷人,那純屬無稽之談,我一個小時前就在這裡了,這裡所有人都可以爲我作證。”
“什麼?”李玉彩驚問。這次她不是沒有聽清趙子弦的話,而是無法相信他說的話。世紀中心也有很多記者可以證實趙子弦確實去那裡犯案,行兇傷人那個四虎還被送進了醫院裡。
“你耳朵聾了?混丫頭,看我不打死你。”老太太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再次舉起柺棍。這次卻被趙子弦擋了下來,“老奶奶,你不要激動,先弄清怎麼回事再說。”
老太太怒視着李玉彩,擡起因過度氣憤而顫抖的手,指着她的鼻子罵道:“你看看人家小趙老闆,大仁大義的。哪像你,當個警察就冤枉好人。早知道我當年養條狗,都比養你強,盡給警察丟臉。我的老臉也給你丟光了。”
趙子弦暗想,這老太太說話也真夠恨的。沒帶一個髒字就把李玉彩罵的連狗都不如了。當然他也聽出老太太的話外之音,李玉彩是老太太收養的。他對嫉惡如仇的老太太很有好感,暗暗決定找機會用藥膳治好她的腿疾。
“奶奶!”李玉彩都快哭了。她接到報警先是去了世紀中心瞭解情況,不僅聽到了衆多記者指認趙子弦,還看到了他們拍下的證據可謂是鐵證如山。可是當她來到越氏火鍋店,意
外地發現趙子弦正站在舞臺上,詫異之餘認定他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下令將他銬起來。
然而事情並沒有按想她的那樣發展下去,趙子弦沒有反抗也沒有再行兇。卻意外到了李老太,不僅出口大罵,還動手打她。她覺得就算六月飛雪也無法表達心中的冤屈,覺得自己比竇蛾還冤。
難道這個世上兩個一模一樣的趙子弦不成?她想不明白。
趙子弦鬆開李老太的柺棍,看着李玉彩,說:“我勸你在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不要武斷下定論,認爲我是兇手。你也不想想,能有王少替身被殺。出現兩個我也是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言下之意是王少有意派人來僞裝自己,陷害自己。
“你的意思是?”李玉彩覺得趙子弦話有道理,可還是想聽他把話說完。此時的她確實沒有一點主意了。
趙子弦不答反問道:“你覺得我是笨蛋嗎?公開去行兇,我能得到什麼好處?”見李玉彩搖頭,接着又說:“如果我真的想殺王少,一不是會那公開的場合,能不能成功暫且不說,就算成功了我能脫身嗎?我和他只是商業競爭,沒必要把命陪上。我還沒有那麼傻吧?”
李玉彩又是下意識地點點頭,認爲趙子弦的話有道理。她想了想開口說道:“一定是有人冒充你。指使人不是你,就是王少,當然也不排除有第三者的可能。”
李玉彩終於理清了思緒,認爲一定有人冒充趙子弦去行兇。
她認爲是趙子弦指使有可能。如果成功殺了王少,趙子弦有很多不在場的證人,完全可以脫離關係,除出強大的競爭對手。如果失敗了也可以推的一乾二淨,反而可以將事情推到王少身上讓人覺得王少是栽贓嫁禍陷害趙子弦。
當然,也有可能是王少指使的,目的就是爲了栽贓嫁禍給趙子弦。可是王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趙子弦擁有數以百計的證人,不僅有市民還有各大媒體的記者。
她也不排除有第三者指使的可能,目的就是爲了趙、王兩家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
李玉彩理清了思緒,可又有新的難題出現在面前。到底是誰指使假趙子弦去行兇傷人?假趙子弦又在哪裡?
她帶着疑問盯着趙子弦,說道:“你還是得隨我到局裡協助調查。當然,那個王少我們也會請去。”
“沒問題!”趙子弦笑着回道。一幅我沒做過天不怕地不怕的坦然樣子。
“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殺人。老闆救救我!”一年身NIKE運動服的少年大吵大叫着衝上舞臺。
“小趙!”李玉彩驚呼一聲,向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名警察立馬會意,將“小趙”給按在地上銬了起來。正在衆人目光全都集中到小趙身上之時,趙子弦臉上閃過一絲不易查覺的笑意。
“夥是冤枉的,沒有殺人。”被銬起來的“小趙”大呼小叫着,用期盼的眼神盯着趙子弦。
“你就是小趙?”趙子弦上前兩步,明知
故問。他盯着小趙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狐疑地說,“你也姓趙,而且長的和我有幾分相似。難道你是小明子?”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給“小趙”起了個名子叫趙明。
“你是子弦大哥?”趙明吃驚地盯着趙子弦問道。
“小明子,真的是你。”趙子弦激動的張開雙臂將趙明摟在懷裡,喃喃地說:“我找了你好久,一直沒有你的音信,你到哪去了?”
“你們認識?”李玉彩開口問道。她想了想又糾正問題問道,“你們倆以前就認識?”
“認識!”趙子弦與趙明異口同聲地說。
趙子弦摟着趙明,信誓旦旦地說:“小明子,只要你是冤枉的,大哥就算是傾家當產也要爲你討回公道。”
李玉彩感到頭痛無比,兩個趙子弦的案子沒有一點眉目,眼下又跑出來個趙明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難道這個世界真有鬼斧神功般的易容術?
頭痛歸頭痛,但是事情還是要做的。她將趙子弦和趙明都帶回了局裡,由於趙子弦有太多證人,證明他是無辜的例行問話過後,就放了出來。
而趙明雖然聲稱冤枉,卻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只得暫時被扣壓起來。
中午時分,趙氏餐飲集團旗下所有的店面全都重新開業,可謂是賓客滿堂。而兩個趙子弦的事情又被媒體吵的沸沸揚揚,絕大部分人認爲是王少指使人嫁禍趙子弦。當然也有一小部分認爲是趙子弦指使的或是第三股勢力指使的。
總之是衆說繪雲,各執已見,爭論不休。正因各大媒體吵的沸沸揚揚,很多人慕名而來,爲趙氏餐飲增添了很大一筆收入。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傍晚時分,趙氏火鍋店走進一位年約二十的光頭年輕人。此人一般的身高,穿着打扮也很普通,只是雙眼特別有神。他一走進大廳就東張西望,不停的打量着整人餐廳,嘴裡還不停的發出嘖嘖稱讚之聲。
胖榮眼明腳快,忙上前招呼着年輕人,“先生,幾位?”
年輕人還是不停的偏頭四望,很隨意地說:“我不是來吃飯的。”
不是來吃飯的?來飯店不是爲了吃飯,那來做什麼?鬧事?胖榮的臉立馬寒了下來,大有深意地問道:“不是吃飯,你來飯店做什麼?”
“我是來比試的!”年輕人終於收回四處遊移的目光,正眼看向胖榮。
想動手?胖榮發出一聲冷笑,“哼哼,就憑你這身板?”言下之意,年輕人根本不夠看的。
“不行嗎?”年輕人笑着問道。
胖榮立馬笑了,“嘿嘿,小子。你當這裡什麼地方,敢來這裡鬧事?活膩了吧,你?”聲音很底怕吵到正在用餐的客人,可是卻一點也不失霸氣。
年輕人盯着胖榮,微笑着着搖搖頭,徑直向後內走去。他對胖榮直接來了個無視,“叫你們老闆出來。”
“我就是!”趙子弦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雙眼充滿濃濃的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