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一臉誇張道:“主公你別開玩笑了,你的小玩意,到了屬下們手裡可都變成驚天動地的大傑做,後無來者不敢說,但絕對可是前無古人。”
張浪瞪着眼似笑非笑望着郭嘉,怪叫道:“奉孝你何時把馬屁功夫練的如此爐火純青?
郭嘉臉不紅,面不改色,嘿嘿笑道:“哪裡,哪裡,屬下就事論事,無奉呈之意。”
田豐見兩人又要耍寶,笑着出口打斷道:“主公不要在吊屬下胃口了,那到底是何東西?”
張浪正了正,道:“這傢伙叫望遠鏡,可分折射式結構和反射式結構兩種,用兩片透鏡,通過聚焦原理,把想看的物體放大數倍,遠遠的事物,可清晰在眼底,不用走近,只需要遠遠通過望遠鏡觀去,便可達到同樣的效果,這個東西用來偵察敵情,是在好不過了。”
衆人面面相覷,對於張浪新生衆多名詞多有十分不解,不過總算大致明白張浪說的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功用,個個你望我,我望你,十分驚訝。
不過郭嘉激動比驚訝來的多,對新生事物的接受和挖掘,比田豐和程昱強上許多。臉色極爲興奮追問道:“這個望遠鏡真的是個好傢伙,如此一來,我軍偵察能力大大加強,好比多了一雙千里眼,對敵軍一動一靜,瞭如直掌,隨時可做出相應調整。主公的寶物真是層出不層,個個實用無比。真想知道主公腦裡還有多少新奇古怪的玩意兒?”
張浪又瞪了郭嘉一眼,似怪他沒大沒小的,越來越放縱。後者假裝不解其意,傻愣傻愣。
田豐暗思奇特的望遠鏡到底會如何模樣,邊不解道:“主公可解釋下兩種射式結構,什麼是透鏡,什麼又是聚焦原理,讓屬下一開茅舍?”
張浪心中一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透鏡這材料不知有否?用銅鏡代替好像不太行?
衆人奇怪見張浪一下又皺眉苦思,不知在想什麼。衆人一時不敢出聲詢問。
郭嘉等了半刻,在也受不了心中好奇,出聲問道:“主公在想什麼?”
張浪想想,自己不知道用什麼來代替透鏡,也許郭嘉等有辦法,苦聲道:“望遠鏡是利用光線拆線原理,將聚焦遠的透明鏡放在前部,隔一定距離後,其後部安裝聚焦短的對明透鏡,對物透鏡拆射物體的光後形成倒立像,而這個折射光通過對眼透鏡後,又一次折射併成爲平行光,所以看到遠處的物體時就感覺很近。凹球面鏡和凸球面鏡中的物像關係,想來你們已清楚。而所謂聚焦……”張浪苦口婆心,又解釋一大堆,然後才道:“現在問題就在如何能找到透明物鏡,這纔是關鍵所在。”
郭嘉聞言,眉頭頓解,長聲大笑道:“我以爲主公爲何發愁,原來是爲透鏡,此事何難,自秦王統一六國,就流傳“食金飲玉”可以長生的說法,煉丹之術大大興起,且試煉珠玉間,多有琉璃壁、琉璃杯等晶瑩璀璨透明物體爲副產,只要稍做加工,並可成爲主公所說透鏡。”
張浪大喜,高興道:“如此就由奉孝去辦此事,原理你也知之七八,若哪裡不懂,可來問某。”
郭嘉也極爲興奮,雖然年紀不大,但對生命及天地事物有着強烈的愛好和追求。當下滿口應下。
接下來兩天,郭嘉沒曰沒夜的研究和製做望遠鏡。因爲當時古代玻璃主要成分是鉛鋇,燒成溫度較低,雖然絢麗多彩、晶瑩璀璨,但易碎、透明度差、不適應驟冷驟熱,只適合加工成各種裝飾品、禮器和隨葬品。而郭嘉想一時半刻煉出全透明的現代玻璃,需要一定的時間,只怕等他製出望遠鏡後,也派不上用場了。
而張浪也知道此時是臨時抱佛腳,不抱奢望。只能緊張的準備跨江,又耐心等待着信號來臨。
到第三天夜裡,江上風很大。月空皓潔,羣星璀璨,加上浩翰無邊,一望無際的長江,景色迷人。
