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爲民說完,便拍了拍手,從外面走進來一羣持槍的面罩男。
這些面罩男就是趙爲民的手下。
趙爲民走到一名面罩男的面前,從他的手上奪下來了AK47,走回到樑權的身邊,將槍口對準了樑權的腦門子。
樑風忙道:“且慢!”
趙爲民看到樑風着急,不由得得意一笑,看着樑風說道:“樑風,你終於害怕了嗎?哈哈哈!現在就將藏寶圖的秘密說出來吧!”
樑風道:“好,我說。你先將槍拿開,別對着我父親!”
趙爲民表情陰厲,聽樑風這樣一說,非但沒有按照樑風說的去做,反而將槍口更向樑權的腦門子頂.進一點,凶神惡煞地看着樑風,威脅樑風說道:
“你說不說!”
“……”樑風瞪大了眼睛,想到這個趙爲民爲人堅忍狠毒,他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便連忙道:“我說,我說!藏寶圖的秘密就在湘西巫山上面,在巫山的西北地帶。”
趙爲民手裡的槍又頂近一步,樑權嚇得渾身一震,趙爲民卻凶神惡煞地看着樑風道:“你這個小子向來沒有一句真話。誰能保證你這次說的是真的?”
“……”樑風眨巴了兩下眼睛。“那要怎麼樣,你才相信我說的?”
“除非將那個鐵盒給我拿出來,讓我親眼看到你找到的那藏寶圖的秘密!”趙爲民幾乎是憤吼道!
“好,好,好!”
樑風說道,說着話的時候,便站起了身子。
趙爲民見狀,不由得吃了一驚,看着樑風,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頭:“你沒事?”
樑風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自認爲極帥的笑容,道:“我什麼時候說我有事了?如果老子有事了,還有誰來治你?”
“你!”趙爲民又是吃驚又憤怒,“樑風,你敢給我耍花樣,現在我就打死你的父親!”
趙爲民說着,便扣板機。
然而,樑風便是在這個時候動身了,快如閃電,趙爲民及他的手下們只覺得一陣風似的飄過,就見到樑風到了趙爲民的身邊,趙爲民的手都還沒有扣下板機。
砰!
樑風一拳打在趙爲民的肚腹上,直接便將趙爲民給一拳打飛了。呯的一聲槍響,趙爲民手裡的槍響了,可是,這一槍卻是沒有打在樑權的身上,打在了這個普通房間的屋頂上了。
趙爲民哐啷一聲,重重落在牆壁邊上的衣櫃上,直接撞得衣櫃倒塌下來。趙爲民疼得面部表情扭曲。對她的手下狂吼道:“還愣着幹什麼,給我將樑風他們殺了!”
那些面罩男們嘩啦啦地舉起槍來,指向樑風、樑權和寧彪。
呯呯呯呯呯……
一陣槍聲響過,樑風、樑權和寧彪卻是安然無事,那羣面罩男們紛紛慘叫倒下。
趙爲民見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差點沒有將眼珠子給瞪出來。他看着樑風,樑風露着迷人的笑容看着他。
趙爲民道:“不可能!”
樑風笑道:“一切皆有可能。”
“……”旁邊的寧彪很是無語,樑風還是那麼的喜歡裝逼啊。
樑風對趙爲民說道:“趙部長,謝謝你給我講了這麼多,現在真相大白,我也讓你死個明白。”
樑風說着,便拍了拍手掌,然後手掌聲落下後,便從外面進來了陳風華、龍旗、刀客一衆人;同時,謝曉婉、霸天虎、秋葉、光頭保鏢、劍客等人也走了進來。
然後便是樑風的那一支軍隊涌了進來,將這裡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趙爲民神情變得頹廢起來,他知道,他最終還是被樑風給算計了。
他恨!
他恨得咬牙切齒!
可是,事情已成定局,再也無法挽回。
樑風看着有心無力的趙爲民,嘴角一咧,對他說道:“趙部長,你沒有想到吧?”
“我確實沒有想到。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趙爲民問。
“在我來你這裡的路上。”樑風道,“我剛剛到來的時候,你不是問我嗎,你說爲什麼一個半的路程,我卻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纔到你這裡?”
“是的,我這樣問了。你說路上堵車。燕京經常性的堵車,所以我信了。”趙爲民道。
樑風呵呵一笑:“其實,在路上一點都沒有堵車。至於爲什麼多出來半個小時,是因爲我和寧彪走到半路的時候,我覺得不對勁,便又折回去了。因爲我想到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你來找我的父親談事情?而且以你趙爲民的謙卑——現在姑且這樣說吧,你應該是來主動找我父親談事情的,而不是讓我父親去你那裡。”
趙爲民不由得眨巴了兩下眼睛,“你爲什麼這樣說?”
“因爲……”樑風笑了笑,“趙部長,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到我家的情況嗎?那次便是你主動到的我家,請我父親參加醫術交流會。而且,上次你找我去挑戰日本神醫的時候,你也是讓你的秘書袁傑主動去接我的。而這一次,卻不是,這不符合你的做事習慣。”
“還有,父親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到你這裡來,說有事情要談,是關於今年醫術交流會的。你還是沒有讓人來接我,這又是一個不符合你‘謙卑’形象的事情。”
“當然,你可以說,我偶爾一次讓你父親過來,偶爾不接你一下,也很正常啊——是的,所以我雖然對你懷疑了,可是我對你的懷疑卻是不大,也就是十成中佔了兩成而已。”
樑風笑了笑,接着說道:
“然而,就是這兩成的懷疑,卻是讓我贏得了最後的勝利。我以前是不怎麼謹慎的,可是直到遇到一連串的暗襲後,我就變得十分謹慎了。小心使得萬年船。”
“我便在這兩成懷疑下,回到住處,讓陳夫人,謝曉婉她們跟過來,如果發現異狀,就殺進來,如果沒有異狀,那就什麼都不要做。就當是趙部長你真的是有事情要和我談。”
趙爲民聽了,呆了呆。然後便咬牙切齒地看着樑風:“樑風,你比我精明!”
