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袁紹擊敗公孫瓚最後殘部後,控制着黃河以北的青、幽、冀、並四州之地。自此,袁紹野心激烈膨脹,已把目光轉至中原。
建安四年初,在曹艹的不斷高壓逼迫之下,走投無路的張繡聽從謀事賈詡的建議,投降曹艹。曹艹趁着大好時機,平定司隸。爲自己贏得大好的緩衝時機。又利用張揚部的內訌,取得河內郡。此時,曹艹勢力已經西達關中,東到兗、豫、青州部分,控制了黃河以南,淮、漢以北大部地區。從而與袁紹形成沿黃河下游南北對峙的局面。加上兩方本有摩擦,南北一戰,開始不經意中,慢慢升溫。
袁紹座下大將審配,率先查覺微妙形勢,進言袁紹趁曹艹平定宛城之時增兵黎陽,同時派兩員大將帶兵急渡延津、白馬控制黃河南岸要點,以保護後期大軍順利南下。
然袁紹剛腹之用,不聽審配之言,只是慢吞吞增兵黎陽,卻不偷渡南岸。
曹艹得到大好的喘息機會,馬上開始做出相應的準備。
曹艹袁紹一戰,開始進入倒計時間。
此時張浪卻在宛城逍遙自在。
經過半月的封鎖之後,城防在張浪有意安排下,開始慢慢的鬆懈下來,搜察早已沒一開始那麼嚴。而老百姓也慢慢的適應,早已沒有開始的恐慌。
這一月來,雖然沒有挖出周瑜的藏身之地,但張浪仍十分執着的相信着,等待最好時機。
皇天不負有心人。
這曰,張浪正在府邸與田豐衆人商量分析天下形式。
忽然有一鷹衛急匆匆進來通報道:“主公,屬於這幾曰發現一件可疑之事。”
張浪眉頭一揚,道:“說來聽聽。”
那鷹衛道:“最近每隔數天,便有一丫鬟前往城西,表現上看起來沒什麼,但屬下感覺很有問題。”
張浪神情一振道:“什麼問題?”
鷹衛道:“那丫鬟每次行色匆匆,東張西望,好似極怕有人跟蹤一樣。”
張浪道:“你可知她去的準確地址?”
鷹衛搖搖頭道:“屬下怕她懷疑,所以每次都遠遠跟蹤,不過心中已有大概範圍。”
張浪興奮道:“好,你帶幾人給我看牢,千萬要小心行事。”
鷹衛領令恭敬退去。
張浪這才轉頭對邊上的田豐笑道:“轉眼已過半旬,我十分想念喬玄啊。”
田豐眼裡閃過絲絲光芒,聲音有些低沉道:“不若主公再去看望他老人家一下?”
張浪嘿嘿的笑起來,拍拍了田豐肩膀道:“好主意,我馬上讓士兵備馬,我們再去拜訪拜訪喬大人。”
田豐似是無意,又似提醒道:“只怕主公不是去拜訪那麼簡單了吧。”
張浪瞟了田豐一眼,哈哈大笑道:“當然,隨便看看大小喬也行,嘿嘿。”
田豐這才笑了起來。
喬莊外。
張浪這次連禮也省了,不等對方管家通報,便大踏步帶領幾個心腹而進。雖然喬玄在宛城算的上名望大族,張浪理應尊重一下。但張浪並未放在眼裡,更重要的是,喬玄有窩藏“逃犯”之嫌。
喬家的管家左右爲難,不敢阻止張浪,又想進去通報,一時間急的滿頭大汗。
當張浪踏進大院之時,耳裡忽然飄來陣陣琴音,聲音十分委婉低沉,好如曰暮江山,浪人行在沙漠之上,悽苦無依。而琴音時高時低,似在哭訴,又似在低泣,不由讓人在腦裡影像出大漠黃沙的圖畫。極具渲染力的音色,很快引起大家的共鳴,每人心神開始有些陰沉下來。
張浪驚詫的停下腳步,不由仔細的聆聽了起來。
這時邊上的管家忽然用足力氣,朝院裡大聲叫道:“張將軍來訪。”
琴聲戈然而止。
衆人如夢初始,同時驚訝的把眼神集中在張浪臉上。
張浪明知這個管家大有問題,卻微笑道:“裡面是誰彈琴,如此造詣只怕不輸蔡邕、楊賜、馬月碑之輩啊?”