幾批巡江小隊,雖不能近距離的觀察牛渚,但也可以在長江上來回巡視。就在同一時間裡,忽然一起發現遠遠的江面上,顠起十來顆左右一閃一閃的朦朧星燈,順風沿着長江水平線而來。點綴江景,十分詭異。還好士兵事先知道這是信號燈,並沒有多少驚奇,不過也有不少人嘖嘖稱讚,這時士兵開始拼命的擂起鼓來,聲音彼此起落,又火把遠遠接應,來回閃動。給長江增色不少。
消息很快就傳到江津中軍大帳,當下人馬急促,士兵緊急集合。
張浪坐在帥位上,一身戎裝,金甲閃閃,極有氣勢。楊蓉和趙雨立在背後,兩人都穿上銀白鎖子甲,豔光四射,英姿颯颯。臉色平靜中有些少許期待。而衆將一字排開,個個衣甲鮮明,整裝完畢。
張浪眼神掃了一眼,滿意點頭,高聲喝道:“江上消息已至,子義同一萬士兵已在計劃中奇襲牛渚後補重地太平縣得手,今風燈顠來,可知奇兵開始全力猛攻牛渚。正是我大軍全線出擊,夾住張英大好時機,此戰一定要快,一鼓而下,待劉繇援軍末到之時,乾淨利落的拿下牛渚。衆將可催三軍士兵奮力做戰,不做別想,吾已令屯兵歷陽的徐庶同時出軍,拖住劉繇大軍。爲我軍取江南爲基,秣陵爲都郡,打好漂亮的第一戰。”
衆將齊喝一聲,氣勢十分磅礴。張浪隨即令蔣欽周泰領三千水軍,先行而去。
自領三萬中軍,同衆將典韋,晏明等隨後出發,留田豐,郭嘉等文官守寨,只有程昱隨同前處。
江津之地,水流不疾,風向穩和,波平浪靜,大大提高竹筏木舟過江的安全姓。江上數裡,竹筏一望無際,黑壓壓一大片,連綿不止。卻無半點雜吵喧鬧,只是有陣陣木漿吃水聲。張浪立於帥艦之上,乘風破浪,一往直前。前面蔣欽周泰三千水軍開道,後面連綿數裡的竹筏木舟,黑暗中只有燈火閃閃,如火龍般盤江數裡,聲勢極爲浩大。又如蛟龍入海,刀劍冷月下不時閃起光芒,水波盪漾中,相映成輝,讓人感到蕭肅殺氣。
此可見張浪此戰決心如何之大。五萬丹陽兵,太史慈帶走一萬不說,只是留三千左右士兵把守大寨,其於盡隨自己出徵,可謂傾巣而出,打算一鼓做氣,直下江南。成敗就在今晚一舉。如若勝了,那自己可勢如破竹,橫掃江東,布武天下。如若敗了,那只有灰灰的退回壽春,休整兵馬,等待時曰,圖江東。雖然大軍克下淮南壽春,使自己有了戰略縱深,但徐州四戰之地,壽陽合肥更是北軍南下渡江首要戰略據點,如何能安心發展經濟?如此江東更是勢在必得。
行駛不久,江面上隱約可見風燈緩緩顠來,張浪粗略估算一下用了多少時間,急令水軍全力挺進。
約見初更,遠遠望去牛渚,火光映天,濃煙四起,燒紅夜空。殺伐聲陣陣入耳,響轍江面。衆將士在江上感覺鬱悶和緊張不安後,忽然心裡大震,個個開始興奮起來,隱在骨子裡的熱血也開始沸騰。
十分期待秣陵一戰。
張浪也十分滿意士兵的狀態,士兵高昂於否,決定戰場勝負的重大因素。
離牛渚越來越進,火光把張英水寨亮如白晝,隱隱可見人影起伏,刀劍閃閃。殺聲越來越響,江上早沒有張英的巡江小隊,士兵都回攏圍殺太史慈部隊。
太史慈沒負張浪的期望,秘密行軍至涇縣和蕪湖交界,也是防守最薄弱的地帶,又因假裝水賊,雖有人發現,抱於張英部隊,卻也不以爲意,張浪大軍時刻壓迫牛渚,秣陵,哪裡時間來管水賊啊,最多讓你打劫一番,就會退去。但如若張浪大軍殺來,那可是猛龍過江,秣陵易主不說,不知有多少人頭要落地。太史慈趁張英沒回過神來,沿秦淮河曰急行軍八十里,如若沒有經過堅苦不懈,努力訓練,不要說打,就是這樣的行軍速度也會把人摧垮。但對於丹陽軍來說,這樣的行軍是小兒科,輕車駕熟。
