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瀛打開了信,大家都緊張地圍了上去看。
敖蒙又嘆了口氣:“果然還是刺激到我們了!”
“這,這個。。。”敖瀛瞪着個眼,看着紙上寫的東西。不是楷筆、不是隸書、連草書都不是,而是刻在石碑上的上古文字。
“這不是存心讓人認不出來嘛!”敖瀚苦笑了出來,但隨即明白了什麼:“對了,神女不是什麼文字都看得懂嗎?說不定,那隻母猩猩現在也在用這種方法試着。”
敖灝一把奪過信,上下看了眼,不由地氣惱道:“上古遺書的翻譯和原件還有嗎,快去拿出來,我非要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麼。”
“想知道寫什麼嗎?”一個聲音從身後柔柔地響起,四位龍王一驚,剛纔只顧着說話,以爲楚黛琳睡熟了才大意。
“黛琳!”敖灝一下滿臉堆笑起來:“這個是你的信。”
“嗯!”楚黛琳接了過來,看着信讀了幾句,冷笑了一聲:“不用去翻譯了,就是上古遺書。後面是用另一種文字寫的,你們應該也認識。寫的是:黛琳,我和麒領主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互相扶持。就算你是龍女了,我們也是永遠的朋友。”
隨後她將書信往敖灝手中一塞:“不信自己看去,我要睡了,各位也早點安歇。”
敖灝攤開信件,果然在信件底下寫着很小的一行字,寫的也正是剛纔說的內容。他立即將信扔給了敖瀛氣惱道:“都是你,我說不要拆開看,你先搶了去打開了。現在要看就看吧,看個夠!”
敖瀛差點沒跳起來,但敖灝畢竟是東海龍王,他忍忍忍下來,再說楚黛琳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她心裡全清楚。
“黛琳,我的好王后,別生氣了。你躺着,我幫你捏肩。”敖灝一路跟隨着回東宮的楚黛琳,哄着的聲音一直傳來。
新找到的神女又將抵達了,於是龍族又興致勃勃地跟着兩位領主以及所有人在神殿前的草地上等待。
楚黛琳照舊以身體不適作爲藉口沒有去。
飛船慢慢降落了,一條登陸木板又架上了。以前送來的“神女”露出了幾分擔憂來,而猩猩族長卻很是篤定對她安慰着:“放心吧,你一定是,哪怕再來一百個,神女還是你!”
敖瀛憋着個笑,在後面低聲嬉笑了一句:“希望這次不是長相天賦異稟的。”
一個人影出現在登陸板上,衆人都瞪大了眼睛。是人的樣子,腰肢豐滿但柔軟、胸部高高鼓起,將包裹在胸口的抹胸高高頂起,露出兩個半圓形又白又嫩的饅頭,隨着她輕挪着腳步微微顫抖。
臉似敷粉,脣似點朱,容貌美麗,跟那隻母猩猩,果然有天壤之別。
旁邊一個隨船官員,攙扶着她的手,帶着她往兩位領主走去。她的眼睛和其他生靈也不同,呈淡灰色。
兩個雌性一比較,就知道哪個更象。至少這個還有人樣!
後來的神女跪下後,嬌聲而道:“叩見兩位領主。”聲音甜美,沒有象母猩猩那樣要麼嘰嘰喳喳,要麼就粗聲粗氣。
所有官員都鬆了口氣,這個應該就是神女無疑了。終於找到神女了,這太好了。雖然兩位領主極爲喜歡前神女,但這個神女至少能解決目前的燃眉之急。
捷敏悄悄走到象打了霜的茄子般猩猩族長身旁,輕聲道:“既然來了,也不是沒有收穫的,你帶來的母猩猩就留着治好了脫毛再走吧。”
“看來是脫毛了!”猩猩族長只能嘆氣,對着捷敏感謝着:“那麼就謝謝兩位領主和總管了。”
麒寒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鳳焰也心裡不好受,於是看了看身邊的雲雕。
雲雕老大不願意,於是對着站在麒寒那邊的彰固,提醒了一聲:“哎,你去扶起她。”
彰固想了想後,回頭對着戈弘:“戈弘,你是神女的侍衛,上去將她扶起來。快去,這是你的責任!”臨威只認楚黛琳一個,叫他去,他一定不肯。
戈弘癟着個嘴,見兩位領主都僵持在那裡,風一個勁的刮,顯然心情不好。他就算不樂意,也要爲兩位領主分憂吧?而且這個雌性就跪着不起來。
戈弘上前去:“哎,起來吧!”扶着這個雌性的手臂,一下將她託了起來。
“多謝兩位領主!”這雌性禮貌周全,性格溫順,處事得當,當神女應該得體。
“啊,阿嚏!”戈弘覺得鼻子癢癢的,猛地打了個噴嚏,立即捂着鼻子後退兩步,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嚷着:“你身上那麼重的味道,想薰死我呀?”
