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風從劉甘婷所住的別墅裡出來的時候,都覺得渾身彆扭,因爲他總是覺得劉甘婷在給自己說謝謝的時候,她的舉動似乎太過於“曖昧”了一些……
說“謝謝”就說謝謝嘛,幹嘛突然間拉住人家的衣角,搞得人家都覺得你不是想說謝謝,而是想說“射射”的……
……
想不明白,樑風也就懶得再去想它。反正來日方長,是啊,來那個“日”方長,其路漫漫,並不是一步到位的,自己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眼前的事情是什麼?自然是趕緊想辦法解救自己的師傅。
不光是爲劉甘婷,就是爲了自己,爲了自己父親的腿病自己也要“積極”的去解救師傅。
所以,樑風出了劉甘婷所住的別墅後,就直接打車去任家。
今天還沒有給任老爺子看一下他的腿,這樣去,也算是師出有名,順便找任天定找些“關係”來用用。
付了車資,下了出租車,樑風就走進了任家大院。
“樑大哥,你來了。”這個時候,一個長相水靈的女孩子就滿臉笑容地迎了過來。
她叫任明明,和任萬敵是堂妹。每次樑風過來給任千丈看腿病的時候,她都會出現在當場,她關心自己爺爺的病——也喜歡看樑風給自己的爺爺治病。
“明明,好巧。你這是要出去?”樑風看着面前的這位水靈靈的女孩子笑道。
每次給任千丈針炙完腿病之後,任明明總是很主動地找自己說些話,這樣一來二往,樑風和這個長相水靈的女孩子也就有些熟悉了,說起話來也是很輕鬆很隨便。
“不是啊。我就是出來在院子裡走走。”任明明的眼睛閃動着,就好像是在遮掩一些什麼情緒似的,“咱們一起進去給我爺爺看病吧。”
“好。”樑風答應一聲。
兩人就肩並着肩,聊着天走向任家客廳。
……
……
“任老,您試着動彈一下四肢……”
給任千丈針炙完後,樑風笑着對躺在牀上的任千丈說道。每次樑風給任千丈針炙的時候,任千丈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忽冷忽熱的,卻異常舒服,就像是有一股子“氣”似的在自己的體內流竄着,他也潛意識地感覺到自己的這腿病能夠好起來。
今天也是不例外。他正享受着那股子“氣”在自己的體內周遊的時候,聽到樑風這樣說,他不由得睜開眼睛看向樑風,沒有說話,直接按照樑風的話動了動自己的四肢——哦,不,應該說是試圖動一動。
因爲在此之前,他的四肢根本就動不了,他以前不是沒有試圖動過,都圖謀了——卻一直動不了,久而久之,他的心裡也就死了這條心思……
而現在,樑風讓他動一動自己的四肢……
怎麼說呢,任千丈的心裡很複雜……
任千丈動了,他以相信樑風的醫術爲希望,看看自己的這四肢在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針炙後,有沒有好轉一些?
任萬敵站在一邊,也是滿臉的期待。
任明明亦然,只是她看着自己爺爺的動作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情不自禁地看向樑風。
動了一下,可是,卻沒有任何動靜。
任千丈不由得眼裡顯現出來了失望以及受到打擊的神色。
任萬敵他們也是看出來了,自己的爺爺剛纔是動了一下,可是,卻沒有任何反應。任萬敵不由得看向樑風。
樑風若有所思,又開口對任千丈說道:
“任老,再試一下。”
任千丈看着樑風堅定的眼神,也就點了點頭,然後又動了一下——
可是,仍然是沒有任何反應!
任千丈眼裡的失落可想而知,任萬敵和任明明他們的神情失望到何種地步也是可以想象得出來的。
可是,樑風仍然是在認真地觀察着任千丈的四肢,然後又開口說道:
“任老,你再試一下。”
怒了!
同樣呆在一旁的任天定徹底地怒了!
他本來就和樑風結下了樑子,對樑風是怎麼看都不順眼,現在這個傢伙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的爺爺試一下,試一下,再試一下——你當自己的爺爺是猴子嗎?
“你有完沒完!——我爺爺都試了兩次了。你還讓他試!——”任天定立即就向樑風吼道,一副要找樑風乾架的模樣。
別說是他,就是任萬敵也是有些不耐煩了。事不過三,他這樣一直讓自己的爺爺做——他幾乎做不到的事情,這不是在戲弄人嗎?
任千丈自從臥病在牀,已經有五年不能動彈四肢了。怎麼可能會突然間就動起來?
“你不用拿這種表情看着我——”樑風不卑不亢地看着任天定說道,“任老因爲多年沒有動彈,所以一時半會兒動彈不了,那也再正常不過,就是放在你的身上,你五年沒有動彈過,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恢復,你要是一下子就能動起來,我還覺得不正常呢!……”
“你——”任天定氣極。——這個混蛋是在詛咒自己嗎?
聽了樑風這話,任萬敵臉上的不耐煩情緒也就漸漸淡化下來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起來!
