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要炸膛,一個個都往後面躲,隨後暗暗好笑。
敖灝鎮定自若地拿着火把站在那裡,果然是龍頭老大,到這個時候還能如此的冷靜。他左右看了看:“如此關鍵的時刻,當然不能讓我搶了功勞。”
哈哈,明顯的是要找個踢死鬼。神殿的人很是安心,總不會強行命令讓他們替代龍族去辦吧?於是一個個幸災樂禍地等着看好戲!
敖灝環顧四周,跳掉了青鸞,望向了龍王。
果然其他龍王嗅出了味道,敖瀛立即捂着肚子:“哎呦,我肚子怎麼疼了,不行,我先到旁邊林子裡上個大號。”說完一躍而起,跳得又高又快,一下就沒影了。
“啊呀!”敖瀚和敖濛剛要捂肚子,就被敖灝冷冷地打斷了。
敖灝將對着旁邊等着的一干蝦兵蟹將:“那裡的,過來一個。”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上百隻的蝦兵蟹將眼睛一眨的功夫就跑到十米遠處,其中有一隻可能沒搞清楚什麼狀況,慢了一步,停在原地,愣愣地左右看着。怎麼一下只剩下它站在最前面了?
“那麼就你吧!”敖灝朝着這隻蝦兵勾了勾手指:“過來,拿着火把點火。”
敖瀚和敖濛肚子一下就康復了,而敖瀛也從海邊的紅樹林裡跳了出來,風度依舊瀟灑地站在旁邊了。
戈弘忍不住問了句:“敖瀛龍王,那麼快就拉完了?”
敖瀛臉皮厚得很,根本沒有紅:“鬧肚子就是這樣來得快,去得也快。”
“噢!”戈弘對着敖瀛狠狠地抽動了下鼻子:“讓我聞一下,那麼快,大約褲子都來不及脫,不知道屁股擦乾淨了沒有。”
麒寒看了看戈弘,彰固立即一把拉過戈弘,笑罵着:“又開玩笑。”
戈弘眼珠子一轉。瞪着眼睛裝大條:“敖瀛龍王和我玩笑開慣的,我命短得很,我死了以後,他欺負怎麼辦?趁活着非要開足了不可。算是先幫黛琳撈夠本!”
這樣一說,敖瀛也不再生氣些什麼了,苦笑了起來。
知道了要做些什麼,蝦兵兩隻細細前鉗夾着火把,渾身都在顫抖。火還沒有湊近引線,已經掉下來二回了。
不用敖灝,躲在五米遠處的敖瀚先瞪138看書網點。再敢掉下來一次,我把你油炒了。”
此時小寶道:“如果過熱的情況下是炸膛,第一次溫度不高,應該不回吧。”
“不早說!”大家正準備走過去看個究竟。
小寶又開口了:“但製造工藝不好的情況下,也許第一次不夠密封,還是會炸膛。”
大家又縮了回來,小寶繼續嘟囔起來:“但是我們的大炮應該沒問題。。。但是金屬不知道跟人類的相差多大。。。但是。。。”
“嘭~!”小寶象土豆一般的圓圓頭頂出現了個大包,滾燙得幾乎可以冒煙了。而戈弘站在他旁邊。故作深沉地吹了吹揍他的拳頭:“閉嘴吧,不要理他,點火!”
蝦兵於是繼續顫顫巍巍地點火。楚黛琳想起了什麼,立即雙手捂着耳朵:“大炮應該很響,耳朵遮護吧。”
大家雙手遮住耳朵後,火點上了。蝦兵立即扔下手中的火把,猛地往旁邊逃。
只見引線“嗞嗞”冒着火花往下燃,當引線進入炮膛後,大家大氣都不敢喘,捂着耳朵等着。
一秒、二秒、三秒,沒有動靜!正當大家有點奇怪時,“嘭~”的一聲巨響。炮筒猛烈地一震,大地也隨之晃動了一下。
“我的娘吔!”戈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旁邊的小寶不少人,東倒西歪了。
而炮膛內的鐵球也“嗖”的帶着火星、飛了出去,飛出去大約百米遠後,“噗通”掉進水裡。
“好厲害呀!”大炮裡的鐵球飛得那麼遠、那麼快。如果心魔在更近的地方,還不一炮給打穿了?
地上的玄武搖了搖頭,卻不怎麼樂觀:“以前的人是可以手中拿着大炮打,但我們不可能這樣做。難道我們中間有巨人能拿起大炮嗎?”
