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活的,只是情況看上去不樂觀。
“老牛,這姑娘命大啊,居然被我遇上了!”是傷感過、哭泣過,那總不能一直沉浸在改變不了的命運的悲傷裡吧!
年輕人就要朝氣蓬勃樂觀積極向上,要直面慘淡的人生,直面死亡,在辛苦的時候就要學會苦中尋樂。
“小姐,什麼病症讓這姑娘看起來這麼血色全無,像是變成屍體很久的樣子,要不是還有呼吸的動向真不會有人覺得她還活着。”老牛在後面叼着水嫩的植物葉子往嘴裡勾,吱呀吱呀的嚼着。
“你別瞎吃這荒郊野外的東西,鬧肚子我不管了!”孔靜把那姑娘安頓好,給她挪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着,挽起了她的袖子。
話說老牛以前有偷偷在孔靜谷的後山偷吃植物葉兒,當初就疼得四腳朝天,哭天搶地的,孔靜過來給它診治的時候還差點被它一蹄子給踢到,要不是孔靜眼疾手快指不定現在就是個毀了容的醜八怪了呢。
最後查出毛病竟然是吃了趴了毒蟲蟲的植物葉子。
孔靜費力好大勁才配出能夠短時間把蟲毒排乾淨的藥,然後老牛就狂拉了三天的肚子,孔靜嫌棄它污染環境,就把它送到後山很遠的地方,三天之後再送去解藥,半路上看老牛已經脫水的躺在那一動不動。
“好啦,我就吃一點解解饞。”老牛哼哼唧唧的又給自己找了一些吃的放在嘴裡。
“反正肚子壞了我不管你,”孔靜跪在地上,自顧自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白色繡花手帕給那姑娘把一張沾滿泥土的臉一點一點的擦乾淨,這才露出一張白淨的姑娘的臉。
呀,居然是冰
九度!
老牛在旁邊吃春天裡的小葉子很開心,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孔靜再擦乾淨了冰九度的手腕,手心手背上沾上的泥是在沒有清水的前提下弄不乾淨了,尤其是鑲在指甲裡的。
天啊,不知道的還以爲冰九度昨天大晚上熬夜搞春忙插秧呢。
孔靜一隻手充當墊子固定好冰九度的手,開始給冰九度把脈。
是食指和中指上去按住冰九度脈搏處,翻起眼皮子等了幾秒,眼珠子左瞅瞅,皺緊了眉頭,然後低頭看了自己的確實是在把脈。
“老牛,老牛,你。。你別。。。別吃了!”孔靜空了手出來,只往後拍打老牛。
“恩恩,怎麼了,小姐!”趕緊嚥了口裡的食。
孔靜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掌,“老牛,那姑娘沒有脈搏。”
莫非是真的從墳地裡爬出來的?
“老牛,她不會就是那個水清窟窿吧?”傳說中只有水清窟窿纔會沒有脈搏。
難道真的是這麼幸運的就被孔靜遇上了?
連虛天竹都沒用上就找到了?
“老牛,我們不會真的找到水清窟窿了吧?”眼前的冰九度確實是水清窟窿,還是虛天竹和童凌子用彼岸花粉試出來的,雖然冰九度自己都不知道。
“老牛,你不要說話啊!”老牛一張牛臉暫時看不出來是什麼表情,估計也是驚訝不敢相信吧!
”老牛,你不說話,就幫我把她載回去吧!”先不說除了水清窟窿之外還有沒有人會沒有脈搏,碰上一個特例,孔靜就得把冰九度待會山谷裡好好研究一番啊!
老
牛還是沒說話,不知道它在沉思什麼!
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孔靜自己咬着牙把冰九度往老牛背上,一拍老牛屁股,“走,回谷。”
“你摸我屁股,佔我便宜,哼!”小娘們的調調,孔靜站在原地下巴有一種掉了的感覺。
平時一本正經的老牛剛剛是什麼腔調說話啊?
娘們?娘們的聲音!
瘋了!
孔靜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接受啊!
彷彿間,孔靜還看見了老牛在扭着屁股走路。
額!爲難人了,孔靜晃了晃腦袋總是是揮去了剛剛那一幕!
拔腿跑去跟上了老牛。
冰九度就趴在牛背上要被帶去孔靜谷了。
虛天竹和童凌子還在山頭上呆着。
童凌子表示無奈,今日主人的心情是差到了極點,他一人報告完畢之後,主人就握着一章皺巴巴的紙轉身就進了屋,還關上了門,然後就沒出來。
童凌子還跪着呢,虛天竹沒讓他起來。
跪着這麼久,童凌子就在考慮兩個問題,一該不該自己站起來,二站起來後會有什麼後果。
糾結第一個問題花了很久,然後決定了要自己站起來,否則主人不出來他就該整個人跪麻木了。
第二個問題,童凌子現在還在做假設,比如說站起來了,主人會罰他再跪一夜,又或者是跑上一夜之類的。
好吧,可憐的孩子,好歹是發小啊,人家童凌子只不過是個不會長大的空娃娃嘛,至於這麼受欺負嘛!
童凌子沒有抱怨過,想想小蝶已經入了黃泉。
(本章完)