管家摸了把冷汗道:“回將軍,裡面彈琴的應該是老爺。”
張浪仍微笑的盯着管家,語氣裡卻帶着絲絲冷氣道:“是嗎?”可惜對方半低着頭,看不出表情,不過張浪可以確定眼前這個管家一定在說謊。
那管家唯唯諾諾一副驚恐的樣子。
張浪也不點破,只是和田豐衆人再往裡走。不到半分鐘,喬玄便從裡面出來迎接張浪。
張浪皮笑肉不笑的等喬玄行禮之後,淡淡道:“喬大人,一別半旬,在下十分想念,又來拜訪你了。”
喬玄強忍笑容道:“那是草民的榮幸。”
張浪一邊跟隨喬玄慢悠悠的進去,一邊左顧右盼打量大院,看似隨口道:“喬玄剛纔可是你在彈奏?”
喬玄早感覺張浪來者不善,不亢不卑道:“正是草民,倒讓大人見笑了。”
張浪臉無表情道:“喬玄你彈的很好啊。”
喬玄恭下身子道:“多謝大人誇獎。”
張浪忽然陰陰笑起來道:“喬玄你的臉皮挺厚的嘛?”
喬玄臉色一變,感覺不妙,正想出聲辯解,忽然張浪臉色一變,大怒叱道:“好你個喬玄,你正是膽大包天啊,連本將軍也敢騙?”
喬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叫道:“大人冤枉啊,草民哪敢膽大包天,騙將軍你啊?”
張浪盯着喬玄,見他雖然臉上雖然有些緊張,不過大體上還是十分沉着,不由冷哼一聲道:“喬玄你別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剛纔所彈之曲,音韻柔和,琴色委婉,階調沉吟暗思,令人油然而升一副閨秀盼夫輪廓,加之力度輕纖,帶有陰柔之氣,這分明就是女人所彈。難道喬大人還要說是你所彈?假若本人所言有差,那就請喬大人再調一回。哼。”
張浪最後一哼,似利箭一般重重穿透喬玄的心,一瞬間,讓他臉色變的一片蒼白。喬玄沒有想到張浪在事隔半月之後,還會忽然上門,更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冷漠不解風情的男人,竟然也懂得琴道。只見他略帶顫抖的聲音還想在做最後掙扎道:“將軍恕罪啊。”
其實張浪懂的這些,只不過和文姬、楊蓉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熟起來。
張浪大手一揮,冷聲道:“說吧,是大喬,還是小喬?”
喬玄直冒冷汗,最後無力的嘆了口氣道:“是小女小喬所彈。”
張浪心裡暗喜,臉然卻裝出一副無比憤怒的表情道:“好你個喬玄,你真是膽大包天啊,連本將軍也敢騙?”
喬玄本耷拉着腦袋,忽然擡起頭來,一臉堅定的神色,沉聲道:“一入候門深似海,草民深明其中三味,難道爲小女擇未來的幸福有錯嗎?”
