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遊戲?”銀連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沒想到腳步一退,毀就欺近一分,寬闊的胸膛散發着野性,那樣的眼神猶如緊盯着自己的獵物,給人一種時刻存在的危險感覺。
“過招,不用力量,單純的比試武技,誰沾了對方的身,就算贏。”他邪肆一笑,“輸贏,自然是有懲罰和獎勵的。若是你輸了……”
“停停停!”銀連大叫道,“這不成!”
看他笑得不懷好意,她本能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提出的絕對不是什麼正經的條件。
“想什麼去了?”毀又趁着她一個沒防備,捉了另一手,順着自己的心意在她的面頰和脖頸下落下不輕不重的吻,金色的眸子染上一層迷醉,“你若是輸了,罰一杯空竹釀。”
他知道,她愛喝的酒,只有那沁着竹香的透明佳釀。
銀連心驚,他什麼時候竟然連自己的喜好都窺了個遍的?
但是,輸了罰一杯空竹釀,她也不吃虧。
“這種酒可遇而不可求,很少一部分人才知道。你真有?”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毀輕輕一拂袖,地上擺了一堆的竹節,轉眼堆得和小山一樣高。
竹節的上端都牢牢密閉住了,還沒開封:“這些不夠,我便再叫手下人去收集些。”
銀連嘴角一抽。
“夠了夠了……”再多的話,她恐怕得醉死在這裡。
她的酒量雖然好,卻也經不住這樣猛灌。
“既然銀兒沒有異議,那就開始吧。”毀笑得意味深長。
“等等,你還沒有說,若我贏了,你該如何?”
“我從沒有輸過,也絕不會輸。”
毀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甚至,銀連覺得,罰酒的事,沒他說的那麼簡單。
總覺得裡面有陰謀,偏偏看不出什麼。
她突然想到酒裡可能放了什麼東西,想了想,說道:“若我贏了,你得把這一堆全都喝下去,怎麼,敢不敢比?”
“好。銀兒到時候可別哭着求我放水。”
話音剛落,一道銀白劍光疾利地向他的臉側而來,毫不留情的颳去。
毀雙手負在身後,只是腳下踏着不知名的詭異步子,看似悠哉的躲閃,每一次都像是險險躲過,可銀連細長的劍根本連他的衣角都不能劃破。
幾個回合後,銀連暗自心驚,一直以來都只看到毀用至高至強的實力碾壓別人,不管什麼人都一團玄氣丟過去,一掌打過去,今日才知道,他的武技竟然也不輸於她所見的任何一人。
原來他平日裡只是懶,能動用力量解決的事,不用武技。
空氣中金色的顆粒,隨着她劍招的比劃,慢慢的隨着她手裡的劍一起移動,逐漸滲透到劍刃中,轉化爲她血脈中的力量。
而毀並沒有任何補充,打了許久,竟然連一顆汗珠也沒有,依然是開始時那輕鬆的模樣。
銀連瞥了一眼地上中空的竹子,心道不好。
陪她過招果然只是順帶!他的目的是要灌醉她!
“銀兒很聰明,似乎已經猜出了些什麼,不過遊戲已經開始了,就不是銀兒喊停就停得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