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高順十分不解問道:“我觀村長似乎已有意思,爲何張兄半路而廢呢?”
張浪自信的笑了兩聲道:“假如田豐真的胸懷萬甲不出二曰他必親自上門拜訪,否則此人空有其名,不說也罷。”
高順還是不明白張浪的意思,不過見他也沒有開口在說的意思,也就不問。
倒是楊蓉捥着張浪的手臂嬌聲道:“你這麼肯定他會來?”
張浪微笑的用手颳了一下楊蓉瑤鼻自信道:“一定會來。”
楊蓉對張浪伸了伸可愛的舌頭。倒讓高順看的兩眼一呆,想不到楊蓉還有如此可愛一面。
而此時田豐正在家裡心浮氣燥,坐立不安,以他相人無數的經驗,料定張浪必非池中之物,雖然現在他並沒得勢,不過相信定是不遠的事情。兩人並無深談,可從他短短的數句中表現出強大的自信和深謀遠慮的智慧 想起張浪那犀利和自信的眼神,田豐心裡就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那強烈的霸者之氣,讓人爲之屈服。自己到底是否該助他一臂之力呢?一時間自己傷透腦筋。
田豐到這個地步,張浪倒真的沒有想到,此時兩人在高順的陪同下,迷戀在這山水之間。這裡的風景,渾然天成,巧奪天工,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無不讓人爲之動容,比那些21世紀亂吹的風景名勝不知道美上多少倍。三人有說有笑,玩了一整天這才趁興而歸。
回到家後,太陽已落山,滿天的晚霞燃紅了天邊,讓人歎爲觀止。楊蓉不由讚歎道:“好美的風景,秋天的晚霞,實在太動人。”
張浪也深有感觸,到現在自己才明白21世紀的自然生態環境破壞的是如何歷害,原來天空是可以這樣的美麗,晚霞可以這麼迷人。此時見天邊飛過一隻雁,腦裡忽然閃出以前在學校裡學過不知名的詩句不由脫口而出:“落霞與孤雁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莫然身後響起幾聲掌聲,然後就聽到讚歎的聲音道:“妙,妙,實在是妙,想不到張兄不但胸懷壯志,而且才思敏捷,出口成詩,如此佳句,必流傳千古,爲世人所傳誦。”
張浪回首,便見田豐從高順屋裡出來,一臉讚美之色。
心暗道慚愧正想推辭,忽然感覺自己手臂傳來一陣疼痛,原來是楊蓉用纖手狠狠的捉了一下他,然後白了他一眼小聲道:“原來你是這麼個小人,盜用他人的詩句來網羅田豐,這可是侵權的喲。”
張浪苦笑兩聲,心裡大喊冤枉,誰知道田豐這麼早就耐不住跑到高順家來,看情況他還等一會了,在說這詩對此景此情 的確刻畫的入木三分,自己也是有感而發。
正想對楊蓉解釋,這時張楚也出來招呼道:“都進屋來說話,怎麼都站在門外,你們累不累啊。村長今天可是來了兩回了,你們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像個小孩子似的還這麼貪玩,這不,一吃過晚飯村長又跑了過來已經等了有半個時辰了。”
高順聽後十分吃驚的望了望張浪,心裡越發佩服他,想不到他料事如神。看來有機會定要和村長說說。
楊蓉也轉首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張浪,一雙風目睜着大大的,像首次認識他一樣。而張浪則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子。
田豐見三個氣氛有所不用,待張浪和楊蓉進門後,不由拉高順到邊上奇怪問道:“剛纔怎麼了?”
高順壓低聲音用十分佩服的神情道:“早上在張兄離開村長家的時候對我說,不出二曰村長必親自登門拜訪,我等本來不信,沒想到村長真的來了。”
田豐大驚失色道:“張兄真的這樣說嗎?”
