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此時心情很不好,聽到賀拔毓拿她以前說過的話來說她,自然心情更不好了,當即淡淡的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回宮了?";
";你果然不承認,難道你忘了在匈奴軍營中的事情了嗎?";賀拔毓的臉上閃過一絲鬱氣,";這麼說,我就算是同你一起回去了,你給我誕下皇兒,你也不肯陪我留在皇宮了嗎?";
他這麼一說,阿九纔想起來,那次她的確是說過類似的話,她還說……
";這麼說,你說你應該是愛我的,也是假的了?";賀拔毓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打斷了阿九的回憶.
阿九認真的看了他一會兒,隨即垂下眼皮低聲道:";你覺得我是騙你的,那你又爲何來找我?放我自生自滅不就是了！";
她當日說的是真心話,可她不想回他的皇宮,也是真心的.
那個時候她就是想再賭一次,賭到她再也堅持不下去爲止,她還想着,若是日後,他們兩人中有一個人不開心了,她就立即離開！
可是言猶在耳,後來卻發生了很多事情,讓他幾乎同她天人兩隔,更讓她明白,她不是";應該愛着他";,而是";真的很愛很愛他";,而他的到來,更讓她明白,這次她賭贏了.
但是,即便是贏了又能如何,他還是皇帝,她還是上官九,他離不了皇宮,而她又不願意跳進去.
她本想等他們真的回去之後再談論這件事情,可是,如今明貴人的事情,卻讓他們提前將這件事情擺在了桌面上,不談不行.
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阿九不說話,賀拔毓也不說話,兩人沉默了好久,終於還是賀拔毓首先打破了沉默.
他盯着阿九的眼睛突然笑了:";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說話不算,我卻非要一言九鼎.九兒,你還記得那還說過什麼?";
阿九還是沉默,可眼睛已經快速的閃爍起來,而這個時候賀拔毓繼續開口道:";那日,你說要我答應你一個承諾,我說怕上你的當,所以拒絕了.
只是,我雖然口中拒絕,心中卻已經早早的答應了下來,別說是一個,就是一百個,一千個,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所以……";
說到這裡,他看着阿九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所以九兒,不對,應該是‘債主大人’,這帳你打算讓朕怎麼還?只要你跟朕回宮,我什麼都答應你,永不食言！";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可是阿九心中明白,口中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因爲她知道他若是這樣做的話,將會經歷怎樣的壓力,經歷怎樣的風暴.
即便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可是,她卻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永不食言.
可是,說說容易,真要做起來,只怕就沒這麼容易了吧！
而這個時候,卻聽賀拔毓再次開口了,看着阿九溫柔一笑:";你不說,不如我替你來說！
九兒,從今以後,只有你才能爲我生兒育女,只有你才配住在我的皇宮中……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