活着的中間能有上古人那麼大塊頭的,大約只有青牛。但青牛不會變身,讓它端着炮筒是不可能的事。
戈弘立即道:“灰雄可以呀,他力氣大。”
“不行!”麒寒走了過去,對着炮筒嗅了嗅:“炸藥爆炸後,這大炮到現在都滾燙得一股子味道。如果讓灰雄端着,他會燙傷的。”
見過書過目不忘的鳳焰回憶起來:“人類的大炮當初是爲了攻城所製造,移動確實不方便。後來用在了船上,在船的一側放置大炮。”
“那麼我們也放在船上,多準備幾門。”人多力量大,敖瀚主意立即上來了。
“可以!先造十門吧。”敖灝轉身對着龜丞相下命:“傳四海龍王旨意,水族所有鐵錠全部交到北海,可以此抵稅。”
小寶拿着圖紙道:“這只是第一門,我可以造大一倍,到時能飛得遠一倍。”
如果是這樣,鐵球也可以造大一倍。現在的鐵球已經有二三百斤,需要四隻蝦兵蟹將共同努力,才能將鐵球塞進炮筒裡。
麒寒對着彰固下命:“大炮需要有力氣的擡運,還是傳灰雄過來,並傳喚熊族、象族等力量較大的族類,到北海聽後差遣。”這樣最好,到時灰雄一個就能將五百斤的鐵球塞進更大的炮筒裡。
小寶想了想後又出了個主意:“不光可以在海上,還可以在空中!我將鐵球裡也塞上火藥,發射出去後,然後再爆炸。那麼威力更大!”
鳳焰想了想後點頭:“可以五門放在空中,五門放在海上,以防心魔又利用什麼海怪,將船給弄翻了。我會去調來禽類牽引飛船。”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個大的規劃形成了。敖濛去監工海面上船隻改裝成炮船;敖瀛是監工一些船改裝成飛船;敖瀚當敖灝的助手,徵收各種材料,專門處理突發事件;彰固和雲雕作爲麒寒和鳳焰的助手,將適合當幫手的獸類、禽類喊來後開始操練進攻後退。
從海底心魔增長的情況、以及玄武陸續所回憶心魔大小等相關情況,和小寶收集的有關資料看來,大約十五天左右就會從玄石中掙脫而出。
監督了一天,敖灝回到了宮殿裡,躺下後青鸞走了過來,輕輕地幫他按摩着太陽穴。
“青鸞,你能來很好。”敖灝閉着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靜:“雖然王后管好宮中事宜就夠了,但現在的局勢,最好多一個協助。有空你也去岸邊幫幫忙吧!”
青鸞想了想後柔聲道:“臣妾會得不多,再說飛禽走獸在岸邊烤肉,臣妾不方便聞到此味。”
“嗯,也是!”敖灝悠悠地吐出了一口氣:“牽引船隻的繩索還需要特製,用麻綿搓好後用桐油浸,讓其堅韌。要不你去監工一下?”
桐油燒熱後一股子味道,青鸞當然要拒絕:“我是王后,不方便拋頭露面了。陛下還是請其他人監管,畢竟陛下手下信得過的還很多。”
就因爲不敢出一點岔子,所以才讓信得過的人去管。敖灝臉上微微一笑,輕輕握住了青鸞幫他按摩肩膀的手:“既然不想去,那麼我派其他人吧。”
其餘的人都不閒着,而且青鸞也確實不用去了。因爲楚黛琳正在那裡看着繩索趕製。不光這樣,她還和其他三個侍寢,指揮着其他廚子生火做飯、安排伙食;讓偌大一堆人,每天都能儘量吃得好。敖瀚也讓調派來的蚌娘侍女,全部由她來管理,可以騰出手來能隨時在他身邊,幫他的忙。
而原本應該管吃喝、生活起居的青鸞,除了點大炮時過去了一次,自此之後,就在這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看書吹簫、喝茶啃竹子。當然也管事情,那就是他感覺時不時有青鸞身邊的宮女遙遙地窺探他在做些什麼。
青鸞不是過來幫忙,協助他的。而是再看他是不是和神女走得近,只盡量地討好取悅他,要保住自己王后位置而已。
想想有點心煩,敖灝坐了起來:“今天一批鐵錠要過來了,我再去看看。”
“恭送陛下!”青鸞站起後行禮,並且送敖灝到宮殿門口,微帶深情地道:“早去早歸。”
“好的!”敖灝應付了一聲後,走出去了。
他慢慢地朝着海灘走去,不知道爲什麼,呆在青鸞身邊就感覺到無趣。青鸞雖然還是水族雌性之首,是無法替代的凰,但她好似就是一個精美華貴的擺設,放在那裡只是供別人羨慕的。
“有些事我想跟你們說。。。”突然聽到楚黛琳的聲音,敖灝從一個庭院的小窗看過去,原來是楚黛琳正在和宮中的所有侍女說話。
上百個侍女們排成幾隊,恭敬地站在那裡,聽從着指示。
楚黛琳站在前面,身邊有臨威作陪,她聲音柔和,不帶一點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平易近人地道:“剛纔我聽說了一些事,好似有些人故意做出來的。你們做什麼,我不會多管,畢竟你們是龍族的人,而且大多都是長期伺候的。但是隻要對這次事情不利的,我就不能容忍,要知道心魔正在不遠處的水底下,它出來後我們如果殺不死,後果難以想象。只要這次過去一起殺心魔的,無論是飛禽走獸還是水族,都是拼着性命來保住你們大家、甚至天下生靈能太太平平活下去的勇士。他們連命都願意爲你們捨棄,還有什麼不能忍讓的?希望你們對於他們,不要再有偏頗,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