樑風笑道:“不敢。既然大傢什麼都搞明白了,那趙部長,你也該上路了!哦,我差點忘記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就是在你給我說話的時候,我可是將你說的話全部都錄下來了哦~”樑風說着,便從褲兜裡拿出一支錄音筆來,正是謝曉婉以前送給他的那支,
“趙部長,有了這段錄音,我想,就是你死了,你也會遺臭萬年的。你一生追求名利,我會讓你在臨死的時候,既得不到利,也得不到名!”
“你!!!”
噗!
趙爲民狂吐一口鮮血!
“吖,趙部長,你吐血了~”樑風故作驚訝地說道。謝曉婉等衆人很是鄙夷地看着樑風,覺得樑風這貨實在是太得瑟了。
趙爲民嚥了咽嘴裡的血絲,看向樑風說道:“樑風,你厲害!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避免我給你下的病菌的,你的父親還有寧彪都有事,你爲什麼卻沒有事?”
樑風道:“因爲我除了會玩人外,還玩了一身好功夫。尤其是陸龍象師傅教給我的龍象功,而且我又是一名醫生,所以我在喝你的酒,吃你的飯菜的時候,便將有毒的東西慢慢壓下來。說白了,就是我也中病菌了,可是一時半會卻是發作不了。”
趙爲民怔了一怔。
樑風問道:“你和你的妻子沒事,是早就服了解藥吧?”
趙爲民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道:“是。”
然後他睜開眼睛來,看着樑風說道:“我輸了。”
陳風華和龍旗走了過來,對於龍戰的‘假死病’,他們母子在外面已經聽到了。龍旗舉起槍來,對準了趙爲民的頭顱:“我要爲我的父親報仇,你去死吧!”
“我不甘心!我苦苦經營了一生,可到頭來,卻是名利全毀!我不甘心啊!樑風,你等着,我就是到了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趙爲民突然間發瘋說道。
呯!
一聲槍響。
趙爲民很是不甘心地倒下了。兩眼瞪得大大的。
樑風突然身子一軟,體內的病菌發作,他對謝曉婉說道:“快把我、我的父親、寧大哥送到傅神醫那裡!”
……
翌日。
樑風、樑權、寧彪被傅神醫給醫治好。
當天晚上。
樑風和謝曉婉一起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的時候,謝曉婉轉身對樑風說道:“寶貝兒,我想梅花了。”
樑風道:“那咱們去青秀園吧。在這燕京,只有那裡,還能看到梅花的存在。”
“好。”謝曉婉點頭。
半個小時後,樑風和謝曉婉來到青秀園。
打開房門,兩人走了進去。
一切如昨,彷彿能聽到往昔梅花的歡聲笑語。
不知不覺的,謝曉婉和樑風就走進了梅花的房間。
梅花的房間有些亂,謝曉婉便收拾起來。邊收拾的時候邊說道:“妹妹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在梅花的牀上,放着一個紅色的包包。
謝曉婉拿起包包,因爲一不小心拿顛倒了,所以嘩的一聲,包包裡的東西就全部被她給掀出來了。
樑風看去一眼,不由得微微一愣。因爲他看到了一個U盤。
瞬間的,在樑風的腦海裡,便閃現出來了以前梅花在辦公室裡用這U盤敲打日記的畫面。
謝曉婉正要收拾起那U盤,重新裝回紅色的包包裡的時候,樑風搶先一步,說道:“慢着!”
謝曉婉不明就裡,扭頭看了一眼樑風,問道:“怎麼了?”
“這個U盤……”樑風說了一句,然後便向房間裡的電腦走去,按開了電腦啓動鍵。
謝曉婉對於這個U盤很是陌生。因爲那個時候她還在‘發病’。
謝曉婉一聲不吭地等着電腦打開,她守在樑風的身後,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樑風手裡的U盤,不知道這U盤裡到底存了些什麼?
電腦很快打開,樑風將U盤插在了USB接口上。
然後便彈跳出打開U盤的按鍵,樑風拿鼠標點開了U盤。
緩緩地,U盤內梅花寫的日記就呈現在了樑風和謝曉婉的面前。
樑風和謝曉婉從頭看下去,樑風越看越是驚心,謝曉婉越看越是表情複雜。
而且在這個U盤裡,還放了一些視頻,那些視頻全是以前謝曉婉‘發病’的時候,樑風和梅花拿手機拍的謝曉婉的‘傻’樣視頻。
謝曉婉看到這些視頻後,不由自主地便流下淚來了,她看着視頻中自己的‘傻’樣,她喃喃而語道:
“其實,我不醒過來,真的很好!最起碼,我不用因爲梅花去了而傷心……”
樑風看完梅花寫的日記後,不禁擡起頭來看向謝曉婉,樑風道:
“這就是你不願意給我說的梅花的死因?”
謝曉婉默默流淚,不說話。
樑風問道:“梅花她,什麼時候得的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