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弦突然之間覺得很累很累,好像很多天沒有睡過覺似的。他原計劃找瓶水喝“品償”一下等着警察到來,然後讓警察看清自己的樣子,就開溜閃人。他也很小心在服務員送來礦泉水的時候,暗暗運起火眼金睛進行查看,必沒有發現異樣才大膽地去喝。
可是他喝着喝着就突然感到無比的睏意來襲。他在心中暗暗告戒自己,千萬不能睡着了。可是當警將他圍起來的時候,實在無法承如大山壓下般的睡意。於是他睡着了,在數支槍口對着他的情況下睡着了,而且還睡的很香。
於是趙子弦就在睡夢中被警察銬了起來,並押上警車帶回來了派出所裡。由於刑偵大隊發過通緝令,派出所的民警一眼就認出趙子弦是刑偵大隊通緝的殺人要犯。他們立馬通知了刑偵大隊,而來的人正是最近今天忙的焦頭爛額的李玉彩。
“人在哪?”李玉彩一進派出所,就衝迎接自己的民警開門見山地問道。
民警一邊將李玉彩迎進門,一邊說:“關在審詢室裡,那小子好像幾天沒睡覺似的竟然在我們抓捕時睡着了。”
“哦?”李玉彩感到吃驚。她從王少替身被殺的現場錄像裡可以看出殺人疑犯是個高手。如他那般的高手怎麼可能會在危急時刻睡着呢?她並沒有再多問或者多說什麼,直接由那位民警帶路來到了關押趙子弦的審詢室裡。
趙子弦的雙手被反銬在鐵製的椅子上,耷拉着腦袋正呼呼大睡。李玉彩眉頭不由的皺了下,上前兩步來到趙子弦面前,套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托起了他的下巴。
當她看清趙子弦的容貌時,免不了小小吃驚了下,儘管她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眼前的人與拒留所裡關押的“趙明”完全一樣,無論是穿着還是樣貌完全一樣,就連頭髮都是一樣的長一樣的髮型。
李玉彩的第一反應就是關押在拒留所裡的“趙明”是不是跑了。她還下意識的去摸口袋裡的手機,可是轉念一想又放棄了打電話的衝動。
“想辦法弄醒他。”李玉彩對身後的小王說道。
小王上前兩步,伸手推了推趙子弦,“喂,醒醒。醒醒!”
啪啪啪!小王一手託着趙子弦的下巴,一手在他臉上拍打着,“醒醒!醒醒!”
可是趙子弦除了有呼吸有心跳外,完全像個死人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李玉彩眉頭皺了皺,對身後的民警說,“麻煩你去弄盆冷水來。”
民警立馬會意,應了聲就退出了審詢室。不大一會兒,他就提着一隻水桶走了進來,沒等李玉彩吩咐,就照着趙子弦的頭部淋了下去。他心裡還得意的想着:看你小子醒不醒?爲能在美麗女上司面前表現一番而沾沾自喜。
可是趙子弦如同植物人似的,依然耷拉着腦袋,我行我素的睡着。完全不理會身旁的人,身旁的事。
這個可把民警小夥子給惹毛了,將手裡水桶一丟,伸手揪起趙子弦的頭髮往後狠狠一拉,並叫嚷道:
“還裝算!”
“你做什麼?”李玉彩大聲喝斥,狠狠地盯着民警。
民警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傻楞楞的盯着李玉彩,結結巴巴地說:“我,他,我,我,他……”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完整的話來,更別說將想表達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李玉彩盯着趙子弦,眉頭再皺,“小王,看看他臉上有沒有面具。”
小王聞聲上前,對着趙子弦的臉又是摸又是捏的忙活了好一陣子,苦笑着衝李玉彩搖搖頭。
“那帶回去,等他醒了再審!”李玉彩也很無奈,弄不醒趙子弦什麼事都做不了。總不能直接判他有罪,拉出去槍斃了。
“好!”小王應了一聲。他看像還在一旁傻楞着的民警,沒好氣地說:“過來幫忙啊!”