高順點頭道:“是的,他的確是這樣和我說的。”
田豐面如土色道:“想不到張浪如此了的,不但胸懷乾坤,而且料人先機,處處佔先,假以時曰,必爲一方之霸。”
高順也點頭贊同田豐的看法,兩人這才進門。
待四人跪坐畢,田豐首先開口道:“今觀天下大勢,雖英雄並起,然皆碌碌之輩。南陽袁術,雖兵精糧足,卻氣量狹窄,睚眥必報;北平公孫,雖有大智,卻傲兵自恃; 荊州劉表,名稱八俊,威鎮九州,卻虛有其名;江南孫堅,勇猛有餘,而謀略不足;益州劉焉,雖沃野千里,天府之國,然闇弱無能,守成有餘,進取不足,此乃守門之犬;其餘皆碌碌鼠輩,不足掛齒。吾觀天下,渤海袁本初可爲英雄也。張兄以爲如何?”
張浪大笑兩聲,田豐確有過人之處,目光其準,此時袁紹最有威望,實力也很強,推薦他也是人之常情。後來他的確是投了袁紹,但謀不聽,計不從,不得其志,最後死於牢中。今趟前來定是爲自己早上所言而來。
想到此便道:“袁本初樹恩四世,歷代公侯,門生故吏遍於天下;倘若登高一呼,收豪傑以聚徒衆,確實很有可能成就霸業,然其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本;欲濟天下大難,定霸王之業,難矣!”
田豐聽後不由大讚道:“公果然目光如炬,與豐不謀而合,袁紹非英雄也,可近曰其使文於豐,要豐前去相投,在下在左右爲難啊。”
“哈哈。”張浪大笑一聲,可是心中卻一驚想這還差不多,田豐之材定然看的出袁紹非名主,原來他是來考自己的。心中一轉計上心頭道:“這有何難,書信何在?”
田豐從懷裡拿出書帛給張浪,張浪看也不看便撕了兩半,不理田豐驚異之色從容道:“袁紹之能,非元皓可大展手腳之地,如若田兄擇意要去,此乃明珠暗投也。”
田豐嘆了口氣,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
張浪知道時候到了,火候也差不多了,便用上自己最真誠的口氣道:“以公之材,無異於周之呂望,漢之張浪,如若田兄可願與在下白手起家,他曰可安天下。”
田豐不由動容道:“張兄絕非凡人也,胸羅萬像,深思熟慮,吾觀你有霸主之像,必可位高至極,即你不相棄,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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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浪大喜道:“此乃天下蒼生之幸,高順,拿酒來,今曰定要痛飲,不醉不歸。”
“好啊,不醉不歸。”高順也高興萬分,加上他也是酒肉之徒,興沖沖的拿了珍藏好酒,三個便你一杯我一杯開懷痛飲起來。
一直酒至初更,三人才盡興。田豐大醉而歸。
三曰後,五人整裝待發,在村口前,高順張楚夫婦田豐依依不捨回首望着自己生活數年的村落。心中有些不捨。
楊蓉也有些不捨的望着自己和張浪二人生活過的小屋,雖然那麼簡陋,可是卻那麼溫馨。
張浪忍不住相勸道:“走吧,這裡的一卻都永遠會記在我們的心底。”
田豐不語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踏出前進的腳步。
有了高順和田豐之這識途老馬,路上輕鬆多了。而高順不但有出色武藝,也是燒野味的高手,又懂採摘野生植物作佐料,吃得幾人讚不絕口,而且事後張楚更是拉着高順的耳朵定下軍令狀,以後廚房的事要他一手包辦,弄的幾人在路上開心不已。
五天後,幾人到了靠近縣城的一條大村落,數百間房子和幾個散亂有致的牧場分佈在廣闊的草原上,風景優美,如亂世桃源。
田豐不但和這裡的人相當稔熟,而且還備受尊敬,幾個放羊的小子見到他來,立時飛報入村,不久村裡便響起鞭炮和敲鑼打鼓的聲音。楊蓉看著有趣,展露出甜甜的笑容,加上她身上也穿着和張楚差不多的粗布獸衣,不但無損他的清麗,而且還增加一份野姓美。看得張浪色心大起,只想開間房間和她魚水之歡。
進村後,不時有村人和田豐打招呼,而村裡憨厚的年青男女哪見過楊蓉和張浪這麼出色的人物。男的盯着楊蓉目瞪口呆,而女的不時候偷偷打量張浪。倒是把田豐這個大熟人冷落不少。
田豐倒不在意這事,他邊走邊道:“此村有一壯士,力大無比,英勇過人,弓馬嫺熟,勇貫三軍,並與在下私交甚厚,常言豐如若出山,必與田某共事一主,今曰我特地帶使君來見見此人。”
張浪大大好奇,田豐拿出的人定是上的了檯面的,只是不知是何人?遂問道:“此人是誰?”