“動了!真的動了!——”
任明明緊接着就叫了起來。“樑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原來任千丈在聽到樑風針對任天定所說的那些話後,他覺得樑風說的很有道理,也就試着再次動了一下,果然,這一試,他真的能動起來了。
雖然動的幅度不大,可是,自己都五年不能動用四肢了,——這難道不是一個天大的進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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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千丈的老臉上綻放出來了一朵菊花,高興異常。
任萬敵也跟着綻放出來了笑臉,不由得拍打了兩下樑風的肩膀,這是他對樑風表達謝意的方式。
任天定卻是一臉怨毒地看着樑風,他本來想借剛纔的那個話機來攻擊一下樑風的,可是沒有想到峰迴路轉,還是讓這個傢伙給逃了一劫!
樑風就笑道:
“任老,你現在能動了。也就說明這一段時間我給你的針炙治療是非常有效的。”
“小夥子,是不是說我這四肢還有希望恢復?”任千丈激動得差點老淚縱橫。
“差不多吧。”樑風說道,“現在您能動彈了,那就說明這前期的經脈疏導治療就見到了很大的療效,接下來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我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大動了,就算是不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但是,平時生活還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任千丈大聲笑道,他的眼睛卻有些溼潤了。
……
……
“樑兄弟,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人,你的醫術真不是吹的!”
走在任家大院裡,任萬敵拍了拍樑風的肩膀說道。
此時已經華燈初上,夜色四合。樑風也在任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準備離開,任萬敵就受到任千丈的命令,親自出來送送樑風。
“這是我應該做的。”樑風說道,這句話倒不是假話,樑風現在是一名醫生,他在面對患者的時候,就是一副認真對待的態度,他覺得這是自己身爲一個醫生應該做的。
說了這句話後,樑風就轉了話題:
“任大哥,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當然。什麼事?”
“景和醫院發生了爆炸事故,任大哥想必已經聽說了吧?”
“知道。”
“因爲這件事故,我師傅劉國彬,也就是鬥醫大會上,和我比拼針炙的那位老醫生,他因爲是景和醫院的院長而被市公安局的人‘抓’走了——”樑風說那個“抓”字時音調很重。
任萬敵何等聰明之人,挑了挑眉頭,“沒有想到樑兄弟都拜了劉國彬爲師了——樑兄弟的意思是?……”
“我覺得是有人在暗中陷害我的師傅,尤其是景和醫院裡的杜威,他是景和醫院的副院長,一直想着要除掉師傅他來做院長的位子。——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有人真的想陷害我師傅的話,任大哥能不能暗中照顧一下我的師傅,免得他老人家吃虧……”
“我懂了。”任萬敵一點就透,“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樑兄弟儘管放心吧。如果劉老醫生在局子裡吃了什麼虧,少了一根頭髮,你就拿我是問!”
聽了任萬敵這句話,樑風心下也就大大地放心了。他們任家是燕京的大家族,想要“照顧”一個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謝謝任大哥。”樑風說道。
“這謝謝什麼的話就不要說了,你治好了我爺爺多年的病,我理應回報。否則的話,要是讓我爺爺知道了這事,他一定會打斷我的腿的!”任萬敵笑道。
“大哥,這送樑大哥的活就交給我吧,你回去忙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任明明在他們的身後帶着笑聲說道。
任明明的聲音很清脆響亮,就像是風鈴般。
聽到任明明的聲音,樑風和任萬敵都是微微愣了一愣。
任萬敵更是理解了自己這個堂妹的意思,但還是明知故問,笑呵呵地道:“爲什麼?”
任明明不由得小臉低了低,“哎呀,大哥——你現在是任家的家主,最是日理萬機了,我想給你分擔一些小事嘛……”
“替我分擔一些小事?……”任萬敵不由得狡黠一笑,但終是沒有揭穿自己的這個堂妹的意圖,也就看向樑風說道:“樑兄弟,既然我的這個堂妹想幫我分擔一些小事情,我也就成人之美,把你交給她了,讓她送你回去吧。”
樑風這個時候也是察覺到了任明明的意思。
他對於任明明並沒有反感,相反,她長相水靈,聲音甜美,對她還有一層子好感。
既然人家美女都主動找上自己來了,自己要是再假裝矜持豈不是太不尊重人家美女了?
所以,樑風就很乾脆地答應了:
“好。”
……
……
“樑大哥,你的醫術真是太厲害了!尤其是那針炙,你針炙的時候,真是……太帥了!”
任萬敵走後,任明明就代替了他的職務,邊陪着樑風走出任家大院送他回家,邊和樑風聊天說話。
任明明很喜歡和樑風說話。
“沒有啦……”樑風謙虛道。
“樑大哥,你的針炙這麼厲害,我跟你學針炙吧?”任明明直奔主題。
樑風愣了一愣,大家族裡的女孩子都是這麼閒得蛋疼的嗎?——你一個好好的姑娘,不去學針織,來學什麼針炙?
“學針炙很辛苦的。”樑風實話實說道。
“沒問題的。我不怕吃苦。”任明明眨巴着她那一雙明亮亮的眼睛說道,“樑大哥,你以後教我,好不好?”
“不好!——”
這句話不是針對任明明說的,而是針對一道黑影說的。因爲樑風這個時候看到了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地鑽進了任家大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