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比如讓靳曜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太監到掌握皇上所有喜好,比如可以讓一身傷痕的靳柳無好起來。
紫殤彼月用最好的藥治了靳柳無半個月,當然,這半個月紫殤彼月也沒讓靳柳無閒着,她讓靳柳無打了半個月的算盤,時不時的丟給靳柳無幾張寫滿字的紙,讓靳柳無自己慢慢參透裡面的奧妙。
這一日,紫殤彼月再來見靳柳無之時,她沒有帶着紙,只是帶了一把小算盤,小葉紫檀的算盤,見紫殤彼月挺着個大肚子,靳柳無只能把她迎進房,雖然他待得地方時紫殤彼月的地盤,其實他心裡挺佩服紫殤彼月的,她把他從刑法司裡面帶了出來的事情,皇上自然是知道,可是,不知道紫殤彼月對着皇上說了什麼,皇上竟然沒有追究。
“靳柳無,今日本宮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出宮,帶着三千兩出宮去,創建屬於你自己的商業王國,一個是呆在這皇宮裡面,你放心,有本宮在一日,這皇宮便有你一瓦,直到你死或者本宮不在了,你選擇什麼?”
靳柳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沒有給紫殤彼月倒,因爲他‘無意’間聽到御醫說喝茶對胎兒不好,所以紫殤彼月來他這邊的時候,他從不倒茶給她。
“當然選擇出宮,一輩子待在皇宮裡面,豈不是辜負了您的辛苦培養。”
靳柳無將杯子的茶一口飲盡,拿過紫殤彼月手中的紫檀算盤,胡亂撥弄起來,舉手投足間,還是那般不羈,如同他第一次見她之時,他面對紫殤彼月之時,他從未將他當過是一國之母,從來都只當他是一個女人,一個讓他佩服的女人。
“那好,明日本宮便送你出宮,那紫檀算盤,算是離別禮物吧。”紫殤彼月站起來,
往外走去,然而靳柳無卻叫住了她,她轉身望向靳柳無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下一幕,倒是讓她小小的驚了一下,靳柳無居然單膝跪在他的面前,“我,靳柳無今日再次立誓,今終生視紫殤彼月爲主,永不背叛,如他日違背諾言,則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紫殤彼月眉頭蹙起,低聲道“你瘋了嗎?可要本宮找御醫爲你瞧瞧,可是打算盤把你打傻了,既然發這種誓。”紫殤彼月也不理會靳柳無,轉身離去,卻聽到他在後喊道“我沒瘋,我是真心想認你爲主。”
紫殤彼月沒有回頭,靳柳無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我沒瘋,我真的沒瘋,紫殤彼月,我真的很佩服你,即使,你只是一個女人。”
紫殤彼月原以爲靳柳無只是一時腦袋發熱纔會如此,她沒想到,靳柳無竟然是認真的,而且守了這個諾言一生一世,曾經紫殤彼月說過,‘誓言是最不忠實的言語。’可是,靳柳無卻守了一生,他對所有的人都說道,他有一個主子,那是他一生的主子,當然,這只是後話。
紫殤彼月回到宮殿,便讓雨姑姑將靳曜送到了宣政殿,她早已經安排好,靳曜很聰明,原本他應該一個月學習完得知識,他卻只用了半個月便全部學會了,這讓紫殤彼月很欣慰,欣慰之餘,她不禁想起了鳳逝顏,想起了紫殤落迦,紫幽皇病重,不知道還能夠拖多久,北冥已經換了皇帝,恐怕再過不久,紫幽也要換皇帝,想起紫殤默言,不禁想起他的太子妃,玖玥萱,那個爲了家族,而甘心認命的女子,雖然她有傾世容顏,可是,紫殤默言的心根本不在她的身上。
“雨姑姑,昭儀在冷宮怎麼樣了?”紫殤彼月望着窗外,杏花已經謝了,杏樹上,結着青
澀的果子,紫殤彼月想伸手摘一顆,卻怎麼也摘不到,紫殤彼月也放棄了,可是見她問話,雨姑姑許久沒回答,轉身望去,才發現雨姑姑不在,這纔會想起她讓雨姑姑送靳曜的事情,暗笑自己健忘。
“娘娘,安胎藥送來了,請娘娘趁熱喝。”侍女將安胎藥呈了上來,紫殤彼月接過,正待要喝時,突然嘔吐起來,便將安胎藥放置於一旁。
“娘娘,你瞧奴婢,都差點誤了您喝安胎藥的時間。”
雨姑姑端在一碗藥進來,見桌子上放着一碗藥,而紫殤彼月在一旁嘔吐,立刻衝過去,驚恐的問道“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雨姑姑,這個宮人端了一碗安胎藥給本宮,你又端了一碗,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本宮可記得本宮只用喝一碗,怎麼變成兩碗了?”紫殤彼月難受的捂着胸口,帶着笑意的問道,笑中夾雜着毫不掩飾的諷刺。
“娘娘,您沒事吧。”雨姑姑此時心中猶如有十五個掉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見紫殤彼月搖頭,雨姑姑擡頭去望那個端藥的宮人,見那人想偷偷逃跑,立刻大喊道“來人呀,捉賊了。”
在京華宮中伺候的宮人們立刻從各個地方衝出來,雨姑姑指着那個端藥來的宮人道“快捉賊,捉到了娘娘有賞。”宮人們一聽有賞,立刻某足了勁,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那端藥來的宮人是個女子,不一會兒便讓制服了。
“雨姑姑,你找兩個人去請羽雁公子,你去請皇上,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害皇嗣。”紫殤彼月氣憤的一拍桌子,宮人們立刻全部跪下,此時紫殤彼月那絕美的臉龐上寫滿了怒氣,眼中卻帶着三分嘲諷。
她心想道‘這些人終於忍不住,要下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