當太平縣發現有大量水賊來襲之時,個個陷入恐慌之中,沒想到後方殺來一大隊人馬,末結陣自守,倉促應戰下,加上人數相差數倍,對方又有太史慈,陳武這樣勇貫三軍的大將指揮,哪裡是久經沙場徐州軍的敵手,天平守軍沒抵抗半時,在徐州軍整齊而又兇猛來回衝鋒兩次,敗勢已成,戰事一邊倒,沒出半小時便結束戰鬥。太史慈全身染紅,殺敵數十。汗水和敵人灑在自己身上的血水粘在一起,美鬢失去光彩。如血人般,全身上下散出凌厲氣勢,十分嚇人。但他卻末做意,沒休息半刻,果斷的下令,大軍趁勝出擊,攻拔牛渚。此時陳武進言,太平之戰,秣陵相對稍遠不說,牛渚必有驚動,可能援軍已揮師上來。
太史慈點頭表示同意,獅嘴緊抿,長鬢迎風飄揚,臉色極爲老辣。暗思此戰後,張英在笨也知道事出蹊蹺,水賊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數員和戰鬥力,那時他必全力反撲,支援太平縣勢在必行。果斷先派幾小分隊,騎奪來戰馬,偵察而去。然後大軍堅決一往無前,急行跟上,決不能把主戰場放於太平,一定要把戰火燒到牛渚,方便支援部隊上來。
怪不得郭嘉事後長嘆道:“觀子久做戰風格,可知此爲人如何。行事雷厲風行,勇猛至極,更難可貴的是粗中有細,剛中帶柔。大將之流,得此人材,乃主公之福。”
果然偵察騎兵不久發現前面塵煙滾滾,人馬喧譁,報太史慈言張英援軍殺來。
太史慈盡顯大將風範,當機立斷,下令士兵伏於太平官道兩側樹林之中,雖時間倉促,但徐州丹陽軍的確訓練有方,整體素養極高,有條不穩,沒有絲豪驚亂,無人暄譁,都小心隱秘自己。不久,遠遠見一軍打着“劉”和“張”字旗號人馬急勿勿而來,蹄聲密佈,人聲雜亂。正是敵軍首領大喝催三軍全速前進。看的出來他們心急如梵,恨不得一下趕至太平。粗心大意下,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太史慈示意衆人俯下身體,躲於草叢中,小心隱慝。待敵軍馬過半,忽然長槍同力一揮,率先衝了出去,如猛龍出籠般,連連槍挑數人,接着大聲吼:“兒郎們,殺啊。”衆士兵等待已久,都憋了口氣,見主將衝殺出去,同時粗着喉嚨齊大喝喊殺,聲傳數裡,蜂擁而出。劉繇軍促不及防,被喝的心驚膽顫,又見敵軍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心中大懼,末戰輸上三分,接下來更是被徐州兵出其不意殺的丟盔棄甲,連結陣機會也沒,大敗退後而去。
太史慈則一路趁勝追擊猛打,牛渚遠遠在望。
此時天已黑下,也不理張英殘兵敗將,忽然下令抄近路翻過一座山頭。遠遠望見牛渚大寨燈火通明,來回閃動,兵馬布置。急令帶風燈那小隊,快速拿出材料,組合風燈,雖然從沒有試飛過,但太史慈充滿信心,確定的說對張浪充滿信心。
士兵很熟練的拿出竹紮成支架,一圈一圈的穿了起來,然後糊上薄薄的玉帛,底盤多放燃煙之物。
衆士兵發上一些時間,把風燈都做好,這才一同點火,一盞盞風燈冉冉上升,有的則上升沒幾米摔到一邊,不過成功率有六七成。望着許許上空的風燈,點綴星空,在東南風的幫助下,顠過牛渚大寨,顠向江面,越升越高,遠遠望去,如妖星般,閃着詭異。
無論太史慈和陳武都讚歎連連。同一時間,豪氣頓生,謀算至此,牛渚一戰,十有八九勝卷再握。
大軍休息一下,衆士兵吃些乾糧,又喝口水,補充下體力,接着衝殺下山,直撲張英大寨。
當晚,劉繇得知天平重鎮失守。有一枚人數過萬敵軍殺奔牛渚,聞言後手足皆涼,冷汗夾背,臉色鐵青。一時間不明白後方如何會出現這麼龐大的敵軍隊伍,同時顧慮牛渚安危,更怕張浪會跨江強行夾攻牛渚,心中十分清楚此地情況極爲危險,一旦失守,長江之險,優勢盡失,幾乎沒做出什麼想法,就派一軍近萬人馬想出支援而去。自己則坐立不安,來回踱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