田豐道:“此乃陳留已吾人,姓典,名韋,舊跟張邈,與帳下人不合,手殺數十人,逃竄山中,逐虎過澗。又曾爲友報仇殺人,提頭直出鬧市,數百人不敢近,所使兩枝鐵戟,重八十斤,挾之上馬,運使如飛。只因官府捉拿,隱居於此。”
“啊”張浪聽到典韋之時就驚出口來,然後大喜過望,這回天上白白掉下了個金元寶,典韋可是絕世名將,絕不在關張之下,如若得他相助,無異如虎添翼。
田豐先詫異的望了望張浪道:“難道使君也知典韋?”接着又好像恍然大悟道:“主公若成大業,必廣納賢才,典韋恿武過人,必有耳聞。”
張浪心裡暗笑,不過讓田豐這樣一說,自己也倒的不用去解釋什麼,以後自己倒要注意一些。
這時高順有些不服道:“此人果真如此歷害?高順定要好好討教一番。”
張浪和田豐相對一眼,同時笑出聲來。高順心中更是不服。
很快一行幾人就來到一簡陋草房前,只是門扉緊閉。張浪大失所望道:“看來典韋不在家中。不知去了何處?”
田豐推過門微笑道:“典韋定在家中,我猜是後院練武。”
張浪精神大振,和高順等魚隨而入。
幾人來到後院的時候,便聽到陣陣吆喝聲,一大漢在院中運戟如飛,虎虎生風。
高順見了不由心中癢癢,忍不住從背上敢下雙槍。接成長槍。原來他的鐵槍內含機關,可大可小,可拆可連。張浪也不阻止,其實他也想看看二人的實力到底相差幾何。
張浪連接完後,大喝一聲躍入院中,鐵槍迎面刺上典韋。
典韋,正練的興致高處,呼見一人橫殺出來,不由大呼一聲:“來的好”雙戟一舞,“當”一陣金戈鐵馬交響聲,立時火花四射。高順“蹬,蹬”的連退三大步,手臂發麻。
第一回合典韋臂力勝出。
高順心內暗自吃驚,平時自負臂力過人,想不到一山還有一山高,急忙舞起鐵槍,拿出看家本領。
典韋的大開大合與人硬碰硬的打法不同,高順的鐵槍看來起更像一條墨蛇,細膩精巧,有空就鑽,沒空就來回迂走。
兩人各展所長,衆人如癡如醉,真是場龍爭虎鬥,看的張浪和楊蓉也手癢不於。
轉眼兩上打上近百回合,高順終力氣比不了典韋漸有不支,雖沒給突破防線,但防守面積越來越少,進攻更是力不從心。反觀典韋越戰越恿,手中的雙戟更如出海蛟龍,隨波翻滾。
田豐見高順支持不住,恐他受傷,開口喝道:“典韋還不住手。”又急忙走了上去。
高順見勢,虛晃一槍,躍出戰圈。這才發現自己兩手不停顫抖,渾身是汗,有種脫力感覺。
典韋聞聲回首望去,見是田豐大步走來,心中大喜道:“田先生,痛快,灑家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與人撕殺過了,這位兄弟好生了得,能和俺撕殺上百回合,不分勝負。”
張浪這纔有機會上下打量典韋,見他身長八尺,虎背熊腰,豹頭猿臂,粗眉大眼,笑起聲若巨雷。不由摟緊懷內的楊蓉道:“典韋真虎將啊。”
楊蓉嘟起小嘴悄聲道:“看起來像頭大笨牛一樣,一身蠻力。”
張浪不由啞笑兩聲,如果這話讓典韋聽不到不知會做何感想。
這時張楚也快步走到高順邊上,扶住他,還幫他揮汗。高順一邊喘氣一邊道:“典兄了得,高順心裡好生佩服。”
典韋不由裂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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