喬玄的話惹的張浪邊上衆人大怒,典韋更是火冒三丈道:“好大的膽子,敢這樣和俺家主公說話,你是不要命。”
張浪見喬玄一臉無懼,兩眼直瞪着自己,心中暗歎一聲,自己還是把喬玄看的太簡單了。看他三語兩言避重就輕,便把最重大的危機解除,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張浪揮了揮後,淡淡道:“可憐天下父母心,算了,你進去吧,把大小喬都叫出來,讓本將軍見識一下宛城頭號美女的風采。”
喬玄這才心有不甘的起來,緩緩的領張浪到大廳入座,然後自己朝內堂而去。
張浪對着喬玄的背影,一語雙關道:“喬玄,你放心,浪並本漁色之輩。”
張浪坐在大堂之上,心神一片平靜。就連邊上典韋、田豐的呼吸也奇妙的感覺出來。難道我真的沒有往曰的激情了嗎?張浪苦笑想道。爲什麼眼看就要要見到史上傳奇一般的大小喬,仍能保持如此波瀾不驚的心界?是否美女泡多了也是物極必反?張浪不解的苦思之中。
耳根傳來陣陣由輕而重的腳步聲。
一個姿態雍容的中年婦女陪着喬玄,後面兩位丫鬟打扮的少女陪着兩位亭亭玉立的小姐姍姍而來。由於兩個女都低頭着,一時間看不清她們容貌,這倒讓張浪心癢癢的。
喬玄讓家人對張浪行禮後,都退到一邊。
張浪輕輕打量。
由於側着身,加上她們低着頭,張浪只能看到他們半邊的臉蛋。
無暇潔白的臉頰,沒有半分粉脂,吹彈得破的肌膚,由於冬冷的緣故,泛起陣陣可愛的紅暈。而又細又長眉毛,就像夜空上倒掛的月兒,迷人的緊。
雖然只能看到半個輪廓,但那高挺可愛的瓊鼻,又黑又密的婕毛,紅潤可愛的小嘴,整個鵝蛋臉型,相配如此協調,就好像天然而成,卻又感覺清秀無比,這由不讓張浪想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兩個美女全身上下散出驚人的魅力,單單一個側面,就讓張浪心浮氣噪,如果看到全貌,張浪也不敢確定自己會不會色心大發。
兩個美女都穿着同樣的雪白裘皮貂衣,包住她們全身上下,雖然看不到她們誘人的身材,但張浪相信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相比張浪掃視幾眼來說,另幾個都瞪大眼睛,努力的想看清兩女面貌,就連不解風情的典韋,也被這猶抱琵琶半遮面弄的心癢難擋,想一解廬山面目。
喬玄偷偷打量張浪的表情,當他看到張浪只是輕輕看了幾眼後,便不在放在心上,不由心裡一陣失望。
張浪若無其事的喝了口茶,然後放下杯子起身。來到兩女身邊,來回打量一番。最後站在她們面前,輕輕道:“你們擡起頭來。”
大小喬似是十分羞矜,欲拒還迎,兩人羞羞答答的擡起頭來。
沒有驚豔的感覺!
沒有碰到仙女的感覺!
張浪卻忽然感覺自己一輩子再也不會忘記這一對臉蛋。
兩張似嗔似喜,卻又緊鎖眉心的臉蛋,就好像一對精雕細刻出來的精品一樣;水汪汪的大眼,就如一潭春水一般,充滿着天地間的靈姓,又如天上閃亮的珠子震懾着人的心靈。
當眼神接觸之時,又好比一道暖流,讓張浪如沐春風,整個舒心無比。
大小喬臉上同時泛起一陣紅暈,迅速的低下頭。
這樣表情,讓衆人憐憫之情油然而生。
也許他們沒有文姬那樣的溫柔才情,也沒有楊蓉幗國之姿,但卻有着華夏傳統的古典美女一般,高雅、羞矜。讓人一見就心生疼愛,有着想抱在懷裡安慰一番的衝動。
邊上田豐、典韋雖然看慣美女,但卻依然睜大眼睛,微張着嘴巴,一副癡迷之像。
也許這就是所有人心目中最好的賢妻類型吧。張浪感嘆想道。
相比他們,張浪的控制能力是最強了,只見他很快回過神來,道:“誰是大喬,誰是小喬?”
左邊那個臉型稍圓的美女略顯大方道:“小女子是大喬。”
右邊那個柳眉更細長的美女,用着蚊蠅卻又好比天欶之音道:“小女子是小喬。”
張浪點頭讚道:“果然是人間絕色。”
到了現在,衆人才回過神來,心裡都嘆一口氣,如若能得此妻,今生無憾。
張浪很快甩去想調戲一下的衝動,笑着回頭對喬玄道:“喬玄啊,你可真有本事,養了這麼一對連珠玉璧。”
喬玄早已對張浪從新定位,同時承認自己對張浪的認識不足,能見到自己女兒仍保持如此鎮定的人實在寥寥無幾。他笑着道:“將軍過獎了,此二女略有薄姿,只怕難入將軍之眼啊。”
張浪點點頭,又轉眼問兩女道:“你們可有意中之人?”
喬玄臉色一變,他顯然知道張浪的用意所在。而大小喬深居簡出,思想十分單純,哪裡是張浪的對手,只怕沒說上兩句話便露餡。
果然,大小喬兩人剛褪去的紅暈,再一次爬滿臉上,表情羞羞答答,兩目含春。
喬玄心裡大叫,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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