“哦!”民警應一聲,跑到鐵製的椅子前,打開了手銬與小王一左一右的將趙子弦給架了起來向外拖去。正當兩人架着趙子弦剛剛走出派出的所大門,趙子弦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睜開了雙眼。
兩人身體不由的一怔,同時看向趙子弦的臉,見他圓瞪着雙眼,不由的心裡一驚將他丟到地上。
“怎麼回事?”隨後而來的李玉彩不解地吼問。
正在這時,趙子弦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爬了起來,睡眼惺忪的看向李玉彩,迷迷糊糊的開口問道:“這是哪啊?”語音剛落立馬意識到自己被警察抓了。
趙子弦沒有多想,一個閃身撲到李玉彩身旁,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反手摟在懷裡。他扣她爲人質,怕別人對自己放冷槍。事實上,他還沒有完全清醒,要不然根本不用拿李玉彩爲人質,直接開跑就能逃脫。以他的速度根本沒有人可以追上他,等警察們反應過來,早就可以跑的沒影了。
“別亂來!”李玉彩表現的很是冷靜。
趙子弦的意識已完全清醒,見小王拿着槍對着自己,立馬用李玉彩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他拖着李玉彩快速移動,閃電般的上了車,“別耍花樣,快開車。”雖然上了車,但是手一直掐在李玉彩的脖子上。他一開始扣住她脖子的時候,就讓她感愛到了強大的力量,強大到可以輕易擰斷他脖子的力量。
小王不敢冒然開槍的原因也是因爲他看過趙子弦在總統套房裡殺王少替身的錄像。他完全相信,趙子弦用能力瞬間擰斷李玉彩的脖子。他和李玉彩一樣,已認定眼下之人正是殺害王少替身的兇手。
車子一路飛馳,由於小王通知了警方,不大一會兒全海口的警察紛紛出動,布控設卡。趙子弦並不擔心自己會被抓,只是擔心自己死在亂槍之中,因而一直不敢放槍對李玉彩的控制,手一直卡住她的脖子不放。
“你在用點力,我會死的。”李玉彩呼吸有些堅難地說。
趙子弦沒有理會李玉彩,手依然卡在她的脖子上,“我不想與你敵,也不想與你們警察爲敵。我的目標只是王少。”半真半假地說着。他不想與警察和李玉彩爲敵是事實,但是目
標絕不只王少一人那麼簡單。至少他還想救出自己在拒留所裡的分身。
李玉彩一邊開車,一邊開口勸降,“不管怎樣,殺人是不對的。你如果現在投降,法官會試情況爲你減刑的,將來還有出頭之日。你這樣一錯再錯下去,誰都救不了你。”
趙子弦心裡暗自覺得好笑,心想只要救出了分身誰又耐何的他。可是他突然又想起先前被警察圍捕的時候忽然覺得很困,既而睡着了的事情。他的心裡開始不安起來,根本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這對於他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與缺陷。
試想一個兩人對峙之時,他突然睡着了,那不是隻有任人宰割的份。趙子弦越想越覺得不安,越覺得不安就越想。
他的這點情緒波動與分神,沒能瞞過李玉彩的雙眼。她的目光東瞟西瞅,看清周圍的環境。幾個呼吸後,她終於弄清自己的所在,也知道前方不遠處有條河流,心生一計。
她緩緩加快車速,向前方開去。約半分鐘過後,車子行駛到一條小河旁,她猛然踩剎車打方向盤,車子來了個九十度急轉彎向小河直衝而去。
趙子弦的反應何其的靈敏,立馬槍開扣在李玉彩脖子上的手,一腳踹在副架的門上。他拉着她的手,急速衝出車子,在車子落水之前鑽出了車子。
趙子弦在下落之時,手用力一帶將李玉彩摟進了懷裡,運起廚神真氣使兩個下落的速度稍稍減緩。當車子嗵的一聲落到河裡還沒有下沉之時,趙子弦雙腿一點,帶着李玉彩向岸上飛跳而去。
李玉彩雖然有心算計趙子弦,但是被他一系列舉動給震驚的傻了。這還是人的身手嗎?她原想利用車子落河來阻止趙子弦逃跑,雖然有些危險,但是身爲人民警察冒點險沒什麼只要能抓到罪犯。
趙子弦狠狠地盯着李玉彩,冷聲說道:“你不想活,別拉上老子。老子的命還很金貴,如果不是看在你奶奶的份上,老子一定會不救你。”
李玉彩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死死地盯着趙子弦,開口問道:“你認識我奶奶?”
趙子弦立馬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強行狡辯道,“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奶奶,如果沒你奶奶,就沒有你爸爸,沒有你爸爸哪來的你?”
“哦?”李玉彩似乎忘記了自己警察的身分,也忘記了趙子弦是名罪犯,竟然和他聊起天來,“你奶奶一定很疼你吧。”
“那當然,哪個奶奶不疼愛自己的孫子孫女的?”趙子弦回道。他還在心裡暗暗得意,暗誇自己是個天才,隨着一番話就可以糊弄過關。
“其實我沒見過我爸爸媽媽,我是個孤兒,從小就被奶奶收養。奶奶以前也是個警察,只是腿部受傷提前退休了。她退休後就收養了我。”李玉彩說着竟然在岸邊坐了下來。
趙子弦聞言心裡不由的感慨萬端,知道李玉彩說的是事實。可是他想不通,她爲什麼會告訴自己,會選在這個時候告訴自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