麒寒微微皺眉,輕聲責備了一句:“戈弘,別無禮。”一陣風颳來,帶着極爲濃重的香氣,好象是草藥的味道。
這雌性微笑着,朱脣輕啓:“我身體不大好,有個智者給了我一個辦法,每天泡在草藥裡,讓藥從肌膚慢慢滲入,時間長了就會痊癒。”
身體差不要緊,楚黛琳剛來時身體也差。但是不是神女,就有待考證。鳳焰叫人遞上一張紙,在這雌性面前攤開,朗聲道:“是神女就能識別所有的字,你念一下上面的字。”
“我念不出來!”雌性臉上微露傷感:“這位沒見到我是個瞎子嗎?”
瞎子?大家這才注意到,她灰白色的眼眸沒有一點光亮,一直定前方,沒有轉動過。
捷敏回到了原來位置,對着旁邊的官員點了點頭。這兩個官員立即上前去,拿起手中的長長羽毛開始在這雌性身上瘙癢。
“哈哈哈。。。”雌性不可遏制地笑了起來,哪怕她笑得癱坐在地上,兩個官員還捏起她寬大的腳,在她腳底瘙癢着。
雌性笑得是眼淚都快出來了,但還是沒有變身。於是兩個官員退下了,這下大家看得分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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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龍王看着兩位領主陰沉的臉,努力憋着笑。看來神殿將有一個瞎了眼的神女!
一陣風吹來,鳳焰都聞到了對方身上濃重的草藥味,不禁皺眉用心語告訴麒寒:“我總覺得不對勁。”
麒寒也用心語回答:“確實不對勁,好象這草藥味道里帶着一股腥味。難道她洗藥浴的時候有魚腥草之類的藥?”
敖曌感覺得確切,於是道:“其實不會變身的雌性不光是神女,龍族也有。”
“曌兒,不得無禮。”敖灝斥責了一句,隨後尷尬地對着兩位領主道歉:“平時太寵這個犬女了,讓她嘴巴也沒顧忌,老是想什麼說什麼。”
官員們有點好奇了,捷敏也好奇地問:“那長公主說說看,龍族什麼雌性不會變身?”
敖曌得意地大聲道:“人魚不會變身,蚌娘不會變身,其實水族很多生靈跟猩猩猴子一樣,變身不變身差不多。我看她,腳粗臀肥的樣子,就象一個去了蚌殼的蚌娘!”
見到那雌性臉色微變,麒寒好似明白了什麼。
戈弘猛地將一隻手捏拳,砸在另一隻手掌上,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她身上那麼重的藥味,原來是爲了掩蓋腥味。”
龍王們此時也感覺象,但敖灝不敢太過張揚,於是對着麒領主微微一笑,作揖道:“蚌娘殼是不能去掉的,一去就會十之八九死亡。但也有去掉後沒死的,只要在她背後看一下,有沒有去殼時留下的傷疤,就能知道是神女還是去了殼的蚌娘。”這事早晚會查清,還不如先一步說出來,也可以脫離干係。萬一是水族,有可能會認爲是龍族指使的。
“要看是嗎,請吧!”此雌性突然轉身,解開了外衫露出了後背,上面確實有一道豎直的傷口。她悲悲切切地道:“這是以前我被獅子襲擊時留下的,獅子的爪子一路劃過我的脊椎,骨頭都快露出來了。我跳進了荊棘叢才保住了命,但摔倒時正巧有兩條荊棘刺穿了我的眼睛,所以我才瞎了。你們不承認我是神女,儘管把我放回原來的地方,我也無所謂。”
這一下博得了很多人的同情,這話也說得有根有據的,有些人將信將疑起來。
敖瀛冷笑了起來:“是不是蚌娘還不容易,蚌娘浸在水裡不會淹死。”
敖蒙提醒着:“但不是就會淹死,現在是不是不能肯定,怎麼可以用這個辦法?”
敖瀛想了想:“那麼就等到她身上藥味沒了,一聞身體的味道就知道。”
此雌性立即道:“一天不泡藥,我就會死的。”
好嘛,簡直就是爲男人,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敖灝見所有人都爲難着,於是左右看了看三位龍王,故意威嚴地道:“我們龍族和神殿關係一項甚密,你們還有什麼好的辦法儘管說。萬一次貨是水族,那麼聽之任之我們龍族有監管不力的責任。”
“敖灝龍王說得是!”彰固立即道:“請各位龍王想想辦法,說錯了也不要緊,兩位領主一直將龍族是爲最好的朋友。”
麒寒點了點頭:“神殿和龍族經常相互幫忙,就請各位龍王就說說有什麼好辦法。”
這下可以但說無妨了,敖瀚對着兩位領主作揖:“辦法也不是沒有。請兩位領主准許我上前說話!”
兩位領主立即主動上前,而四位龍王也上前來聽。
大家圍成一個圈後,敖瀚壓低了聲音,儘量小聲地道:“蚌娘和神女到底還是有點兩樣的,不光是腿部,當然腿粗的神女應該也有。要不兩位領主。。。嗯,咳咳,或者選個侍寢試試。我再送兩個蚌娘來,對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